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悲和狂怒不斷的在她的心底交替着,這股力量足以支持她使用大術了。
手指帶着血在自己的臉上畫出了一個詭異的臉譜來,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這次她居然讓自身作爲施術的場地,所施的術力量會增大無數倍,那術亦會變成一種咒,一種毒咒。
她就那樣站在那,穩穩的站在那,不躲也不閃,甚至張開雙手像要迎接什麼似的
那羣衝過來的人越覺得這牢房變得光亮了起來,慢慢的變的有些耀眼,他們的腳步也放慢了下來。忽而頂端飄下了一根雪白的羽毛,悠然飄着,下落途中那羽毛變成無數根白色的羽毛緩緩落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地方恐怕蒼蠅都飛不進來更不要說什麼鳥了。
那羽毛快接觸人羣時,忽然變得像離弦的箭般,每一根都狠狠的扎進了人的身體。
頓時四處一片哀嚎。麪糰臉上的血圖形隨着頂端顯露出來的人,也漸漸的消失了去,一切纔剛剛開始。
半空中浮現出一個有三對翅膀的人,道不出他是男是女,雙手緊緊的攔住胸前,兩眼亦是緊閉的。
“妖怪呀……有妖怪……”不知道誰吼了一句後,引起一陣恐慌。
麪糰輕哼一聲,妖怪,明明就是大天使。
半空中的人雙眼漸漸張開,那雙眼睛中透露出聖潔的光芒,臉上露出了慈愛的光芒。那雙手輕輕一擡,那些羽毛便消失不見了,人們地痛楚也隨之而去。
衆人見此情景,紛紛驚訝的擡起頭來與那雙眼睛對視着。那雙眼睛有魔力般的讓見它之人在無法移開眼去。
那些看着天使眼睛的人們,眼睛越來越痛,痛的恨不得將雙眼挖去,可是整個人都像定住般不能動彈,直至雙眼出血
所有人都捂着自己的眼睛大聲的慘叫着,等他們再次睜眼時。剛纔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有人置身於賭坊,有人置身於妓院,有人置身於街道……。
這些地方都是那些人喜歡的地方,喜歡地人或者物,在他們心目中是非常重要的。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放在眼前的便是自己所好的東西,豈有不玩的道理。所有人皆忘記一切,投身於這花花的幻境中,玩得不亦樂乎
正當人們一陣歡喜時,那天空的人。翅膀猛烈的扇動起來,扇出的風皆是一團團火,一個又一個的火球砸向了人羣中,把他們從那一個又一個地美夢中驚醒,無論他們怎麼躲閃那火仍然會降臨到他們身上。那些人被燒得在地上直打滾,甚至時不時的會聞到一股烤熟的味道。
麪糰早已不關心那些人的狀況了,畢竟眼前的兩個人才是最重要的,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莫北將那藥丸吞下去。
忽的一陣陰冷的空氣席捲而來,天空中多了一隻類似於龍一樣煙霧,順着周遭轉了一圈。後降下了雨來,那雨將下面的火統統撲滅了。那些人身上地傷痛也隨着雨的降下,減輕了許多
她快的移動了出來,望像天空,天使的翅膀也被打得*的。麪糰冷笑着看向那團霧氣雲,“原來你也在附近呀。跟我鬥”
那團雲霧亦是法術所幻化的。這施術之人定在不遠處。
只見那天使抖了抖翅膀,用力扇動了起來造成了很大一股風,那雲霧在風地吹動下,漸漸擴散了,雨也隨着消失,而那火焰死而復生,再次燒了起來。天使地翅膀一聽,那雲霧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又降下雨來。熄滅了火焰。
這次天使並未有其他的動靜,仍舊用那種慈愛的目光看向人羣。
頂端的雨越下越大。開始時那雨讓那燒傷的痛楚有所減輕,可是過了一會,那雨再落在身上便引起一陣陣鑽心的痛,原來剛纔那風並不是要吹散它,而是在它裡面加了些料,讓降下去的雨變爲鹽水。
那團雲霧驟然收做一團,幻化爲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龍,迎面像天使撲了過去。
天使大義凌然地站在那,忽而手上多了把權杖,那龍一口咬住了天使地權杖及手,一副洋洋得意態,哪知這便是它斃命的時刻。==頓時那天使地赤炎從龍的肚子中燃開來,任那龍如何掙扎都不得擺脫。
“想逃,沒那麼容易”麪糰咬破右手拇指在自己掌心畫了一個術咒,手掌一合一張,一隻銀箭便出現在手中。她將那隻箭狠狠的投向了自己的天使,天使接箭後,以權杖爲弓,將那箭射向那團雲霧,箭就那麼消失在了霧中
那箭會順着那霧到達施術人,讓是施術之人將被自己的術反噬,且力量翻倍。自然麪糰也留了個心眼,中此箭者皆會留下一個標記,待他日時好查找。
那天空中人化作無數個小人跟隨着地上的那羣人,不斷的變幻着招式折磨他們,一會讓他們置身於歡樂,一會將起打入地獄般的恐怖之中。麪糰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這些人都不會死,但是他們以後每一天都會過着如同今天的日子,即使是想死恐怕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斷的使出“剃”來,那牢房背後被開了一個大洞,直至見到光滲了進來。那出去的洞口居然是剛纔那小富之家,她幾乎是飄走走出來的,後面兩個幻化的男子分別將韓宇和莫北帶出來。她轉過頭去,再次施展出一種還原之術,將那慘不忍睹的牢房還原到先前進入時的狀態,彷彿剛纔那一幕幕並未生過似的。她還有其他的打算。
“出來”麪糰叫道。
白一臉嚴肅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心帶他們回去,這藥拿上,一個時辰一顆”說着她將裙子的下襬撕了下來,用血在上面寫着,“這些藥熬成一桶,將兩人浸於內,桶下加小火,無論他們怎麼掙扎,也不能讓他們出來。”剛纔麪糰一探,兩人的毒幾乎以滲入五臟六腑了,只有這
白點了點頭。
“去”她望了望躺下的二人,有些哽咽的道:“小心些……”
她說完便向青陽府飛了去。那度讓人望塵莫及
她現在的樣子更爲是狼狽到家了,全身是血,衣服也撕得稀巴爛,加之表情也是異樣的沉痛她落在了離照的門前,並未叩門,呆呆的站在門前。
離照正巧開門出去,這一開門,門口那全身是血的人嚇得她尖叫着跌坐在地上,細看之下才現是麪糰。
“你這是怎麼了,快進來,不……我……我去找青陽……”離照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麪糰一把拉住了離照輕輕的搖着頭並示意她關上門。“你不要嚇我呀,這到底是怎麼呢?”任她怎麼問都不見面團開口說話。
“我……我還是……去找青陽……”離照慌了神。
“不”麪糰終於開了口,擡起頭來,滿臉皆是淚水。
“你究竟怎麼呢?你真的嚇到我了……”離照對這突如其來的淚水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麪糰猛的站了起來,撲到她的聲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離照就那麼摟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腦子裡不斷的變換着人的模樣,究竟是誰欺負了她,認識她以來從未見過她流淚,更何況是哭得如此厲害。想來想去,最後那罪名還是落在了戰神的頭上。離照推開她,問道:“孃的,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戰神把你怎麼了,老子這就去劈了他,劈了他……”說着便要向外衝去。
“回來”麪糰連忙喚住了她,“你都想哪裡去了不是那樣的,不是……”
“那究竟是怎麼樣的,你說句話呀”
又是一陣沉默,麪糰再次擡起頭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莫北和韓宇……回來了”
離照聽了此話一陣驚喜,四處張望了起來,卻不見人影,“真的嘛?人呢?哪裡呀?哪裡呀?”
“聽我把話說完……”她眼圈再次紅了起來,“他們都受傷了”離照驚恐的看向麪糰,想到剛纔她哭泣得如此厲害心中也明瞭那傷勢有多重。這麼久以來,其實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着離照,她心中對韓宇不是沒有感覺,可是帶着兩世的記憶,加之似乎覺得自己仍舊不是女人,一直壓抑着那種情感。這一路下來莫北雖說沒怎麼和她說話,可對她的好,她心裡很清楚,兩人給她家一般的溫暖,離照心裡早就將莫北看做了自己的哥哥了
聽完麪糰的話,她的淚不斷往外涌着,深深的吸了口氣,“傷……得有多重?”
“毒以滲入五臟六腑,全身皆傷及筋骨……”麪糰深深的嘆了口氣,“莫……莫北,恐怕……已經……毀容了……”
麪糰的一字一句如刀般扎向她的心,“我……我要見……見他們……”
麪糰摟過離照,眼淚同樣滴落下,輕聲道:“現在還不行,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們交給了白,他們的傷勢也正在治療……”
“他們……不會有事……”離照嗚咽着說道。
“放心,就算他們到了地府,我也會和閻王要人的”那話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們?”
麪糰目露兇光的說道:“等這場婚禮結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