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雲死不承認,何田田也沒辦法,只好敷衍他道:“讓你彈小星星,你也不會,就來個梅花三弄吧。”
“誰說本王不會?”蘇景雲把她放到一旁,撥動琴絃,當真彈了一首小星星。
何田田聽着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旋律,奇道:“你怎麼會這個的?”
蘇景雲又彈起一首小螺號,道:“不告訴你。”
“切,肯定是偷聽我哄柔安和惠安睡覺了。”何田田白了他一眼,故意把手擱到琴絃上,亂彈了幾個音。
“搗什麼亂!不想聽就回坤元殿去!”蘇景雲趕不開她的手,只能停了下來。
何田田摟住他的脖子,好好地撒了撒嬌:“景雲,你跟我講實話嘛,韋月明家做橡膠聽診器的工匠,是不是讓你收歸麾下了?”
“真沒有,趕緊回去罷,柔安和惠安在等着你呢。”蘇景雲拍拍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本王送你回去?”
“算了,不用了,我自己坐暖轎。”何田田悻悻地從他身上滑下來,轉身走了。
這難纏的小妖精,總算是走了。蘇景雲舒了口氣,把福公公叫進來,問道:“改良後的避子套,是不是已經呈上來了?”
“是,已經送過來了。”福公公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錦盒,送到了蘇景雲跟前,“那些匠人,已經按照殿下的指示,對避子套的形狀進行了改進,但暫時還沒有辦法將其變薄。”
蘇景雲掀開錦盒,稍微看了一下,道:“督促他們,加快進度,本王想要三天之內,看到最終的成果。”
“是。”福公公猶豫了一下,道,“殿下,太子妃剛纔走的時候,很不高興,您何不將此事告訴她呢?興許有了太子妃,這東西能更快完工。”
“告訴她?”蘇景雲一拍小錦盒,挑了挑眉,“讓她去跟那些工匠,討論避子套的形狀和厚薄?還是讓她來和你討論避子套的包裝和大小?”
福公公一個太監,竟讓蘇景雲說紅了臉,連忙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奴才真是糊塗透了,這事兒不能讓太子妃知道,必須太子殿下代勞。”
蘇景雲“嗯”了一聲,道:“你剛纔不是說她不高興麼,去把夷陵來的蜜橘,給她送些去。”
“是。”福公公躬身應下,出去了。
蘇景雲從小錦盒裡取出一個T。T,拿手指彈了一下,嘀咕道:“你是醫生又如何,難道還能比男人更瞭解男人?本王就不信,沒有你,就改良不出避子套!”
-----------
何田田去了甘泉殿,打算陪柔安和惠安玩,但柔安和惠安追追趕趕,不時撞到她的腿,把滿屋子的奴僕嚇得半死,最後小河和小溪只能押着她,回坤元殿去了。
何田田百無聊賴,從牀頭翻出小木盒,打算自己研究一下T。T,但盒蓋一打開,就發現T。T的數目不對,數來數去,都少了兩個。
誰會無聊到來偷T。T?又不值錢。她滿揣着疑惑,把小河叫進來,指着小木盒,直接問她:“怎麼少了兩個?”
“少了兩個?”小河也很奇怪,“今天早上,屬下幫您收起來的時候,數目還是對的。”
“那從今天早上直到現在,有誰進來過?”何田田問道。
小河出去問了一下,再才進來回話:“太子妃,咱們去宮裡的時候,太子殿下來過。”
蘇景雲?她就說,韋月明的橡膠工匠,現在在他那裡嘛,他肯定是拿着T。T,去做模型了!可是爲什麼要瞞着她呢?哎喲,真是吊足了她的胃口,讓她抓心撓肺的。
何田田按捺不住,又去嘉樂殿問蘇景雲,但蘇景雲太沉得住氣了,任她如何逼問,都不肯說實話。
她如是纏了蘇景雲兩天,第三天下午,睡飽了午覺,又跑了來,把他堵在了書房裡。
蘇景雲看起來心情不錯,站在書案邊上,饒有興趣地將她上下打量:“現在你覺得,到底是本王Y。D,還是你Y。D?居然連着三天都來糾纏本王,何田田,你還真是飢渴得很哪。”
“誰來糾纏你了?少自作多情了!”何田田氣得想跳腳,但看了看自己碩大的肚子,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這樣悶騷!!你對我講句實話,又會怎樣?!”
對,悶騷,就是悶騷!
蘇景雲就是一個霸道和悶騷的矛盾體!
一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想聽實話?”蘇景雲衝她勾了勾手,“過來。”
何田田乖乖地走了過去。
蘇景雲將她抱到碧紗櫥內,放了下來:“把衣裳脫了,本王就對你講實話。”
“哄誰呢,我纔不脫。”何田田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
蘇景雲一點都不着急,伸直一條腿,閒閒地朝軟榻上一靠,很有些公子哥兒的作派:“不脫算了,反正本王也不想講實話。”
“你!”有求於人,就是矮人一頭,何田田沒辦法,只好慢吞吞地開始脫衣裳,“好,脫就脫,你要是耍我,到明年過年,我都不理你!”
“本王堂堂太子,耍你作什麼。”蘇景雲看她肚子大,脫衣裳委實不便,起身幫了她一把。
衣裳脫完,何田田已是氣喘吁吁,她雙手抱胸,遮住了迤邐風光,仰頭問蘇景雲:“衣裳已經脫完了,你的實話呢,快講!”
蘇景雲對她抱胸的動作非常不滿,垂首掃了一眼,道:“還沒完呢,你幫本王也把衣裳脫了。”
“你這人怎麼不守信用啊?不是說好只脫我自己的衣裳的?”何田田踩了他一腳,使勁地瞪他。
蘇景雲又坐回軟榻去了,好整以暇地看她,就好像在看一隻垂涎於魚餌的魚,到底什麼時候纔會上鉤。
何田田悲催地發現,不管她平時多麼能鬧騰,多麼能拿住蘇景雲,一旦他認真起來,她就只有聽命的份了。
就好像現在,她只能走過去,解開他領口的鈕釦,幫他把衣裳一件一件地脫了下來。
還好書房內燒了地龍,暖烘烘的,即便脫了衣裳,也不覺得冷。
蘇景雲沒等她脫完,便將她一把摟住,滾到了軟榻上去。他不愧是練武的人,滾的姿勢十分高明,即便是三百六十度翻滾,也愣是沒壓着她的肚子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