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明,名叔今天來是想要告訴你,佘若海這個老傢伙,你可要千萬小心了,二十年前他就是一個報復心極強的人,人啊!越是老了,越是極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杜澤明點頭,其實不用名叔說,他也早已經做好了防備佘若海的準備,眼看着就要到年會了,怕是佘若海回來鬧事都不足爲奇。
“澤明,大丈夫志在四方,切莫要兒女私情牽絆啊!你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吧?”名叔看向杜澤明,再一次的忍不住警告他,杜澤明點頭,他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的抱負呢?
待名叔走後,杜澤明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室裡,其實名叔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小恐龍的那份情根本無法割捨,或許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宋菲羽把小恐龍帶走,但他卻始終做不到。
待杜澤明他們離開之後,宋菲羽在杜宅的院子裡觀察了半天,發現門口除了兩個保安,一切還跟平常一樣,杜澤明說大門已經打開電流,若是別人進來或者有人出去呢?那遙控器在誰的手裡?
不過……就算沒有遙控器,宋菲羽也可以輕鬆的逃出去不是嗎?
腦中靈光一閃,宋菲羽拿出羽毛球,看着小恐龍笑道:“小恐龍,我們兩個出去打羽毛球好不好?”
小恐龍見狀,當即高興的點頭,與宋菲羽來到了院落中,小恐龍因爲不會打,幾次都是宋菲羽發球,最後一次,宋菲羽將羽毛球發射的方向改向了大門,因爲她要試一試杜澤明的話是否真實,即使有電流,她還有特殊武器呢不是嗎?帶走小恐龍更是易如反掌。
吱……
羽毛球被電流擊落,瞬間着起了火,宋菲羽心中一怔,沒想到自己打的那麼高,都被電流給擊落了,這個杜澤明到底是把電流開到多大幅度?
保安見有東西被擊落,急忙跑了出來查看,看着地上的羽毛球就要燒爲灰燼,轉過頭便看向宋菲羽。
“呀!怎麼燒焦了呢?”說着,小恐龍疑惑的上前,宋菲羽見狀,急忙追上小恐龍,生怕他一不小心觸電。
保安見狀,急忙攔住小恐龍道:“少爺,不能靠近那個門。”小恐龍站定腳步,疑惑的回頭看向宋菲羽。
宋菲羽見狀,當即看向保安問道:“你們老闆是閒的沒事做了嗎?爲什麼要把電流打開?你看這羽毛球都燒焦了,萬一傷到小孩子怎麼辦?”
宋菲羽明知故問,其實不過是想從保安的嘴裡套出一些話罷了。
保安聽後,急忙苦着臉看着宋菲羽說道:“遙控器在老闆的手裡,我們也不知道老闆爲什麼要在白天開設電流,您瞧瞧,這是早上被電死的小鳥,這小鳥一定是住在牆外的樹上,也不知怎麼就撞上電流了。”
宋菲羽詫異的擡起頭,她本來還想利用特殊武器釘在牆外的樹杆上,再帶着小恐龍離開呢,想不到杜澤明早有防範!牆外的大叔少說有二十米高,杜澤明竟然……
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宋菲羽拉着小恐龍回到了房間。坐在客廳裡,小恐龍打開電視機,電視里正播放着記者們採訪杜澤明。
年會?宋菲羽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杜澤明,這幾天我就安生的在你家裡呆着,年會的時候,我自會有辦法出去。
“老闆,你喜歡吃牛肉,多吃點吧!”杜澤明本就說過要請
柳藝綿吃飯的,在午飯的時候帶着柳藝綿來到了餐廳,柳藝綿心中雀躍的猶如一個少懷春的女。
杜澤明淡淡的一笑,將牛肉塊夾到了柳藝綿的碗裡,看着柳藝綿淡淡的笑道:“柳,你跟我也有幾年了吧?想不到你對我的生活起居這麼瞭解。”
柳藝綿一聽,立刻高興的笑了起來,她怎麼會不記得?從見到杜澤明的那一天開始,她便將他所有的習性都記在了本子上,直到最後甚至是深入骨髓,她視他如自己的命,又怎麼會連這點小事都記不住呢?
“老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要是您這點小事都記不住的話,那我還能在您身邊幾時?”
杜澤明抿了抿嘴,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這是杜澤明第一次在柳藝綿面前這麼溫馨的一笑,或許這一笑便足矣。
“藝綿,不要把精力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其實你也可以試着去關心別人,你終究是一個女人,不能一輩子給人家打工,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在簡歷上寫過自己的夢想是想成爲一個家庭主婦吧?”
面對杜澤明的話,柳藝綿當即沉默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自己不要再糾纏於他?不要在喜歡他是嗎?還是要將自己開除?當初要不是第一眼便付之深情,她怎麼會在夢想那一欄寫上自己想要做一個家庭主婦?
呵……杜澤明,你可知道,我的夢想全部是建立在與你在一起之上?沒有你,我還能有什麼夢想?眼淚無聲的滑落,柳藝綿忽然明白了杜澤明的用意,這一場不是單純的吃飯聊天,這完全就是鴻門宴啊!
“老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你了是嗎?”柳藝綿哽咽的看着杜澤明問着,只要他開口,她願意離開,即使是忍着錐心之痛,她也會離開的。
杜澤明見狀,當即一笑,伸手爲柳藝綿拭去眼淚說道:“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讓你離開?我只是覺得你不要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我揹負着什麼樣的東西,你應該明白,這些年我也並沒有刻意的去隱瞞你什麼,藝綿,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這樣癡情下去了,你就像是我的妹妹,我怎麼可以看着你難過?”
終於開口了是嗎?妹妹?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只是個妹妹?
柳藝綿深情的抓住杜澤明的手,她想要告訴杜澤明,她不要做他的妹妹,只是,話到嘴邊,她還是給嚥了回去,她不能說,也無法開口。
“老闆,我會好好的在你身邊,我對你的感情,我會隱藏起來的,你不要擔心,我只是想在你的身邊,哪怕是……是你的妹妹,我也心甘情願。”
柳藝綿流着淚,看着杜澤明微笑的說着,可她的心卻在滴血,她只是不想再讓杜澤明去擔心。杜澤明對她真誠以待,她怎麼可以辜負他的信任?或許這就是她活下來的理由吧?
“藝綿,你這樣很讓人心疼……”
不等杜澤明的話說完,柳藝綿忽然起身,看着杜澤明笑道:“老闆,時候不早了,等下有個會議,我要去準備了,你慢慢吃。”
說完,柳藝綿轉身跑出了餐廳。望着柳藝綿遠去的背影,杜澤明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不想去傷害柳藝綿,卻終是將她給傷害了。
雖然他跟柳藝綿說那些是爲了不讓柳藝綿受到傷害,但他還有自己的私心,因爲柳藝綿知道的太多了,如果放她走,那也只能是待他一切
目的都達成之後,不然……柳藝綿只有永遠的走開。
柳藝綿一路回到公司,站在公司的停車場,因爲這裡沒有人,柳藝綿肆無忌憚的哭出聲來。她等了半輩子的男人終究對她說出了絕情的話,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宋菲羽和小恐龍,她想要報復,卻不是報復杜澤明,即使杜澤明要她去死,她也不敢有半死怠慢,因爲罪魁禍首是宋菲羽,都是因爲宋菲羽的出現,纔會打破這一切的!
宋菲羽,你奪走我的一切,奪走我幾年來的夢想,那我也讓你嚐嚐什麼叫做難過!
其實柳藝綿以爲宋菲羽是深愛着杜澤明的,捨不得杜澤明而玩的欲擒故縱,不然她怎麼會將小恐龍的身世告訴給杜澤明?只是她不知道,宋菲羽一心想要的就是逃離。
下午的例會,柳藝綿除了爲杜澤明準備一些文件之外,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這讓歐瀚墨不禁有些詫異,平常柳藝綿即使是不表現很殷勤,也會陪伴在杜澤明的身邊,今天是怎麼了?
開完會之後,歐瀚墨將杜澤明堵在了辦公室裡,一臉擔憂的看着杜澤明問道:“澤明,你跟柳藝綿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說了什麼?爲什麼柳藝綿會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杜澤明無奈的一笑,看着歐瀚墨淡淡的笑道:“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更何況我只當她是我妹妹呢?”
此話一出,歐瀚墨頓時明白了杜澤明的意思,原來……是杜澤明跟柳藝綿挑眉了,可是……杜澤明難道就不怕柳藝綿會產生報復的心理嗎?柳藝綿可是掌握了公司大半的機密啊。
擔憂的看向杜澤明,不等歐瀚墨說話,杜澤明當即起身說道:“放心!柳藝綿的爲人我比你瞭解,她不會因爲任何一件事而背叛我的,她其實只是一個小女人,需要呵護的小女人,我也不忍心對她說那些的。”說完,杜澤明的眼神瞟向了門口那抹裙角。
嘴角揚起一絲冷笑,其實他早就看到柳藝綿站在門口偷聽他們的談話了,這些關心與遺憾的話語,自然說給柳藝綿聽的。
歐瀚墨也意識到杜澤明的不對勁,立刻笑了起來說道:“其實柳藝綿這個女人真不錯!只是你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去做,要不是因爲你有自己的抱負,或許早在幾年前就跟柳藝綿在一起了吧?”
說罷,歐瀚墨還不忘對杜澤明擠了一下眼睛,杜澤明心領神會,當歐瀚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柳藝綿心中狠狠地一抽,將耳朵伸的老長,生怕錯過杜澤明的話。
“只是不想辜負她,一個條件這麼好的女人,我怎麼可以讓她跟着我度過那些慘不忍睹的生活?”
站在門外的柳藝綿將這些話全部盡收耳底,她終於“明白”,杜澤明之所以沒有跟她在一起,之所以對她的深情視而不見,完全是不想連累自己。
輕輕的離開會議室的門口,柳藝綿哭成了淚人,歐瀚墨對着杜澤明挑眉一笑,杜澤明露出狡詐的笑意。
杜澤明,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承受,你爲什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意?
但話都已經挑明,她無法再回頭,能做的就是陪在杜澤明的身邊,即使爲她當牛做馬,也要傾覆自己的深情。
待柳藝綿離開之後,歐瀚墨伸手拍在了杜澤明的肩膀上,不由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子真是“癡情一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