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文這個時候才從內飾慢慢走了出來,頗有衣服姍姍來遲的意思。
白秋文到來,讓賢貴妃與皇后沒有繼續談下去,皇后冷眼瞧着白秋文給自己行禮,待白秋文坐下後,纔開口道:“如今天氣越來越冷,難爲你了。你如今有身孕,本事喜事,如今皇上想要給你在添添喜氣,不然也不會打攪妹妹安胎了。”
“娘娘愛惜,臣妾自然明白,”白秋文起身行了一個禮,“的心意,臣妾明白,只是皇上的心意,想必娘娘也是明白的。”
“快快坐下,”皇后忙讓白秋文坐下,嘆了口氣道,“你如今年輕不知道,這女人懷了孩子,還是得多注意些,你如今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按理說是一切都好,可還是應該小心一些。”想起白秋文先前小產,皇后覺得再多說就有些故意引起她的傷心事的嫌疑了,轉而說道:“如今天冷了,妹妹還是注意保暖,萬萬不可着涼了。”
“皇上駕到!”
隨着皇上的到來,這場宴會徹底到達了。
幾輪舞蹈賞完,時間已近午時雖說清嬪懷孕,所以呈上來的食物都是清淡的但是御廚們還是有本事把它們做得色香味俱全,。
一邊用膳一面欣賞美人吹笛笛聲宛轉悠揚即便是不好這一口的行琬琰也忍不住側耳傾聽起來。
皇后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大概是見慣了,聽慣了歷經各種排場後,這種小場面實在算不得什麼了。行琬琰端起酒樽輕啜一口,在這樣的地方地位就代表着命。
皇甫濯看了眼行琬琰陶醉的模樣,也不再開口,指了面前的兩道菜,“朕記得妙妃喜甜,這兩盤給妙妃送去。”
行琬琰起身謝了恩後直接夾了一塊扔進嘴裡,也不做那斯文模樣。
“味道果真甘美,臣妾謝皇上賞賜。”行琬琰用過一口後,再次柔柔一笑,起身對皇甫濯謝恩。
“你既然喜愛,就便多用幾口。”皇甫濯淡笑,眼神一轉。
“這曲兒名叫花醉,曲調確實婉轉優美,看起來妙妃十分喜歡。臣妾記得吳貴人唱出來的曲兒,比這還是好了不少。”皇后說到這,看了皇帝一眼,“要說,宮裡還沒有誰比吳貴人嗓子更美了,皇上您說呢?”
“吳貴人嗓子確實是天籟之音,”皇甫濯似乎沒有察覺皇后這番話別有用意般,“不說妙妃,便是朕也好些日子不曾聽過吳貴人唱曲兒了,。”
吳貴人起身勉強笑道:“謝皇上皇后讚譽,臣妾惶恐。”
前些日子因爲對行琬琰出言不遜一事,她便一直受皇上冷遇,如今皇后雖說拿她當歌姬說話,但多少讓皇上看了她一眼,所以這會兒也不知是氣惱還是高興了。
行琬琰安安靜靜的坐着,無視了四周一干妃嬪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忽然一個擡頭,恰好迎上了白秋文看向她的視線。
對着白秋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行琬琰擡起酒杯,緩緩喝了一口,兩人視線相撞,然後再次互相移開。
今日的這場宴會,自然是有目的的。誰說敵人就不能是朋友,今日,行琬琰和白秋文都知道,如今她們的敵人是同一個。至少行琬琰沒有想要害白秋文的意思,而白秋文就這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而已。
行琬琰突然開口道,“皇上,今日臣妾瞧着白姐姐氣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還好白姐姐自己不夢魘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此事過去近一個月,皇上已經默認白秋娥文是被有心人陷害,行琬琰重提此事,是想說自己已經查到了什麼,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皇甫濯眉梢微動,再度看向白秋文,對白秋文道,“妙妃這樣一提,朕也想問問你了。皇后,讓人把太醫叫來。”說到這,皇甫濯突然頓了頓,“畢竟當日朕是親眼所見清嬪夢魘之狀,這件事情還是得再查一查爲好。”
皇帝這話一出,讓在場幾人面色微變,皇上這話不是表明,皇上還是認爲有人故意陷害白秋文了?
白秋文聽到皇上這句話,突然跪在地上:“皇上,求皇上爲臣妾做主。臣妾已經知道查到那個給臣妾下毒的太監了。”
白秋文說完,低聲吩咐道:“來人,把她帶上來。”
待小太監被人半拖半拽的帶上來後,皇甫濯面無表情道:“可是此人?”
“回稟皇上,就是此人。臣妾發現她那幾日鬼鬼祟祟,所以就暗中留意。”白秋文面色急切的看着皇帝,“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說的話,可以親自審問。”
白秋文回過頭,對着趴在地上的小太監說道:“你最好從實招來,你說的是實話,本宮可以保你一家人平安,若是有半句不僅不是的話,立刻拖出處杖斃。”
小太監被白秋文這話嚇得狠了些,只是顫顫巍巍的擡起頭來,吞吐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從實說來,不得有半點期滿。”皇后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行琬琰覺得有些不對。
於是也開口說道:“你放心,皇上在這裡,沒有人打得過皇上,只要你從實說,本宮一定向皇上求情,給你輕判。”
小太監先是被白秋文的話給嚇住了,又有些猶豫,畢竟皇后的權勢打過白秋文太多,皇后出聲說話,是想要提I想你自己,分清出局勢,不能連累自己的家人。雖然女漢族的話讓小太監有些動搖,可是小太監又仔細想了想,不能這樣了,萬一皇后一句話,自己家人死的不明不白,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一份小太監家人的死活,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還是隻有……
小太監擡起頭,不自覺的看向,希望還能保住自己一命,可是皇后眼裡的寒意讓這個小太監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有那一條路可以走。
小太監下了狠心,咬破了藏在自己舌尖下的毒孃。
行琬琰件事不對,急忙叫道:“不好!他要服毒自盡,快!阻止他!”
夏青急忙叫道:“護駕!”
聽到行琬琰的叫聲,翎舟首先反應過來,但是無奈,還是慢了一個。
小太監的鮮血從口中不停了留了出來,小太監軟綿綿的攤死在地上,嚇壞了在場的所以嬪妃,行琬琰也驚訝的捂住了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是沒有救下他。
白秋文看到這一幕,知道最後的線索也斷了,有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實在忍不住,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叫了一聲:“皇上”之後就昏了過去。
場面一片混亂。
“太醫!快叫太醫!”皇甫濯抱住白秋文,只是吩咐了夏青去查,自己也就抱着白秋文走進了內室。
其他嬪妃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膽小的也已經嚇暈了幾個。
“主子?現在怎麼辦?”翎舟小聲問道。
“線索斷了,我們也無能爲力。回宮吧,留在這裡也是添亂,還是讓夏青好好去查一查。既然皇上想要查,就不可能瞞得過他。這一次,咱們也不是全無收穫。”
衆位嬪妃看見行琬琰離開,也都跟着離開了,沒有人想要待在這裡。
夏青將他這些日子以來調查的發現仔細說與皇甫曜聽,皇甫曜並沒說話,只是微微頷首,將他心中所疑之處一一串聯起來。
不待夏青說完這些,皇甫曜的眉頭便已經蹙了起來。
夏青說完,便靜靜地立在原地,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