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說過我好看。”
“媽的！”周凝低罵一聲，從牀頭櫃拿起煙抽出一支。
“你罵誰呢？”
“誰應我就罵誰！”
“……周凝，你不能這樣！”徐子凡看着她搖頭，眼底是尖銳的責備。
“我怎麼樣了？”周凝擰眉看他，“徐子凡，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
“我怎麼了？”徐子凡嗤笑出聲，“沒給你買包的人嗎？”
“草！”周凝煙砸在地上，瞬間乍起，跳下牀就衝到徐子凡面前手擡了起來。
徐子凡知道她要幹嘛，也不躲，直挺挺的站着就等周凝這一巴掌落下。
周凝的手在徐子凡臉頰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停下，隨即緩緩攥起，重重落下，轉頭衝到牀頭前拿起枕頭狠狠的摔到他身上。
“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周凝忍不住大罵出聲，“不就追個女人嗎？自己上啊！草了！老子是她朋友有錯了？！老子尊重她的選擇有錯了？！*媽的！”
“……”徐子凡不吭聲，靜靜的看着發飆的周凝。
“包又不是老子要他買的，是他自己先就把賬結了，怪老子噶？！難道還要老子砸他臉上叫他滾麼？！老子和餘夕是朋友！是朋友！”
“……”
“徐子凡！”周凝罵完轉身看向徐子凡，擡手指着他，指尖微顫，“我周凝告訴你！蘇沐和你想的真不一樣！就你現在這樣想追餘夕，下輩子吧！”
“……”徐子凡還是不說話，就那麼看着她。
“說話啊？啞巴了？”
“你想聽什麼？”
“我操！”
“女孩子說粗口很影響形象。”
“噗——”周凝一口血，擡起腳就往徐子凡大腿踹了一腳，“你他麼的要氣死我是吧！”
“……”徐子凡柱子一樣一動不動，半響後垂眸，“對不起。”
“你侮辱老子的人格，一句對不起就算了？！”
“真對不起。”徐子凡說着，終於動了，走到周凝對面牀坐下，拿起牀頭櫃上的煙抽出一支點燃。
周凝看傾着上身，雙肘搭在膝蓋上，肩背微微弓起，低着頭那頹廢樣，胸口那火氣滅了一半。
深吸一口氣吐出，周凝回到牀前坐下，“徐子凡，餘夕哪裡，我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而且也不是說一兩次。”
“我明白，謝謝你。”
“……”掀起眼，見徐子凡只是低頭抽菸，周凝投吐了口氣，伸手拿過煙抽出一支，“那個蘇沐，和我們開始想的不一樣。”
這才，徐子凡沒吭聲，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指尖夾着的菸頭上，漆黑的眸是一抹火光倒映的晶亮。
“那個人，很有禮貌，很靦腆，對餘夕也不錯。”
“哦？”徐子凡終於有了點動靜，脣角微微勾起。
“……我沒辦法逼你相信。”周凝說着，將煙點燃吸了口吐出，“他做刑警五年，和餘夕認識是因爲一個案子。”
徐子凡聞言掀起眼，“案子？”
“嗯。”周凝點頭，“我問了什麼案子，餘夕顯然不想提。”
“……刑警，五年前的案子……”徐子凡瞬的擰了眉。
“怎麼了？”周凝問。
“我忽然想起，五年前A市的一起兇殺案。”
周凝先是微楞，隨即眸子頓張，“你是說……”
“0299少女裝箱案。”
徐子凡話落，和渾身僵直的周凝對視良久，兩人同時起身，快速來到酒店的電腦前。
徐子凡坐下，打開電腦，而周凝則擰着眉扶着靠椅目光落在電腦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是一種窺探，一種秘密將被揭曉的感覺，讓人期待，躍躍欲試。
0299少女裝箱案，是轟動一時的案件，記得在校的時候，有一堂課還講了這起案件。
但是大家對這個案子都很好奇，餘夕作爲A市來的學生，還被好多人問了。
不過她當時表現的很自然，輕扯了脣說，她對這個案件映像最深刻的就是終於不用上晚自習了。
當時大家還笑話她來着，後來也就漸漸忘了，沒想到……她很可能就是當事人！
電腦很快啓動起來，徐子凡在搜索裡輸入了0299少女裝箱案几個字後，一大串索引跳了出來。
事隔五年，很多當時的新文都被屏蔽了，留下來的大多也只是對當時案件的基本概述。
但是，徐子凡和周凝都主要都了一個餘XX化名的被害人，也是唯一被成功解救的人。還有就是0299專案組的成員簡述裡面，第一個名字是肖慶，第二個就是蘇沐！
兩人腦袋浮現出的想法是一致的，這個餘XX很可能就是餘夕，對望一眼後想知道得更詳細的兩人又開始繼續找該案的相關消息，一條都不放過。
終於，在經過2個多小時的努力後，兩人不僅將零碎的各種消息拼湊出案件大概的模板，還在該案件的貼吧找到了一段視頻。
視頻是當年在醫院門口那段，徐子凡和周凝看着屏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半響，視頻放完，兩人對望一眼，周凝開的口，“那……是餘夕嗎？”
“……好像是……吧……”徐子凡緩緩轉頭，看向周凝，“應該是吧……”
周凝也看向他，半響纔開口，“沒想到……餘夕以前居然是鋼牙妹外加眼鏡妹！！”
徐子凡不語，劍眉擰着，“我是沒想到她居然經歷過這種事！”
說真的，開始的時候他真沒認出那人是餘夕，直到後面，她眼鏡掉了，然後被那個帶着帽子的男人捏着脖子正那剎那的鏡頭才讓他認出。
“話說，我忽然間有些明白她爲什麼老做噩夢了……而且也明白，爲什麼她會那麼喜歡蘇沐了。”
徐子凡緩緩垂眸，肩膀垮了下來，“你說，她是不是因爲蘇沐，才考的警校。”
“……很可能。”周凝看着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徐子凡，我們回去吧。”
徐子凡低頭不語，半響站起身，走回牀邊，又拿起煙來抽。
周凝站在電腦旁，看着他，“你還要堅持什麼？”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棄嗎？”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