“冷主,剛纔持玉之人是?”莫瑪小心的探問道。
冷清冷冷的眼神掃了過來,莫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的逾越了”
“莫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是知道的你只需知道,無論這姑娘有什麼需要,你都盡力去達成就足以了”
莫瑪拼命的點頭。
娜仁帶着麪糰並沒去到領主府邸,去的是一家看似還算富貴的家宅。
“小姐,我們不是要去……”麪糰看着方向越來越不對,再看像娜仁並未讓她感到有什麼異樣呀。
“紫兒,我都說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跟着我走就好了”娜仁有些不太耐煩的回答着,要不是看在那塊寶玉的面子上,她纔不會去那種鬼地方呢
她們在一個小富之家停了下來,娜仁前去叩門,一個老者來應門。“小姐,你這是找誰呀”
“我是來尋我的東西的這是花娜家”娜仁笑言。麪糰心道莫非這是暗語,可只見老者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道:“不是,去,去,這沒你尋的東西”說着連忙把門關了起來。
麪糰驚訝的看着娜仁,這算什麼暗語只見娜仁轉過頭來,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領着麪糰去了旁邊的小巷子,巷子裡有座廢棄的房屋,裡面滿是要飯的乞丐。娜仁捏着鼻子從那穿過去,拍打着一道小門,一個乞丐飛的站了出來。“這邊走”
乞丐領着她們像穿迷宮似地繞了很久,到了一家小戶,走進了那家人的牛棚,刨開了一個隱藏的小洞,讓她們鑽了進去。娜仁一邊嘟囔着一邊鑽着那洞,“真是這鬼地方,是個人都不想來”
當他們穿過那洞時,面前呈現出了又是另一片景象,暗黑潮溼。看上去已經不像是在草原之上了,更像是在一個山洞內。那頂很高,四周都掛着火把,從遠處時不時的傳出那種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麪糰哆嗦的抓住了娜仁的手,“小姐,這……這是……什麼地方……”
娜仁推開了麪糰的手,對着那個看守亮了亮一個腰牌一樣的東西,看守很自覺地讓開了。
“這不是小姐嘛?明日可是你大喜日子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這來了”突然冒出了個猥瑣的男人來,一副巴結討好的樣子。
“少廢話。==帶我去看那個神醫”娜仁氣勢高昂的說道。
那如老鼠般的男人,嘻嘻的笑了起來,聽了麪糰全身麻。“小姐,恐怕不行呀領主吩咐過這人除了他交代過,誰都不允許見……”
“孟達,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路你也敢攔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嫁人了,已經不是領主府的人了,不再是你的主子了?”娜仁氣憤的吼道。
男人依舊笑着道:“小姐。下的哪敢呀只是這領主地吩咐我不得不從呀”
麪糰看着那男人半分畏懼感都沒有,這男人似乎壓根沒把娜仁這小姐放在眼裡。看來是推波助瀾的時候了。
“小姐……小,我還是不……不看了,他不讓我們進去,就算了……,我不想小姐難做”麪糰怯生生的說道。
這話對娜仁的確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難做。我今天就要看看,誰人敢攔住我”說着她再次亮出那牌子來
那男人連忙跪了下來,“小姐,原來你有令牌呀,你早拿出來的話,小的定不會阻止你的”
男人帶着向那幽暗的深處走了去,一路上,被關押的人正被各種酷刑折磨着。摧殘着。看得麪糰心中都有些難受。男人對這些似乎很滿意,時不時地轉過頭來介紹着那些酷刑。
她們來到一個像用荊棘編織成的牢房後。男人道:“小姐,這裡面的便是了”說完就退到一旁。
那血紅的荊棘看得麪糰心驚肉跳的,那上面傳來濃烈的血味。牢房裡漆黑一片,細聽之下會現有那麼微弱地呻吟聲。她地心跳似乎都停止了般,娜仁拿着火把漸漸靠近了那牢房,房裡兩個佝僂的身影越的清晰起來。兩人整個後背全是密密麻麻的傷,那血肉上還沾幾縷布條,那傷重複着傷,有些地方甚至有些化膿了。雙手雙腳都被沉重的鐵鏈鎖了起來,鐵鏈處的關節已經可以看到生生白骨。麪糰心中不斷告訴着自己,不會是他們的,不會的,絕對不會地。
火光地到來,使得其中一人微微擡起那還未斷掉的手遮了遮眼睛,慢慢地轉了過來,那一剎那間,麪糰的就如同落入十八層地獄般難受,全身不斷顫抖着,緊緊的咬脣,雙手的指甲也深深的陷入到肉中眼前那個不成人樣的人,就是那英俊瀟灑的韓宇呀。
“紫兒,你看仔細了,可是那帶面具之人?”娜仁依然想着那塊玉,沒注意到麪糰的變化。
麪糰看向那個帶面具之人,那面具罩住了整個頭,細看之下才現,前後兩面居然是焊上去的,根本無法取下來。那人的傷似乎更重些,幾乎都靠在韓宇的身上。是莫北,定是莫北。她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抓住了那荊棘,那些刺深深的扎進了她的手心,可是半點痛楚都不曾感到。
“紫兒是他嘛?看好了我們就快走”娜仁催促着。
麪糰哽咽着張了張嘴,可是那聲音向消失了般,久久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那名字才被擠了出來:“韓……韓……宇……”
牢房中的人有些麻木的看向外面,終是認清來人後,身體明顯一震。艱難地爬了起來,踉蹌的向前衝了過來,可是沒走出兩步就倒了下來。蓬亂的頭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只是艱難的擡了擡手,輕輕的揮了揮。
“呀,孟達,你們究竟怎麼看犯人的,就這麼不堅固的牢,萬一跑出來怎麼辦?”娜仁吼道。
那叫孟達的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地鞭子。甩了甩吼道:“滾回去,你是不是又想挨鞭子了……”
“嘻嘻……,小姐你放心,他們是出不來的,你看那,只要有這個陣法在,這牢籠比什麼都堅固”男人陰險的笑道。
“紫兒,是不是,呀,你的手……”娜仁這才現麪糰的血順着那荊棘流了好多。“紫兒。就算是,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呀你……”
麪糰慢慢的轉過臉來,眼睛血紅血紅的,透露出嗜血的意味。可是因爲光線的原因,兩人都未現。“誰將他們弄成這樣的……”她慢慢地說着。
“紫兒是他們我就說嘛,肯定是”
“是誰?”麪糰重複道。
“這種騙子來的時候還風風光光的,可是一到這就成這樣了,孟達,這都是誰做的,回頭我賞他……”娜仁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感道。
“嘻嘻……。這種人不用主子特意交代,小得也會做好的”男人再次討好的說道。
麪糰伸出滿是血的手,指了指那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是你做的”
“紫兒,走,這簡直不是人待地地方”娜仁一臉的嫌棄樣。
“是呀,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麪糰一字一字擠了出來。“所以更不該有活人”
兩人聽她的話均是一楞。反應過來時,麪糰一隻手已經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將起提了起來。
“咳咳咳……你……你……要幹什麼?”男人拼命掙扎着,可那掐住自己的手如何都掙不開,這看似瘦小地女孩,卻是力大無窮。
“紫兒你幹什麼?”娜仁尖叫道。
麪糰詭異地笑道,“你不是喜歡折磨嘛?”說着她掰斷了男人的右手的手指,男人出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來。
“舒服你不是喜歡見血嘛?”說着對準那男人的腰間狠狠抓了去,硬生生的扯下腰間一大塊肉來。男人痛得幾乎要昏過去。
“想暈。哪有這麼容易,我會讓你便得很好玩的”她說着將一顆藥丸塞進了男人嘴裡。雙眼對視男人的雙眼,然後放了手去
娜仁早就被這一幕驚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等她反應過來時,眼中看見地是孟達瘋了般地吃着他自己的手那手指骨在他嘴裡咬得嗤嗤做響,那血順着嘴不斷地往下滴着。
“啊人呀,救命呀娜仁爆出高分貝的叫聲,這輩子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情景
麪糰冷哼着看向那荊棘,又是陣法,這人究竟是誰,無論是誰哪怕是皇帝,也是死路一條。將那陣法除了去,那荊棘立刻化爲虛無。她一步又一步的走了進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劇痛無比。她雙手顫抖着撫過韓宇的傷,鼻子一酸,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那些淚落在了韓宇的傷口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氣。
麪糰連忙擦去自己的淚,慢慢擡起韓宇來,“把這個吃下去”說着接連餵了好幾顆丹藥。
那已經沒有人樣的臉,微微的笑了,似乎又扯動了傷口,“……團……”
“不要說話我都知道”麪糰輕輕說道。
韓宇顫抖着擠出一個字來:“哥……”
這一個字一出,麪糰的淚像泄洪似的怎麼都止不住。“我……我知道了……”她輕輕的放下韓宇,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人。心裡從未如此難受,早已是淚流滿面。“嗚嗚……,莫……莫……”那個北字是如何都說不出來。
近看時,更是讓麪糰泣不成聲,那鐵面具要焊合,必定是在將兩片燒到一定界點,將人頭放於其中,才能合併在一起。想想那燒紅的鐵在莫北臉上的情景,她渾身繃得緊緊的,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來:“莫……北……莫……北……”那淒涼的哭喊聲在整個牢房裡來回迴盪着。
地上的人在哭喊聲中也有了些知覺,那已經露白骨的手,觸了觸麪糰。
“莫……莫……北,你,你,沒事了……我……我來救你們了……”麪糰抽泣着說道。
“啊,抓住她,快抓住她……”外面一陣叫囂聲,所有的人都向這邊衝了過來。娜仁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殺了她……,把他們全殺了……”那聲音就快到跟前了。
麪糰輕輕放下莫北,低聲說道:“你在等我一會,馬上就好,不要睜眼”
麪糰閃到那牢門前看着那一大票人馬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她臉上忽然掛起了詭異的笑,“你們可知道什麼叫血債血償,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嘛?不知道,今天這一切你們都會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