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邊的一切,唐寶兒也準備和藍程海回去了,畢竟藍氏的事物堆積了許多等着藍程海來處理。
林涵奧德賽和何苗都來送機了,唐寶兒看着奧德賽和何苗幸福依偎在一起,而林涵站的離他們有一些距離,笑着對她揮手的時候,猛然更是心疼林涵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唐寶兒才聽藍程海說,原來林涵那麼高的學歷和才能之所以留在阮先生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助理,就是爲了離奧德賽更近一些。
也是因爲林涵的關係,所以奧德賽的公司趁着阮先生的東風做的越來越大。
而這些,只有林涵自己知道。
所有的酸甜苦辣,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看着唐寶兒聽了這些之後滿臉的惆悵,藍程海將唐寶兒抱在懷中,捏着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柔聲說道:“你啊,就別多想了,好好想想你的計劃吧,回去了想幹什麼?”
唐寶兒仰起頭看看藍程海,“嗯......我還沒有計劃。”
這次回去就是重新開始生活了,總歸還是要找點事情做的,回藍氏的話她的確沒有打算,一是因爲公司裡的耳目衆多,目前藍父藍母還不知道她和藍程海又和好的事情。
二是公司裡的股東也都不喜歡她。
三嘛,畢竟她最熱愛的是跳舞,如今雖然荒廢了很久,可她每天還是會熱身鍛鍊的。
終歸是喜歡的,還是放不下。
“我想,繼續跳舞,可以麼?”唐寶兒睜着大眼睛看着藍程海滿是無辜的說道。
藍程海笑了笑,滿是寵溺的看着唐寶兒,“當然可以了,只要你喜歡,做什麼都好。”
唐寶兒笑着點點頭。
可是她自己終歸是清楚的,要跳舞,也只能再家中的練舞房跳了。
她自然也能讓藍程海給她重新找個舞團,也能花了大價錢重新把她包裝上舞臺。
只是......她跟着老師很多年了,對於舞團也有了很深的感情,實在沒有辦法再用其他的身份上臺。
想到了老師那天對她說的話,她就有些失落,看來,老師是不準備再原諒她了吧。
兩人回到了家中已經是深夜了,來不及多想和感慨,唐寶兒便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和熟悉的懷抱,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
第二天一大早唐寶兒是被傭人叫醒的。
原本還想再睡會,不過看着牀頭的鬧鐘,已經十一點鐘了。
唐寶兒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洗漱了開門看着傭人問道:“藍程海什麼時候走的?”
她睡的沉,竟然一點也沒發覺藍程海已經走了。
傭人笑了笑,恭敬的說道:“先生七點鐘的時候就已經上班去了。”
“哦。”唐寶兒應道。
那麼早......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鐘了,藍程海七點鐘又走了,就睡了四個小時,還真是辛苦。
“太太,有位夫人過來找您,已經等您有一會了。”傭人在一旁提醒道。
有人找她?
唐寶兒楞了一下,她認識的人裡哪有上了年紀的。
滿頭霧水的跟着傭人下了樓,在看到沙發上坐的人的時候,唐寶兒只覺得又是驚又是喜,一時之間站在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這才幾個月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沙發上的人抿着脣笑着對唐寶兒說道。
唐寶兒立刻覺得鼻子酸了,強忍着眼淚走到了那人的身邊,帶着哭腔喊道:“老師。”
眼前的人,竟然是她的老師!
原本以爲他們師徒再也不會相見和好了,卻沒想到老師竟然親自登門拜訪了。
“您怎麼會過來的?”唐寶兒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師問道。
老師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還不是爲了你。”
說着,她才知道,原來老師這次來找她是專門像她道歉的。
因爲上次的事情而誤會了她,所以這次是專門來找她說這件事的。
“上次是老師錯怪了你,老師也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你做的,寶兒,也是老師糊塗,怎麼當初就能相信是你做的呢。”
“不是的,的確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唐寶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當初如果不是因爲徐曼曼搞鬼,也不會搞砸演出,而 徐曼曼之所以要搞鬼還不是因爲唐寶兒的關係麼。
不管怎麼說,唐寶兒總是有一些牽連的。
“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還想回舞團麼?下個月有演出,是你擅長的曲子,老師還是希望你能回來演出。”
這下,唐寶兒更是激動了。
老師說的話完全就是她心中所想。
“當然願意了!”唐寶兒猛地點頭說道。
老師看着唐寶兒這副孩子氣的模樣,滿是寵溺的摸了摸唐寶兒的後背。
兩人又寒酸了幾句,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唐寶兒便想着留老師吃飯,只是不管怎麼勸老師都說家裡已經做好了飯,堅持要回去吃。
如此一來,唐寶兒也不多留了,只是戀戀不捨的送老師離開。
臨走時,老師頓住了腳步,看着唐寶兒滿是愛憐的說道:“寶兒,你是老師最得意的學生,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的疼愛,如今看着你什麼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唐寶兒紅着眼眶點點頭。
這些年來,多虧了老師的照顧她才能越來越好。
“寶兒,程海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這是老師臨走前對唐寶兒說的最後一句話。
唐寶兒當時只以爲老師是說的客套話,可是也是在很久以後才知道,老師之所以能解開誤解,是藍程海親自上門解釋了的。
之所以老師能重新接納唐寶兒,也是藍程海低了頭去向老師解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又對老師說:“寶兒她真的很喜歡跳舞,也真的很尊敬您,如果只是因爲這一件誤會就讓你們師徒二人分道揚鑣,實在可惜。”
所以,老師纔對唐寶兒敞開了心扉,重新接納了唐寶兒。
可是這些,當唐寶兒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