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替罪羊的四兒,即便是把額頭磕破了,也不會得到蘇媚孃的憐憫。被三個奴婢是拉拖帶拽的拉出了正廳,送去角門受罰,而四十板子的懲處足可以把四兒打得是哭爹叫娘。李府的衆奴婢都是非常清楚這皮肉之苦還不算得是什麼最爲可怕。最讓她們難以接受的就是被拉出去賣掉,畢竟要想在吃穿用度上再找出一家像這裡的人家來是極爲困難的。
徐徐從地上是起了站起身的秋月,算是“沉冤昭雪”。時不時用手開始梳理起自己一頭的亂髮的她,默默地站在旁邊,而忐忑的心裡面也等候起李文軒將要如何安置自己,畢竟她的女兒身就在昨夜是給了他。
清楚這一事還沒有到此瞭解的李文軒,總得給自己最晚的行爲一個說法。重新端起茶來的他,沒有去喝,而是耷拉起腦袋,慢悠悠道:“府中還有三個院子空着,那麼你可任選一處居住。你要是選好了住處,那麼或買或調四名小丫鬟去伺候你。而今後往後,我身邊就不用你伺候了。醜丫頭就來接替你的位置好了。”
說完了自己要說的他,把手內端的茶又再一次的放回到旁邊的桌案上,算是徵求趙甜兒和林若曦的意思道:“想必甜兒,若曦,你們應該是不會反對我這樣處置吧!”
不傻不癡的趙甜兒,自然聽得明白他這話背後的意思,抿嘴一笑道:“沒意見。”
見到這大局已定的林若曦,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醜姑娘晉升爲府中的一等丫鬟,而秋月是名正言順的就成爲了李文軒的四夫人。沒有吃醋的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道:“秋月,你要是選好了所住的院子,可別忘記讓相公給你的住處賜名纔是。”
咬了一下自己下嘴脣的秋月,臉色是紅紅地羞赧道:“奴婢原本就是小姐的丫鬟。若是小姐不棄,秋月可否住在你旁邊的那一間院子內?”
“既然相公都讓你三選一,那麼你喜歡住那裡就是那裡了。”完全不介意的林若曦,意識到李文軒是在納妾的問題上面徵詢了自己和趙甜兒,卻沒有問及蘇媚孃的意見,便心知肚明的肯定他是把自己完全當成了妻子,而不是妾侍對待道。
滿心歡喜起來的秋月,害羞的兩眼不好正視李文軒,細聲細氣道:“請爺爲奴婢的院子賜名。”
“你那一間院子就叫做暖香塢。”微微地想了一下就脫口而出的李文軒,算是對得起她,也負起了一個男人應該肩負的責任道。
向着李文軒是行了一個萬福的秋月,張開檀口是本能的迴應了一聲道:“多謝,老爺。”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以後,李文軒和趙甜兒是起身離開了正廳,直接去了瀟湘館看望自己那一雙可愛的兒女。
心情比較複雜的蘇媚娘,雖說是把自己給摘了一個乾淨,沒有增添李文軒對她的負面分,但是內心不痛快的她,清楚秋月是在名分上面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起身以後的她,表現出情緒化的一面便是拂袖而去。
見到秋月算是修成正果的綠兒,面露笑容的上前道喜道:“恭喜秋月姐,成爲府中的四夫人。”
神情裡面流露出怪不好意思的秋月,口不對心的含笑和謙虛道:“當着小姐的面,休要亂說。”
“綠兒的話,也是事實。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早就打算要把秋月給李文軒的林若曦,念在她自幼就用心服侍自己的情分上,於是沒有強行給她院子指派奴婢,而是詢問起她的意見道:“你想要那四名丫鬟去暖香塢?說出來,我好爲你安排。”
回憶起冬香曾經給自己說過要想離開蘇媚孃的秋月,脫口而出的問道:“小姐能把冬香調去奴婢的院子嗎?”
稍微搖晃了一下腦袋的林若曦,不急不慢道:“雖說你和冬香私下的關係要好,但她是蘇媚孃的貼身丫鬟。你要是就此把她要了過去,那分明就是和蘇媚娘過不去。事情要是鬧到相公那裡去,你可就不佔理了。依照我看,還是讓桃紅去你的院子,給你當貼身丫鬟。至於餘下的三個丫鬟,那我就把府中面熟的奴婢給你調過去好了。從今往後,你可要改掉自稱奴婢的口頭習慣,畢竟你也算是府中的主子之一了。”
點點頭的秋月,明白這是自家小姐對她的照顧和好。沒有表示反對的她,內心裡面也是明白這深宅大院內的不太平。秋月十分明白蘇媚孃的作風,使得自己根本就不敢單獨去招惹她。想着能夠繼續受自家小姐庇佑的她,最爲渴求的還是太平。
徐徐站起身的林若曦,很是通情達理的微笑道:“綠兒,你不用跟着我,放你半日假。今日,就讓你們這一些姐妹好好地聚上一聚,而往後可就不能再這樣隨便了。”
知曉秋月和她們將不一樣的綠兒,滿臉笑容,屈膝行禮的送過她道:“多謝,小姐。”等林若曦離開以後,綠兒自是和秋月商議起把府中要好的小姐妹都叫過來聚一聚,畢竟過了今日以後,秋月可不再是府中奴婢,而是成爲了家中的一名主母。彼此都明白往後就有了尊卑和上下之分。心照不宣的她們,此時此刻還是以姐妹相稱呼。
四兒被打,將要被賣,而秋月飛上枝頭變了鳳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府中的每一個角落。會見風使舵的衆奴婢,自是明白各自今後應該如何去做。其中不少羨慕秋月搖身一變成爲主子的小丫鬟,自然是把她當成了學習的目標。
更加是心癢難耐起來的芍藥,不滿的情緒是有增無減。一心不要當奴婢,想要成爲府中主子的她,自是不能忍受秋月的成功。鬱悶無比的芍藥,滿腦子想得都是如何才能夠讓李文軒對自己有所青睞的同時,更是想要急於獻身給他。在她看來,李文軒是隻要把自己給那啥了,那麼她就成爲了主子,住在獨立的院落,並且還有丫鬟給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