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楚王,你說什麼?!晨星是你的王妃?!還有,你剛纔喊她什麼?田田?你爲什麼喊她田田?她不是晨星麼?”永安公主覺得自己沒聽懂,但心裡卻又隱隱約約是明白的,只是這種明白,讓她完全無法接受,以至於聲音喊出來時,都有點竭斯底裡了。
“你管本王說什麼?本王有必要跟你解釋嗎?”蘇景雲卻是輕蔑地笑了一聲,把手一揮,讓侍衛趕緊把她帶走。
永安公主拼命回過頭,死死地看了何田田幾眼,問一旁的侍女道:“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楚王管晨星叫田田,還說她是他的王妃?”
侍女被反剪着雙手,眼淚汪汪:“公主,楚王殿下好像是這麼說的。”
永安公主若有所思:“晨星的確來歷不明,莫非真是失蹤的楚王妃,何田田?這事兒竹哥哥知道不知道?”
都要被送進慈安宮了,還有空關心別人的事!侍女哭了:“公主,如果您想弄清楚,就趕緊學好規矩,討得太后歡心,爭取早日離開慈安宮罷!”
永安公主這纔想起來,還有悲慘的日子在等着她,登時覺得膝蓋疼得讓人受不了,哭喊的聲音,比侍女還大了。
侍女進屋,把碎瓷渣子收拾乾淨,何田田推着蘇景雲坐下,到處找茶葉,親手給他泡了一杯茶,託着腮問道:“你給我安排了暗衛,我不覺得奇怪,但怎麼我喊暗衛的時候,你也跑出來了呀?這也太讓人稀罕了!”
“稀罕什麼?”蘇景雲慢慢地啜着茶,總覺得這茶水裡肯定擱了蜂蜜,不然怎麼這麼甜呢,“稀罕本王突然出現這件事,還是稀罕本王這個人?”
“臭不要臉!我稀罕那幾個暗衛!冷冷酷酷的,身材多好啊!”何田田“嘁”了一聲,衝他翻了個白眼。
蘇景雲卻沒有跟往常一樣吃飛醋,而是慢悠悠地道:“再好,能好得過本王?”
天哪,都臭P到這種程度了?聽不下去了,聽不下去了!何田田捂着耳朵,誇張地搖着腦袋,卻又偷偷摸摸地朝他胸前瞄了一眼。一年過去了,他的身材,愣是沒走樣咧,那健碩的胸肌,那緊實的腹肌,嘖嘖,只可惜,她現在有毒在身,只能摸,沒法吃,嗚呼哀哉……
蘇景雲馬上留意到她貪戀的目光,瞅着她,翹起了一側的脣角。
何田田生怕他笑話,連忙轉移話題:“哎,你先前不是已經回楚王府了麼?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跟着暗衛一起,潛伏在屋外?”
他的確準備回楚王府,吩咐屬下去全國各地,尋找熊貓血,但剛走到半路上,就接到了暗衛的稟報,說她受人欺負了。他的王妃,受人欺負了,這還了得,自然馬上折返回來了。
不過這些,幹嗎說給她聽啊,蘇景雲瞥了她一眼,只道:“本王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何田田眯了眯眼睛,忽地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悶不作聲地潛伏在屋外,是不是爲了偷窺我?!啊,你這個流氓!你是想要偷看我洗澡嗎?”
蘇景雲忍無可忍,一把扯開了她的手,把她按倒在他腿上:“本王想看你洗澡,正大光明就是,犯得着偷看嗎!”
他關心她,他心疼她,他着急她,這還需要特別說明嗎?!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
“好像也是哦?”何田田就趴在他的腿上,託着腮,晃了晃腳。
平平常常的一個小動作,又勾得蘇景雲受不了了,哎,剛纔是誰說,能看不能吃,很難受,要保持距離的?!
他想要把何田田推開,卻又捨不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田田,本王留下來陪你罷?”
“啊,不要,又不能做啥。”何田田馬上拒絕,都不帶一絲猶豫的。
蘇景雲氣得拍了她一掌:“本王陪你,就只能幹那事兒?咱們分房睡,你睡裡面,本王睡外面!”
“不要啦!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半夜偷摸過去強X你嘛!”何田田說着,翻過身來,扭了幾下,露出了白花花,帶着點肉肉的小肚子。
蘇景雲沒忍住,伸手摸了摸,唔,手感好極了。
他想着那一句忍不住會強X,心情愉悅地拍拍何田田的小肚子,道:“那本王這就走了,你好好歇着,明天晚上,本王把柔安和惠安送過來陪你。”
“好!”何田田精神一振,猛地一個鯉魚打挺,摟住了他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蘇景雲,你真是太好了!”
原來女兒也是取悅她的秘訣?唔……明白了……蘇景雲覺得自己似乎又get了新技能,面帶滿足的微笑,捏捏何田田的臉,走了。
何田田把小河跟小溪叫進來,謝了二人一番,又問瑞雪的去處,得知她在濟善堂照顧竹山,沒有回來,也便罷了。
晚上,她躺在驛館的牀上,左右翻滾,怎麼也睡不着,心情歡快得像是在天空飛翔。原來和蘇景雲相認,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他們之間的默契,遠超她的想象。
大吳,她回來了!楚王府,她回來了!蘇景雲,她回來了!閨女們,她回來了!
何田田跟個神經病似的,反覆在心中吶喊,一個人傻傻地笑出聲,直到天快亮,方纔稍稍平靜,睡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的是,蘇景雲也一夜沒睡,他親自督陣,帶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去京城各府,挨家挨戶地抽血,查驗血型。
熊貓血雖然稀有,但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夜下來,還真讓他找着了三個。
經過王守德反覆驗對血型,確認是RH-陰性血無誤,蘇景雲不顧困頓和疲憊,策馬趕到驛館,等何田田起牀。
當何田田睜開眼睛,看到牀邊坐着蘇景雲,嚇了一跳,趕忙捂胸:“喂,我什麼都不能做,你別耍流氓!”
“誰跟你耍流氓!”蘇景雲沒好氣地把她拖起來,喊侍女來給她穿衣裳,“趕緊洗漱,用膳,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