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倒流,回到李元芳他們同那可憐的壞人對峙的時候。
狄懷英見其他人沒事了,就這個人還僵持着,知道沒什麼問題,便從石頭後面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準備上前看看傳說中的吉利王子長什麼樣。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她才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張不壞好意的笑臉。
這個人是她熟悉的人,也是他們正在找的人——蕭山。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你們還是找來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啊。說,你們是誰派來的?”蕭山將匕首貼在她的腰間,匕首的冰冷讓她手腳僵硬。
狄懷英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是從什麼地方回來似的,心中一動,不動聲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蕭山,你已經跑不掉了,將軍已經下令捉拿你,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蕭山不怒反笑,“原來你是將軍的人,我倒是誰呢。如果我怕他,也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了。倒是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現在落到我的手裡,哼。”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狄懷英往帳篷方向走去。蕭山個子不高,也瘦,所以躲在狄懷英的胖子裝後面,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狄懷英有心想要提醒他們,結果他們在帳篷那裡忙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而且他的匕首一直比在她的背心,只要她有一點兒的異動,就會刺入她的心臟。
幸好李元芳終於想起了她,不過,這種情況貌似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拿我們威脅他們有什麼用,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跑腿的人罷了。”狄懷英勸道。
“放了她”李元芳憤怒的看着蕭山,想要上前,卻被那鋒利的匕首生生嚇退。他不怕死,可是他怕狄懷英因此受傷。蕭山不同於剛纔那個笨頭笨腦的人,而狄懷英也不是吉利。在他的心中,狄懷英重要的多。
狄懷英暗道這個李元芳沉不住氣,他這麼着急的樣子,分明是說明自己是個重要的人,那麼人家絕對不會放了。
果然,蕭山冷笑。他一直跟在陳將軍的身邊,察言觀色的本事學了不少,什麼人心裡揣着着什麼他一清二楚。李元芳這麼憤怒,分明是重視手中的這個小胖子。他的手抓的更緊,手中匕首又貼近了一分,冷冷道,“你們想要從我手裡救走吉利王子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嘛,他的命可能是保不住了。”
“李元芳,聽說你現在跟着御賜女神捕做事,怎麼又回到邊城來,還聽陳將軍的命令來追捕我?你說你好好的跟着那個狄家小丫頭多好啊,幹什麼要來邊城呢?難道上次關在地窖中的教訓還不夠?”
“原來是你。”李元芳憤怒的吼道。
南陽火也看了他一眼。
只有吉利王子不知道內情,一臉茫然的看着幾人。他的目光在狄懷英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小胖子就是他們說的恩人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人是很重要的人吧。他們是救自己而來,自己怎麼能讓他們受傷。
吉利站出來,看着蕭山,“你的目的不就是爲了我嗎?我自願跟你走,你放了這個小兄弟吧。”
蕭山嘿嘿的怪笑,“都說吉利王子心腸軟,果然如此。男人心腸軟是做不成大事的,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走過來,讓他們留在原地。”
吉利王子照做了。李元芳聽聞這吉利王子竟然要用自己去換狄懷英,吃了一驚,不過,狄懷英又救,他毫不猶豫的後退了。
狄懷英氣得恨不得將這幾個男人咬上幾口泄憤。她這麼辛苦大老遠的跑來是做什麼啊,還不是爲了救出吉利王子,讓兩國和平相處。現在倒好,一個自投羅網,一個助紂爲虐嗎?
“給我滾回去”狄懷英氣急敗壞的朝他們大吼道。她一把握住蕭山拿着匕首的手,憤怒中帶着鄙視道,“你不是要用我來威脅他們嗎?我就讓你威脅”她將匕首直接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她就是死也不要這種人如願。
“懷英”
“懷英”
“你……”
這三聲是李元芳南陽火以及吉利王子同時呼出。
蕭山一時不查,被狄懷英的手握了個正着,狄懷英的力氣往裡面使,他反射性的要抵抗,就往外面,結果歪打正着,狄懷英只是劃傷了一層皮,就讓匕首偏離了自己的頸部。
南陽火抓準機會,腳踢一顆石子,正中蕭山手腕,他的手應聲而斷,誇張的扭曲在哪裡,匕首自然也掉落在地。
李元芳快速上前將狄懷英拉在一邊,在查看之後,發現只有脖子上有條傷口,立即撕下自己的裡面白色內單給她纏上。在纏的時候,他的手都在發抖。
狄懷英知道剛纔的事情的確很嚇人,現在她自己想來也有些後怕。如果現在再讓她如此,肯定是做不出這種腦殘的事情來。
“李大哥,我沒事了。”她小聲的說。
李元芳瞪了她一眼,眼裡滿是氣憤和心疼,最後,他抱着她,將她攬入懷裡,語帶顫抖道,“以後再也不準這麼嚇我。”
狄懷英連忙應下。廢話,再這麼做就真的是腦殘了。
吉利王子眼神古怪的看着兩人抱成一團,心中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想法。聽聞中原有種斷袖,難道就是這種?
南陽火沒理會他們在一旁的劫後餘生,二十直接將這危險人物蕭山的關節下了,然後開始問他,“你是什麼人派來的,綁架吉利王子做什麼?爲什麼會到這裡來?”
蕭山冷笑,臉色有些猙獰,說不出的難看,“哼,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南陽火眼神冷了起來,一指點在他的痛穴之上,冷冰冰道,“也許你的頭沒有告訴你,我用刑也是一把好手,你是想讓我將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剮下來呢,還是直接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斷?”
聞言,別說是蕭山,就連旁邊的三人也倒吸一口冷氣。
蕭山眼前一亮,認出了這個人。他想起這個人在組織中的狠毒和無情,渾身打了個寒顫。他們組織不是沒有想過將南陽火解決掉,可是一則是他武功過高,一直找不到適合的人手,二則是因爲他跟在狄懷英的身邊,如果驚動了官府,又會將暗處的組織暴露出來。
落在他的手裡,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蕭山雖然是個心思狡詐的叛逆之人,卻是個硬骨頭,知道南陽火這種人說的到做的到,直接咬破嘴裡的毒囊,反正都是一死,毒死也好過被折磨死。
只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在南陽火這裡行不通。南陽火冷着一張閻王臉,揮手間,就將蕭山的下巴卸掉了。慢條斯理的將毒囊拿出來,他對已經呆住的三人道,“我去那邊好好問問他,你們去問其他人。”說完,提着已經絕望的蕭山往外面走了幾步。
李元芳知道他要做什麼,這幾年的事情,偶爾也會聽他提及一些。見狄懷英好奇的想要跟過去,他連忙拉住她,嚴肅道,“還是交給他吧,我們問其他的人。”
吉利王子疑惑的看了看不遠處,又看了看他們,很明智的選擇跟在他們身邊。
這些冒充大運鏢局的人都是被他們敲暈的,有些身體好的,已經清醒了。見到自己被綁,原本應該綁在這裡的人卻已經被鬆掉,他們也意識到了不對。
狄懷英僵着脖子,(沒辦法,脖子被纏的有些過分了)蹲下來面對他們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如果你們老實交代,是誰讓你們冒充大運鏢局的人,還有,是誰讓你們綁架吉利王子的人,我們就放你們走,如何。”
看着這個胖子笑得一臉猥瑣,這些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不過
隨即,一聲慘叫劃破清晨的天空,顫的這些人的心肝兒顫了幾顫。
狄懷英看向不遠處,雖然看不清他究竟做了什麼,不過從那聲慘叫中可以知道,南陽火定是用了很殘忍的手段。幸好她沒有過去,不然的話,說不定會吐出來。
李元芳抄着手冷冰冰的對這些人說道,“聽到了嗎?這就是不老實的下場,你們也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種感覺嗎?”
狄懷英見他們神色有鬆動,連忙又補充說道,“我們只是想要知道是誰主使的一切,只要你們說出來,我們保證,會放過你們的。”
經過這麼恐嚇加利誘,有一兩個人鬆動了,期待的問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們就要放了我。”
狄懷英看向那個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不算魁梧的身子在衆人裡面瑟瑟發抖,想來是被嚇着了。他的眼神有種對生的期盼,不顧身邊人的警告眼神,執意的看着狄懷英問。他也看出來了,狄懷英才是這幾個人中做主的人。
狄懷英露出一個自認爲很和藹的微笑,對這個年輕人說道,“當然了,小兄弟,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