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事,一個被打入冷宮,一個才被禁足,這事肯定不簡單。
“你要去哪?”皇后聽到淑嬪才只是被禁足,站了起來,起步了起來。白秋文就開口問。
“找皇上,這是不簡單,蘇輕衣到底是爲什麼被打入冷宮,我得知道。”
“,現在是風口上,現在去找,只會讓皇上更加反感,說不定幫不了蘇常在還會連累你自己。”白秋文的話讓皇后的腳步頓下。
白秋文的話沒錯,只是現在,該怎麼辦?回頭看着白秋文。
“你現在有什麼主意?”皇后現在的腦子裡混沌一片,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蘇輕衣被打入冷宮這消息實在是哎!皇后搖搖頭,看着白秋文,所謂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現在和白秋文也算是盟友,上次用她掉胎的事害了行琬琰,沒想到現在居然有讓行琬琰這個狐媚子爬了上來。
“娘娘,現在我們只能按兵不動。”白秋文冷靜的說,可是話一出卻讓皇后怒火中燒。
“按兵不動?現在在冷宮的是我的妹妹,按兵不動她這輩子也就毀了!”白秋文的話中是無所謂,但是對於皇后來說就像掉了一塊肉。
“娘娘真的這樣想嗎?蘇輕衣還不是你的棋子嗎?還沒利用的棋子所以才覺得可惜吧!”
“……”皇后一陣沉默,看着白秋文的眼神也開始變化,這句話戳中了皇后的心,還沒利用的棋子,怎麼能就這樣的丟了呢,何況這個棋子用着還非常順手。
散落的棋子在地上,棋盤微微碎裂,皇后擡步,不在提起去找皇上,坐在了軟塌上,沒有再像剛剛那樣的驚慌,平靜的,毫無波瀾的看着白秋文。
“我可以成爲你的棋子,成爲你計劃裡的那把刀!”白秋文抓着自己手中的絲帕,扭曲的面容,看着皇后。
“你說什麼!”皇后表面平靜,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翻江倒海,這白秋文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可以成爲你的棋子,我不要什麼,我只要皇上不在寵幸行琬琰,要把行琬琰打入冷宮裡!”白秋文的臉上發出變態的笑容,此刻的白秋文早已恨透了行琬琰,若不是行琬琰,她的孩子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她。
從第一次的小產,白秋文心裡就開始扭曲,直到第二次,白秋文對行琬琰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可現在行琬琰還不能死,她要讓行琬琰知道,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是多難受的事情,要讓她明白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白秋文不知道的是,賢妃在私下一直救濟着行琬琰,行琬琰活的比以前更好。
皇后的眼裡不明什麼,但是心中對蘇輕衣也不在意了,既然你願意當我的刀,我又爲什麼不用呢,何況……瘋了的狗,咬人才兇……
“你放心,行琬琰我也不會讓她好看的。”
白秋文和皇后對視,兩個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相同的光芒……行琬琰……
蘇輕衣被打發到冷宮後,馬上叫身邊的宮女去報備皇后,宮女去了之後久久沒有消息,無奈蘇輕衣開始自己打掃眼前的瑣事。
冷宮不愧是冷宮,雜草叢生,門窗皆是斑駁漏風的,沒有一絲人氣,推開殿門就去,一陣發黴的味道襲來,讓蘇輕衣一直咳嗽。
進去之後味道更加的酸爽,蘇輕衣眉頭就沒放下來過,走到內殿裡,看到牆上爬着的毛毛蟲,還有吊着蜘蛛。連牀都是散架的,蘇輕衣氣憤的轉身。嘴裡大叫“這哪是人住的!什麼鬼東西都有,該死的,來人來人吶啊……撕啦……”快步的往外走,一個沒注意就給門階給絆倒了。
蘇輕衣扶着門,慢慢的站起來,長長的襦裙襬尾給突出的一根門階木刺給劃破,髮髻也散了一半,狼狽的不能再狼狽了。
蘇輕衣從小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現在就靠着這冷宮的門,哇哇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淑嬪,你給我等着!”想到是因爲淑嬪而這樣的,蘇輕衣頓時恨了起來,心中把淑嬪給剁了千百遍了,一轉身又看到這冷宮的景象,該死的淑嬪,剁了千百遍都不解恨。
蘇輕衣靠着門,緩緩的滑下。這冷宮中的陰風吹得蘇輕衣一陣雞皮疙瘩站起來。蘇輕衣雙手環抱着自己,淚不停地落下,慢慢的抽泣着。
“姐姐你快來救我呀,嗚嗚嗚,我好怕呀……碰……啊啊……嗚嗚嗚……”
一陣風吹來,把蘇輕衣身後的一扇窗給吹得碰碰響,嚇得蘇輕衣閉眼尖叫。
整個人顫抖得如豆子一般。
突然一隻手摸上了蘇輕衣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走開走開……不要過來。”
蘇輕衣胡亂的揮着手,整個人被嚇得神志不清了。
“小主,小主,是我是我呀。紫薰在這……”原來是剛剛被蘇輕衣派出去找皇后的紫薰。
蘇輕衣看着她,眼中的淚落下,直接撲到了紫薰的身上。
“嗚嗚嗚……紫……紫薰,我好……好……怕呀,我想回,回家,嗚嗚嗚……”蘇輕衣眼淚鼻涕的全部抹在了紫薰身上,現在的她早就不在意什麼形象,什麼皇上,什麼淑嬪。
她只想回家,現在她很後悔,非常的後悔,進宮爲了一個男人的寵愛,搞得這番地步、
早知道這樣,選妃的時候她就不要爭着搶着來了,二姐真是好聰明。想起進宮那時,按道理本是她二姐蘇子若,但是耐不過蘇輕衣的鬧騰,所以才讓蘇輕衣進宮,而稱蘇子若身體不適。其實當時,蘇輕衣一知道要選秀女了,趕緊就去找自己的二姐蘇子若,說自己多想進宮,可是蘇子若完全就是不在乎。
“你若是要進宮,就去吧,和爹爹說一下。”蘇子若永遠是這樣的一副模樣,什麼都不在乎,好像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自己打理着自己的花,拿着一把剪刀,咔嚓咔嚓的剪着。完全沒有看蘇輕衣一眼。
“你就這樣的讓我去了嗎,你難道不想進宮嗎?”蘇輕衣質問着,爲什麼你就不能和我爭論一下嗎?從小就這樣,我要的你什麼都不要,搶你的,也不在意,你就這樣的嗎?對一切都看不上。蘇子若放下剪刀,走到窗前,又拿起噴壺。
“你去就是了,我還能怎樣,你那麼想去便讓你去吧。”
“哼……”蘇輕衣看着這樣的蘇子若,哼一聲就走了出去。
蘇子若留在原地,依舊修理這自己的花。蘇輕衣走後,一直舉着的手,默默放下。終於轉身,看着蘇輕衣離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