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爲什麼能記得那麼清楚……也許是她天生記憶力就很好,也有可能是有着自己一套獨特的記憶方式。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覺得現在餘夕的安全問題才更爲重要,“我覺得,餘夕必須受到二十四小時的保護。”
“這到也是……不過24小時太誇張了吧……”
“先不說其它的,就餘夕是現在唯一見過他的人,我覺得,他也不可能放過餘夕。而且,我直覺告訴我,這個綁架田莉莉的歹徒就是0299案件的兇犯,24小時我覺得一點都不誇張。”蘇沐話音才落,便聽到辦公室外傳來爭執聲。
肖慶也是聽到了,站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蘇沐點頭,餘夕擔憂的視線已經追逐着肖慶站起來的身影,追着他出了辦公室。因爲她聽到了母親和田莉莉母親的聲音,帶着歇斯底里。
“放心好了,沒事的。”蘇沐是看出餘夕的擔憂,寬慰道。
這種糾紛對於做了八年刑警的肖慶來說處理起來是得心應手,分分鐘搞定,沒過多會肖慶就回來了,然後站在門口朝蘇沐招了招手。
蘇沐放下筆站起身走到門口,被肖慶一把帶到門後,“家屬情緒很不穩定,我已經讓人帶田莉莉父母去做筆錄瞭解他們的社會關係,看看有沒有結仇報復的可能,如果排除的話,也許真就是那個畜生乾的。到是你問的怎麼樣了?”
“她的陳述和回答都已經非常詳細了,能問的我也都問了。”蘇沐知道肖慶的意思,就是讓餘夕先回去。
“那行,小姑娘折騰到現在也應該累了,就讓她回去休息吧。”肖慶說着,從兜裡掏出煙遞給蘇沐。
“不抽了,你也少抽點。”蘇沐婉拒,“那我送她們回去,晚了也危險,等下回來再細說。”
“恩。”肖慶點燃煙,在蘇沐轉身的瞬間忽然伸手搭上他的肩。
“還有事?”蘇沐回過頭疑惑道。
肖慶叼着煙眯眼看着蘇沐,“話說,你對那叫餘夕的小姑娘怎麼感覺特別不一樣。”
“胡扯!”
肖慶長臂一攬,將蘇沐往邊上帶了兩步,“哪裡胡扯了?那聶思琪天天對你笑得跟朵花似得你連正眼都沒給過一個……額不!是局裡,局裡的美女你正眼看過誰了你,今天我見你不僅沒事就盯着人家小姑娘看,還笑了!”
對的!還笑了!簡直是破天荒!
這蘇沐,也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麼好呢?冷吧……也不冷啊,對誰都客客氣氣,但就是好像和誰也保持着那麼點距離。
男同志還好,偶還能看到他跟着笑會,女同志……就沒見過他和哪個女同志多說過一句話。
局裡的兄弟甚至都還當着他的面開玩笑問蘇沐,是不是暗戀肖隊了,他當時就賞那丫的一腦袋瓜子。
肖慶的話讓蘇沐沒忍住低笑一聲,“你這是什麼分析,我重視當事人多看兩眼也有問題了?”
“可是你笑了啊!而且不止一次!”
“當事人經歷了那樣的事情,情緒波動很大很不穩定,她需要安全感。笑容可以讓一個人放鬆,安心,尤其是她給賦予信任的人。”蘇沐解釋。
肖慶蹙了蹙眉,“還有這說法?”
“當然,打個比方,你小時候在你所措或者受驚的時候,你的母親對你笑或者擁抱你,你是不是能很快放鬆安心下來呢?”
“這到是……”肖慶剛點頭忽的又搖頭,“不對啊,你也會說那是我媽,人家小姑娘憑什麼信任你啊!”
“因爲在她心目中,我救了她,她自然信任我。”蘇沐說到這頓了頓,擡眸對上肖慶的眼,“最重要的是,我們是刑警!”
蘇沐後面這句話,說得肖慶心一暖,“對!我們是刑警!羣衆的保姆!也算半個媽了,必須信任!”
“呵……”蘇沐低笑一聲撥開肖慶的手,“行了,這都兩點半了,再墨跡回到局裡都天亮了。”
肖慶點頭,“不過你還是少對人家小姑娘笑,要不人家對你抱了什麼幻想的時候麻煩就大了!”
蘇沐長的太吸引女人目光,個高人帥皮膚白,身上還有一種叫憂鬱的氣息,雖然他一點都欣賞不來,不過女人好像挺着迷的。
現在整個總局的未婚女性幾乎都被他殺倒,就連已婚的都連連嘆息爲什麼結婚結那麼早,這萬一人家小姑娘真也中招了那簡直就是作孽額!
蘇沐無語低笑,“遵命!又帥又有氣質又有正義感的慶哥!”
話落,蘇沐見肖慶咧嘴得意一笑,轉身走進辦公室,“今天就到這裡了,麻煩你了思琪。”
“客氣什麼呢,這也是我應該做的。”聶思琪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掀起眼小心翼翼的看向蘇沐,“對了蘇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剛低頭看向餘夕的蘇沐擡起眸,“我得先送餘夕和她母親回去,然後再回局裡和慶哥商量案子的事情,有什麼事嗎?”
送她和母親回去?!餘夕是沒想到蘇沐會要送她,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蘇沐。
“哦……”聶思琪輕哦了聲,垂下眸掩住眼底那抹失望,“沒什麼,我以爲你準備回去了想搭個便車罷了。”
“搭我的怎麼樣?”不知何時摸進來的肖慶叼着煙立在門前,笑盈盈的看向聶思琪,“反正蘇沐要送餘夕,我送你,然後等下警局匯合。”
聶思琪擡起眸睇了肖慶一眼,“行,我先收拾好,等我十分鐘。”
說着,聶思琪抱着文件走到肖慶身前強顏歡笑道:“先謝了。”
“客氣什麼呢,送美女是我榮幸。”肖慶話落,睇了蘇沐一眼,實在不明白蘇沐心裡想的什麼。
剛纔的話他全聽到了,明顯是在拒絕聶思琪。
他就沒明白,小子到底眼界有多高,聶思琪可是局裡的‘局花’啊……多少人眼巴巴看着呢,現在送上門他還看不上了,難不成小子真是有點那個啥傾向?!
聶思琪沒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後越過肖慶出了辦公室後貝齒不自覺的咬了咬下脣,她怎麼會感覺不到蘇沐是故意疏離呢?
蘇沐見聶思琪出來辦公室,輕吁了口氣,低頭對餘夕道:“我們走吧。”
“哦!”餘夕低頭喏喏的應了聲站了起來。
要說餘夕這個人從小感覺就特別敏銳,也可以說是敏感的,所以聶思琪對蘇沐的心思,蘇沐的婉拒她全部都看在眼底,心底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