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
夜瀾湘趴伏在一張紅色的水牀上,白色的胸脯起伏,臉上酡紅,嘴裡嚶嚶的喊叫着,她的身後壓着一個矮胖的男人,充滿了*的臉上透着一股的狠厲。
“操,你特麼的就是賤!”男人不屑的罵道,臉上卻越來越興奮。
“啊……”夜瀾湘尖叫着,可是那眼睛卻與身體相反,清明中透着一股的冷意。
是的,她作爲交換生來到了英國,可是這裡的日子卻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好,她雖然手裡有點錢兒,可是平時在衆人眼中千金小姐的情形需要維護,在一幫不差錢的朋友身邊,她不能總是穿一件衣服,不能總是用一個手袋,錢……她太需要了。
自從夜可心蹲了監獄,夜豐收和夜二嬸都把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怪當初她不拿錢出來撈人,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夜可心把夜筱希打了他怎麼能落得好?怎麼可能安然無恙?不說別人,就是夜豐年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還有劉文在一邊虎視眈眈的,有時候她真是懷疑,自己爹媽生夜可心的時候就是忘了帶腦子,要不他怎麼就那麼有本事惹出那麼多的事兒,又把自己最後也牽扯了?
如果她在國內的話,或許……她現在就可以和阮志明談婚論嫁,她也能順順利利的洗白,嫁給一個對她好的好男人,可是就是因爲他們,才讓她最後做出了捨棄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出了國。
每每想到這個事情,她的心了就痛的不能呼吸,周圍知道她底細的人嘲諷她,不知道的人,則是一羣的狗肉朋友,什麼都不是。
身上的這個死胖子就是她在一次聚會裡認識的,人長得挺胖,嘴巴里還有股怪味兒,可是偏偏他有錢,又能供養的起自己過富裕的生活,都說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沒錯,每週被他壓上幾次,就是她要付出的。
等身上的人發泄完,她還要好好的哄着,誇讚他又多勇猛,天知道他就是半個廢物,換一般女人都得把他踹了。
事後,那個男人摟着夜瀾湘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就這小嘴會說,行啊,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上什麼東西了?說吧,哥哥都給你買。”
“哪有啊,人家說的就是真心話,非要說我是喜歡什麼東西才故意討好你的,人家不依啦~”夜瀾湘低着頭嬌嗔,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倒是充滿了厭惡。
那個胖子也不在意,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金卡,一把手拍在了夜瀾湘的胸脯上,弄得她那兩坨肉狠狠的晃了幾下。
“拿着,別人給的,多少不知道,應該也差不多買你想要的。”
夜瀾湘拿着手指捏了起來,一條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往上面一枕,“又個人家平事兒啦,真厲害!”說完在胖子的臉上親了一口。
“羨慕啊,沒事兒,等以後你有事兒找我,好使!”胖子大笑道,十分張狂。
“那就先謝謝哥哥嘍。”
等伺候着胖子洗漱完離開後,夜瀾湘光裸着站在地毯上,隨後拿了條浴巾披在肩膀,走向茶几,摸出一盒香菸,磕了一根出來,在掌心裡敲了幾下,塞進了嘴裡,湊上打火機裡的藍色火苗。
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覺得又活了過來,看看自己的胳膊,被那個死胖子捏了好幾個手印子,他真是做起來不管不顧,有一種被當成驢禍害的感覺,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她的命不好啊……仰着頭看着外面的天空,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無比幸運的女人——夜筱希!
抽完了一根菸,夜瀾湘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去趟百貨公司還不錯,順便吃個夜宵回來,伺候那個死胖子一下午,哼,她也得出去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覺。
穿好衣服,隨便圍了條圍巾,穿着平底鞋,揹着名牌的包包,就這隨意的打扮都看得叫人有些挪不開眼睛,是的,夜瀾湘,她就是運氣再不好,她也是夜家的女兒,她一樣有夜家女兒最美麗的,最招人喜歡的臉。
打了輛車,到了倫敦最大的百貨公司,折騰一下午,她渾身都覺得痠疼,疲乏,要了一杯星巴克的咖啡,喝了兩口,便捧在手裡,用那暖暖的溫度來溫暖自己,漫無邊際的遊走在百貨商場,她每次逛街都有固定的幾家店要去的,每每路過就會有熱情的營業員來跟她聊天,打招呼,她享受着這一切,可是內心卻空虛的不行。
現在雖然她依舊喜歡名牌的東西,可是在購買它的時候卻找不到當初的那種喜悅和快樂,她發現越來越多的東西開始在她的眼中變得麻木,單調,乏味……
既然死胖子給了她卡,不消費簡直是對不起鬼,香奈兒家的鏈條包又上了個新款,顏色有些花哨,實際使用率覺得並不高,更適合拍照或者參加個高級宴會,可是夜瀾湘卻眼睛都不眨的賣了下來,拿着金卡等在一邊付款。
“夜小姐,剛纔我接到一個電話,有個朋友說也相中了這款包,您看您能不能讓我的朋友看一下實物?”售貨員笑着商量道,其實這個包是給朋友留的,可是剛纔另一個售貨員不知道就給賣了。
“行啊,上次我在這裡吃的糖不錯,還有嗎?”夜瀾湘靠在沙發上笑道。
“有啊,您稍等!”說完那個售貨員就趕緊去拿。
夜瀾湘其實就是不想呆在家裡,在哪裡都是呆着,在這裡有人伺候着她也挺喜歡。
喝着咖啡,吃着小點心,她拿着一本雜誌漫不經心的看着。
這時候一對男女走了進來,倆人不說外表多漂亮,可是那氣質是唬不了人的,男的戴着眼鏡很儒雅,臉上掛着淺笑,十分有學着的風範兒,而女生穿着及膝裙白襯衣,頭上梳着利落的短髮,一看就很高雅又內涵的那種。
“志明,這個就是你說的那款包啊?太貴了,你送我別的吧!”喬娜拒絕道,她以爲阮志明跟她一樣是個窮學生,可是最近才知道他家在大陸是那麼顯赫,這讓出身平凡的她有些小小的失落,阮志明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對象,可是她卻真的喜歡上他了,這讓她挺矛盾。
“怎麼會呢?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且我覺得這款配你最合適。”阮志明寵溺的笑道,經過了夜瀾湘那次,他真的被傷的不輕,感情倒是其次,重點是那被騙的難堪經歷,現在每每想起,他都覺得十分噁心。
可是喬娜不一樣,她就像是一湖清泉,聰慧,開朗,又是真的骨子裡的那種可愛,人沒有說不世俗的,因爲本來就活在人世間,如何能逃過世俗的束縛,可是她的世俗光明正大,不藏着掖着的耍心機,她想要什麼,如何得到,都很明確,最關鍵的是她有一個正確的價值觀,不被外界所幹擾,這也是讓阮志明最爲欣賞的。
所以從追求到現在確立關係,他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什麼是愛情,雖然知道自己的背景讓她爲難了,他這樣的人不是她想要的,可是那又如何,他相信倆人的愛情能戰勝她心裡的坎兒。
而這次也是他真正意義的送她一個禮物!
喬娜深深的看着阮志明,半晌,嘆了口氣,“志明,這些東西是女人都會喜歡,可是我跟你在一起不是爲了這個,如果你買個適合我消費檔次的我會更高興。”
“娜娜,你可真是夠實在的了,要是我可要樂死呢。”那個售貨員笑着調侃道,心裡也是羨慕無比,她是他們的同學,週末在這裡做兼職賺學費。
“你是你,我是我,總是我不要。”喬娜特固執的說道。
“唉,你啊,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行了,走吧,我記得上次你看上了一家的玩具熊,我們去買吧,這次你可不能拒絕。”阮志明無奈的嘆了口氣,摟着喬娜的肩膀,跟那個同學揮揮手準備離開。
可就在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衣角給喬娜扯了下,他不解的看過去,喬娜使了個眼色。
“那個女生一直在看你,你們……認識?”
阮志明一看臉色就變了,剛纔還滿面春風,此時卻如霜降,“走,我不認識她!”說完就拉着喬娜要走。
“誒,阮志明!”夜瀾湘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阮志明緩緩轉過頭,揚起下巴,不屑的把夜瀾湘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看來你過不錯啊,夜大小姐!”
“我,我……”夜瀾湘沒有想到阮志明說話竟然也能那麼刻薄,一時有些說不上來。
“夜瀾湘,我不想在看到你,你真是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他拉着喬娜大步離開,夜瀾湘呆愣在店裡,讓那些營業員都開始有些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難堪的咬了咬嘴脣,“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啊?”
“小姐,這是您的東西,給您!”
“哼!”用力拽過東西,夜瀾湘踩着鞋子消失在了商場的拐角,可是過了拐角,她蹲在地上,捂着頭,痛苦的不行。
阮志明!阮志明!
好啊,瞧不起她?她就讓這麼多人瞧不起嗎?不甘心,她不甘心!憑什麼啊!
爲期一年的交換生馬上就要結束了,夜瀾湘也不得不開始新的打算,如今在國外雖然自在,可以到底不如在國內舒服,而且她也呆的煩了。
可是回國以後怎麼辦呢?她那種迷亂的生活絕對不能再出現在國內,經過了這一年的沉澱,關於她的事情應該淡了很多,她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洗心革面,找個好男人,她絕對不能一輩子就像個雞一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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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安慧和夜豐年對夜筱希的事情達成了一致意見後,安慧這邊也被哲葆智催促着要結婚,可是說到結婚,倆人雖然那麼大的歲數了,可是還都得按着程序來。
哲葆智這邊趁着假期和安慧回了趟老家,拜會過安家的父母后,他們也是特別開心,畢竟女兒雖然不小了,可是以後老了還是最好有個伴兒在,哲葆智這人一看就是個有底蘊的人,倆人的脾氣也挺合得來,他們是百分百的樂見其成。
哲驍從外地回來京都,一聽說小叔去了安慧家那邊,他就有點坐不住了,原因無他,因爲他也想見見安家人,順便在夜筱希的事兒上找到同盟,天知道他對劉文有多大的意見,如果就他一個人話,有些勢單力薄,怕到時候站不住腳。
“小叔,你怎麼去了也不叫我啊,我也過去,你們別走!”撂下這句話,他就從京都飛過來了。
安家現在安少卓絕對是重量級的人物,安家的很多產業已經因爲原來的經營不善而慢慢退出了市場,可是如今安家人走到哪裡都還是讓人高看一眼,這無外乎就是因爲有安少卓這個後起之秀,現在他的水電事業做得很大,在國內雖然不如有些行業那麼顯山露水的,可是隻要真正圈裡的人真的沒一個小看他的,提起這個人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安家的未來掌舵人已經是非安少卓莫屬,所以乾脆老爺子也把手裡的資產直接交給了他,一方面可以讓他在資金上更充裕,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安家的未來。
哲驍一過來,倆人脾氣相投,又聊得倆,還別說真的成了好哥們,論起年齡,哲驍比安少卓還大三個月,倆人就互相稱呼名字,都顯得親切,在這裡呆了兩天,哲驍無聊便讓安少卓帶着他到下面的水電站去看看,水電站看過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這個是個人的買賣,從管理制度到人員的設置,廠區的規劃管理,真的很不一樣,總而言之,很出彩!
不虧說是現在水電行業的老大,真的名不虛傳!
看着整潔漂亮的廠區,哲驍走進一出涼亭,安少卓也跟着走了進去,低着頭一笑,隨後歪着看向哲驍。
“行了啊你,有什麼事兒說就是了,還吞吞吐吐的,什麼事兒這麼難啊?”安少卓打趣道,心裡也特喜歡這小哥兒。
哲驍仰天四十五度找了個有些憂鬱的角度,擺了個pose,這才幽幽說道,“希希和劉文在一起了,你知道不?”
安少卓一挑眉,這有什麼稀奇的,他早就知道了好不好啊?他有那麼白目嗎?
“知道啊,你不知道?”
“唉,知道,而且還知道的特清楚呢……”於是哲驍有些隱晦的把那次劉文欺負他的事兒說了,果然安少卓聽完,眉間的皺紋越來越多,最後變成了一個死結。
“那你這是特意過來跟我說的?”安少卓有些不開心了,雖然他挺欣賞劉文的,可是這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可是他最寶貝的妹妹,他不舒坦了,操的,蛋疼!
哲驍一看,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對嘛,這纔是當哥哥的樣兒!他就說來了肯定是錯不了。
劉文,小樣兒的,看你這回怎麼整!
管他是新仇舊恨的,哲驍覺得這次是要美了……
他如果能給劉文添點堵,那就是是舒坦,嘿嘿嘿……
晚上,安少卓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他其實心裡也知道劉文和希希結婚的事兒是早晚的,以前他也是欣賞他的,可是真的要把自己的寶貝妹妹就這麼交給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真是不甘心,甚至想攥緊了她的手,不想這麼早就放開。
想到他的這一路走來,很多人都在說他腦子夠用,有遠見,有才華,可是說到底,他的心裡最最清楚,他能有今天,離不開夜筱希當年的全力支持,離不開她一次次的鼓勵,他的事業做到現在,回頭看過去他時常有一種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覺,就好像一路攀登的旅行者,克服了路程中的種種艱辛,到達一個接近封頂的高度,俯身往下望,那種震撼,驚訝,驕傲……還有就是那滿滿的成就感。
唉,經歷過靳東昇的事情,他還是希望夜筱希能遇到一個能給她一輩子幸福的人,可是如今有了,也明確了,他卻是特別的失落。
人啊,就是矛盾的!
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睡着的,安少卓再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他是老闆,不去公司當然沒有人管,所以他抓了抓頭髮,有些不在狀態的起了牀,但是牀頭櫃上的電話響了,皺了皺眉,他接了起來。
“喂,少卓,太陽曬屁股了還沒起來呢?”龔騰笑着調侃道,此時他正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操控着滑翔翼,展望壯麗的景色,湛藍的天空,他肆意的扯着嗓子大吼了兩聲。
安少卓扣了扣耳朵,他都好奇自己怎麼就認識這麼個怪人,其實要說怪還好,只是這個傢伙活的比較另類,他是某個小國的皇室後裔,雖然現在無爵無位的,可是他的手裡卻掌握着巨大財富,而且此人很有遠見,他雖然看着每年都在四處旅行,可是投資的腳步不曾停下,每年收入頗豐,這樣自在又肆意的人生,每每想到都讓安少卓覺得自己的蛋疼。
被他那兩聲給震的沒了脾氣,什麼不清醒的腦子都好了,挖了挖耳朵,“你一大早的就讓我聽你的鬼叫喚啊?”
“哈哈哈……怎麼聽着語氣那麼不爽呢?該不會是慾求不滿吧?你也是該找個女朋友的了吧?老處男!”龔騰犀利的說道。
“滾犢子!”安少卓起身套了條睡褲,光裸着上半身,走向餐廳,在水機裡壓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龔騰眯了眯眼睛,他選好了一出着陸點,有些褐色的眸子如鷹隼一般,微微眯起,擺正身體,調整角度,開始俯衝,他享受着極限運動的刺激,也享受那種瀕死的感覺,無牽無掛的他對於生命來說,他看的並不重,所以他敢玩,也玩的起,玩的盡興。
所以他的另一個外號就叫——瘋子!
和安少卓認識是在一次的酒會上,以爲他是個很悶,很守舊的人,就像很多來自華國的企業家,哪怕是年輕,可是仍然缺乏活力和膽識,可是他改變了他對華國企業家的看法,他是那種第一眼閤眼緣就會對那你當朋友的那種,如果不合,說什麼都沒用,所以在很多時候不少人想要從他身上刮來好處,卻是不得其法。
這次的旅行經歷了大半年的時間,走過沙漠,看過那壯麗的日落,日出……
走過叢林,看過小鳥在出生時的稚嫩,起飛時的忐忑……
走過山川,領略了它博大的胸懷和能吞噬人心的冷硬……
他甚至在峭壁山跳海,挑戰的可以說是生死,當這些都嘗試過,突然他覺得疲倦了,有些累了,有些茫然……
華國他去過,可是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到那時安少卓在那裡,他覺得應該不會像以往一樣了,而且他不知道爲何竟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的身上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感覺太奇妙了。
“誒,龔騰,你怎麼不說話了?掉線了?”安少卓對着電話喊道,他對那個任性的傢伙簡直是醉了,服了,無語了……怎麼就能有那麼任性的人呢?
“哈哈哈……我要去找你,去華國,地址發過來!”龔騰大笑着說道。
安少卓翻了個白眼,果然……任性的傢伙就是任性到沒邊兒!
說了一串地址後,安少卓問道,“你登機給我個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了,給你個驚喜,不要太想我哈!”說完在距離地面也就是三四十米的地方收起了電話,用力拉昇,他可不想一頭扎進土裡,像是種大蘿蔔似的,哈哈哈……
等他平安落地後,拿起衛星電話給自己的保鏢打了電話,隨後坐在突起的石頭上,拿着隨身帶着的水和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在陽光下,坐在石頭上的男人高大魁梧,帶着西方血統的五官十分的深邃,在光影下,那長長的睫毛格外的醒目,薄脣愉悅的翹起,吃着手上的餅乾,嘴裡哼哼着不知道哪國語言的歌曲,及肩的頭髮帶着自然的波浪,一根紅色的髮帶束在前額,顯得他更加任性。
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又狠狠的灌了口水,拿出手機,開始接收郵件,神色認真而嚴肅。
其實他這麼強壯,又受過退伍特種兵的訓練,他的體能,耐力,各個方面都是特別強悍,根本就無須保鏢的存在,可是在十幾個高薪聘請的助理紛紛離職後,他只能無奈的選擇更耐操,更有體力的保鏢,尋常的助理根本就不適合這種水上陸地天空的折騰,素質好點的能跟他一個月,不好的一週就是極限,連錢都不要就走。
可是保鏢畢竟是保鏢,助理的活兒他看不了,所以他只能自己辛苦一下,每次如此時,他就忍不住苦笑,然後更加肆意的唱歌。
唱着輕柔的歌是他的好心情,唱着歡騰的歌是他的暴躁……
一會兒安靜,一會兒歡騰,這人也是醉了……
已經到達了指定地點的保鏢偷偷的用望眼鏡觀察了一會兒,在確定自家老闆不抽瘋以後才發出明顯的聲音,開着車子從遠處行駛而來。
龔騰眯了眯眼睛,脣角勾起了一個弧度,是的,愉悅的弧度!
因爲他也發現了,這個保鏢果然是不一樣的,聰明!用心!
哈哈哈……爲什麼今天有這麼多的舒心事兒啊,爽啊!
“老闆!”阿穆恭敬的說道,自動自覺的把老闆的行李,滑翔翼都收拾進車裡。
龔騰挺樂呵的,他喜歡聰明人,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這個阿穆以前看着木訥,可卻是在一起最舒服的,加薪!必須的!
“你現在的薪水多少了?”
“三百萬美金。”阿穆波瀾不驚的說道。
“好,你跟了我也有大半年了,我對你很滿意,以後你的年薪就按五百萬算!”龔騰笑道。
“謝謝老闆!”
“走吧,飛機準備好了嗎?”
“一切準備就緒,已經停靠在了最近的這個機場,已經跟航管約好了時間和航道,您到了,馬上就能出發。”阿穆直視着龔騰。
“好!”
等坐上飛機,在浴室裡泡了個香噴噴的泡泡浴,龔騰拿着紅酒,閉着眼睛細細品味着,想想着安少卓看到自己的表情,他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
龔騰雖然喜歡折騰,同樣他也樂於享受,他是那種喜歡極致的人,做事做到極致,生活也是一樣,折騰的時候恨不能好幾天吃不上一口熱的,熟的,享受的時候,他要最頂級的東西,哪怕一個小小的泡泡浴。
洗乾淨裹着浴巾出來了,打開衣櫃用手撥拉了一下,有些西裝,有休閒裝,還有……他的穆斯林長袍……
是的,他的身世說來也很有傳奇色彩,作爲中東人他的父親有一個小酋長國的王子,可是按着他們的習慣應該娶本氏族內的女人,可是偏偏這個留學在外的王子遇上了自己一位華人姑娘,從此展開了王子和灰姑娘的戀情,好景不長,他們迫於壓力分開了,可是女人卻有了孩子,而男人在一場意外中喪命,於是他給找了回去,成了那個小國家來異樣的存在,他有其他族人的血統,不夠純正始終被他們看低,可是他卻在強大起來後,慢慢掌控了他們的經濟命脈,他們不得不服從於他。
這樣尷尬的身份,讓他自己想笑的時候,也有些脫不下去的無奈,家裡已經給他安排了血統最正宗的女人,可是他真的不想就這麼回去,他不想像個種馬一樣,播種,然後看着不是因爲愛情而孕育出來的孩子。
他希望他的孩子是在充滿了愛的情況下誕生的!
而非利益,非逼迫!
安少卓對他的身世是一知半解,突然一抹壞笑浮上那張堪稱被上帝bug的俊臉,摘下白色的長袍,換上一雙舒適的鞋子,帶着上紅色格子頭巾,對着鏡子哈哈一笑。
轉了個身,嚇死他!
隨着機長提示的即將着陸,龔騰扣好安全帶,靠在座椅上,透過窗戶看着腳下那細密的小房子,那一條條蜿蜒的公路,他的心情異常明媚。
阿穆在一邊看着,也感受到了他發自內心的喜悅,說實話,他並不是單純被找來的保鏢,他是龔騰這個家族長老推薦而來,他不僅僅要保護好他,更要照顧好他的生活。
當時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覺得不就是伺候一個揮金如土的皇室嗎?而且那個人還是那麼任性冷酷,他甚至是不太喜歡。但是當他真的走進了他的身邊,看着他做所的一切,內心開始慢慢被感動,雖然他的血統是貴族口中的詬病,可是就是他,帶着一筆筆的訂單回家,帶着一桶桶的財富讓每個人過上好日子,他奢靡,他也揮金如土,可是那並沒有什麼,像他這個年紀的很多皇室子弟都是如此,而他們又爲自己的子民做了什麼。
每當他爲了一個生意絞盡腦汁,通宵扶在案頭,在談判桌上據理力爭,錙銖必較,被人嘲諷小氣的時候,他哈哈一笑,可是就是一步不退,手腕狠辣,強勢,他就是大漠中翱翔的雄鷹,有他的守護,他們才能那麼安穩。
於是阿穆開始更努力的學習,他知道自己還不行,還幫不上他什麼忙,可是時間,只要他有心,他相信他一定會成爲能分擔他重擔的好助手,他相信真主安拉會帶給自己智慧,也相信安拉也在冥冥中護佑着他們的王子殿下。
看着王子眼中的頑皮,他都覺得特別珍貴,希望這個能帶給王子快樂的人能一直這麼下去,不要讓他失望……
飛機在跑道上降落了,這架別具一格的飛機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國人愛看熱鬧的性格真是發揮淋漓盡致,一幫人下了飛機就不走了,都駐足在停機坪上翹腳觀望,不少人開始紛紛低頭竊竊私語起來。
真的不怪這些人啊,關鍵是龔騰的飛機上噴着阿拉伯文,這念頭對外國人不稀奇,可是那些到內地的中東人種卻是是有些少見看,而且都說那個地方的恨不能地上都是黃金,弄得很多人都特別嚮往。
阿穆看着停機坪上的人,蹙起眉頭,“少爺,我先下去……”他去找安保過來或者是把專車開進來,萬一有個什麼……
龔騰笑了笑,從阿穆胸前抽出他的墨鏡,痞痞的戴在臉上,雖然這不如中東女人包裹的那麼嚴實,可是還有些效果,但是這個效果……阿穆並不覺得好,反而用最近他剛學到的一個新詞形容,那就是——騷包!
按下開門的指示,龔騰隨着機艙門打開,他微微眯起眼睛,陽光明媚,雖然和剛纔出發的地方存在時差,可是依舊看到如此晴朗的天氣,他還是很高興。
沒有淺笑,沒有表情,甚至有些淡漠的,他走下飛機,阿穆一身的黑西裝,不用說就是保鏢的標配,大家雖然圍觀,可是也被他的氣場給震懾住了,現場很安靜,知道他們從vip通道離開,大家才恍然大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辦理好了入境手續,龔騰把墨鏡摘了下來,露出懶洋洋的一面,按着安少卓給的地址,他遞給阿穆,阿穆再跟司機轉述,全程他都在一邊開心的詭笑。
安少卓眼皮再跳,心裡這個不安定,總覺得有點兒似的。
今年是夜筱希二十四歲生日,又是她的本命年,以前夜筱希都在外地,所以生日並沒有真的隆重的大辦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夜豐年想在女兒結婚嫁人前好好的辦一次,安少卓也是這個意思,幾個人一拍即合。
生日還沒有到,安少卓準備自己辦預熱場,正式的由夜豐年來辦,至於過後哲驍說他來,呵呵呵……一個電話把人從遠遠的京都遙控回了老家,他有些壞心的想着劉文,搶不過他們吧?希希心裡他們還是最重要的!
以後就是排名次,那他才得排後面,休想囂張!
當然了,不是說了嗎?孩子不能慣着,所以在他娶希希前,他們孃家就不能給他打那個不好的底子!
劉文要是知道安少卓的想法,不還有哲驍,這大舅哥們的想法,估計也是醉了。
夜筱希放下手裡的電話,對着劉文露出一抹糾結的笑容,“我要回趟老家……”
劉文一挑眉,“安少卓?”
“嗯,我哥說要給我過時生日,唉,都多大了,不想過。”夜筱希嘆了口氣,有些同情劉文,這老婆還沒娶到家呢,這就有個難纏的大舅子,呵呵呵……倆人都是她最親的,她怎麼辦?就會給她出難題。
“那你回去今天吧,我正好準備出國一趟辦點事兒,我還擔心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會無聊呢。”劉文摟着夜筱希的肩膀,把下頜放在了她的發心上,有些像一隻耍賴皮的大貓。
夜筱希仰起頭,“真的?沒有不開心吧?”
“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如果我回來早,那我就去找你。”說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夜筱希抱住他的腰,貼在他的胸口,溫柔的囑咐道,“說話算話,你出去也注意安全。”
“好,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到你的身邊!等我!”劉文的眸光變得有些深沉……一抹暗流在眼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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