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任命李文軒是主持祈雨事宜的官府文書發佈之後的大半月,又經過他的仔細觀測,預計明後兩日之間會有降雨產生。自己反反覆覆地經過嚴謹檢查,斷定這一次的機率非常的高。若是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就不知道未來什麼日子裡面會再出現大範圍降水。
決定“豪賭”這一場的李文軒,自打是讓林正北帶領本地士紳,朱彪和趙漢發動城中的底層居民,前往知縣,知府衙門請願開始,就已然騎虎難下,沒有了反悔的餘地。其中唯一在他預料之外的,便是葉二孃也發動百花樓的姑娘們組成了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浩浩蕩蕩的前往官府衙門是爲李文軒請了一番願。
預測好時間,心意已決的李文軒,自然是要在明日午後登臺祈雨。爲了祈雨,自己是要把相關消息派人提前發佈出去。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有兩個,一方面是知會官府派人來加強現場秩序的維護,另一方面是讓衆人來當一個見證,畢竟自己是不能蝸居在府中來一場祈雨,要不然這雨是誰祈下來的,就不好說了。
朱彪,趙漢是領過了李文軒的命,自然領着手下的小廝,分頭辦事去了。除了通知官吏,士紳,百姓到場見證以外,兩人還要去爲明日的法事準備三牲等祭品。雖說李文軒心裡面十分明白這雨下還是不下,實際上和那一堆東西沒有任何關聯,但是噱頭,場面總要搞起來。
那裡都沒有去的李文軒,待在家裡面是做最後的準備。長劍,道袍,等等必要的道具和行頭,他是已經從自己的煉丹房內拿出。自己打算明日起牀之後,用過早,中兩頓飯,再行換好這一些東西出門,登臺,祈雨。其實,他內心裡面,越發覺得是在唱大戲一樣。
準備完畢的李文軒是走出了房間,漫無目的在花園內閒逛。趙甜兒,蘇媚娘,林若曦,三人好似約好了一樣,前後腳的出現。看見她們一來的他,心中就開始嘀咕,畢竟三人的關係還真沒有親密到姐姐妹妹這一個程度。蘇媚娘和林若曦是面和心不合的關係,可是瞞不過自己。與此同時,林若曦和趙甜兒相見如賓的關係,卻是另一回事情,畢竟正妻的位置是兩人永遠解不開的心結。
不想站着和她們說話的李文軒是和三人圍坐在了石桌四周。他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林若曦,又分別看了一下坐在自己左右手的蘇媚娘,趙甜兒,笑容中帶有說笑的意思道:“爲夫着實很難見到你們一起不約而同的出現。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們三人一起,應該是把爲夫當成人犯來審問的時候。今兒,你們別又是來提審我的吧!”
“老爺,你真會開玩笑。”笑顏如花的蘇媚娘是在三人中第一個開了口道:“兩位妹妹來見你所爲何事,奴家不清楚。不過,奴家此番來見你,可是爲了關心你明日祈雨的事情。”算是附和了一下她意思的趙甜兒,林若曦,緊接着表明了各自前來見他的目的。
“我祈雨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明白她們是既關心自己又好奇的李文軒,表現出一番茫然不知其中意思道:“爲夫還以爲你們是來問我,今夜會去誰那裡睡覺呢?”
小臉微紅起來的趙甜兒,着實有一點兒不好意思道:“文軒哥,你怎麼又開始胡說了?”
看見她羞赧小模樣的李文軒,揉了兩下略微發癢的鼻子,微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座的又沒有外人,都是和我李文軒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話雖不假,但是面皮薄的趙甜兒,依舊抹不開。稍微等下了小腦袋瓜的她,開始不言語起來。坐在她對面的蘇媚娘,已經是習慣的不能再習慣。而坐在李文軒對面的林若曦,平靜,從容,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的侷促和難爲情,畢竟食色性也。
“奴家可聽說這種登臺祈雨,可是要給上蒼獻祭珍貴的東西,要不然老天爺會不高興的。若是上天的司雨之神不高興……老爺,你真就不打算獻祭一些彌足珍貴的物品嗎?”爲了得到求證的蘇媚娘,心中雖然覺得活祭童男童女很殘忍,但是認識的侷限性使得她又覺得這無有不可,也在情理之中道。
突然摸起自己下巴的李文軒,兩眼直視她,強忍住發笑道:“我身邊最爲珍貴的,無非就是你們三人。既然你主動提了出來,那麼我就只好把你獻祭給上天好了。”
雙眼睜得豆大的蘇媚娘,不知真假的着實嚇了一大跳,面無笑容的辯解道:“活祭都是用童男童女,而獻祭奴家給上天是非但沒用,而且還只會輕慢了諸神。他們要是怪罪下來,可不得了。”
“活祭童男童女,我於心不忍。所以,這實屬無奈,只好悲痛的把你給獻祭出去。”心裡面是樂不可支的李文軒,臉上是佯裝出無比嚴肅的神情道:“媚娘,沒事的。刀子一抹,一會兒就過去了。每月的首尾,逢年過節,我都會領着府中人是爲你燒紙錢元寶的。”
“爺,你不會說真的吧?”注視起他的蘇媚娘,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面色開始變得煞白道:“難道,你就真捨得奴家?”
假裝的嘆了一口氣的李文軒,拉起她的一隻白皙的小手道:“捨不得,也得捨得。犧牲你一個,幸福千萬家。”
全身是瞬間癱軟的蘇媚娘,一個沒有坐穩就從石凳上面坐到了地面,大聲哭鬧起來道:“奴家就知道你是一個死沒有良心的傢伙,枉自我拋家棄業的獨自一人追你來這裡。進了你李家門兒還沒有幾天,而你就要把我貢獻出去祭天……嗚嗚嗚,奴家死也不去當祭品。”
觀察到她真是被嚇到的李文軒,還想繼續下去玩鬧一下,而沒有選擇就此打住,也沒有呵呵地笑出聲音道:“你若是不去,總得要人去。那麼,你說說,我應該讓誰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