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好漢?他們難道還敢像晁蓋那樣反了朕不成!”
天啓皇帝在魏忠賢的蠱惑下對崔呈秀所提到的那一百零八人心生不悅。
魏忠賢心裡暗暗高興,看來這點將錄已經起到作用了,成功的將皇帝的情緒轉移了。
“聖上明鑑,依老臣看,他們倒不能像晁蓋那樣犯上做亂,但是個個都有梁山好漢之才,就怕他們生了反叛之心。”
“反朕?”
天啓皇帝不解的問道。
“朕又沒有短了他們的糧餉,他們這是爲何要反朕呢?”
天啓皇帝在不知不覺中成功的被魏忠賢帶進了溝裡。
“聖上,不要忘了,這楊漣,左光斗他們還在詔獄裡關着呢!他們都是一起的,爲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意,難免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也不一定呢。”
魏忠賢暗示皇帝他們有可能會像是梁山好漢們那樣爲了兄弟之間的情意而做出劫法場的事情來。
“楊漣?楊漣還在獄詔裡關着嗎?”
皇帝這時候也想起了這個曾經的功臣。要是沒有這個楊漣的話,恐怕自己還是在惡後母李侍選的手裡受苦呢。
“是的,陛下。楊漣等六人現在依然關在東廠,是不是找個機會把他們一同拔除掉呢?”
到現在,魏忠賢終於將自己的陰謀說了出來,只要皇帝點頭,那麼東林黨人的覆滅只是翻手間的事。
天啓皇帝遲疑道。“雖然這個楊漣老是在朕的面前囉嗦廢話,朕也不喜歡。可是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將他殺了,這樣不好吧?”
天啓皇帝一向都是沒有主見,什麼事情都是聽從魏忠賢的主意,這樣一來主動權牢牢的握在了魏忠賢的手裡,皇帝只是一個參考而已。
“總不能就靠一本破書就將楊漣他們這麼殺了,這樣行不通。”
魏忠賢聽出了天啓皇帝話中有鬆口的意思,於是趕緊的趁熱打鐵。
“陛下,這個不用擔心,臣等已經找到了楊漣他們貪污受賄的證據了,只要陛下點頭,我們就能夠將他們全部治罪!”
“你是說找到了他們受賄的證據?拿過來朕看一看。”
崔呈秀將早就已經寫好的奏摺從懷裡拿出來,由太監遞到皇帝的手裡。
天啓皇帝大字不識一個,但是一二三四這種數字還是認得的。
他讀道。“受什麼數目。楊漣兩萬兩、左光斗兩萬兩、周朝瑞一萬兩、袁化中六千兩、顧大章四萬兩、魏大中三千兩!”
天啓皇帝憤怒的將奏摺扔到了地上。龍顏大怒。
“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熊廷弼從何貪的這十萬兩!竟然瞞着朕,真是死不足惜!”
楊漣他們自然不可能會貪污十萬兩這麼多錢,這些數目全都是魏忠賢一手捏造的,不過糊弄皇帝這個不通事物的文盲是足夠的了。
“懇請陛下能夠將這羣貪官污吏重重治罪!”
“好了,簡直可惡,這些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來辦吧!”
天啓皇帝全權委託給了魏忠賢,反正他也弄不明白。魏忠賢很高興,這下子東林黨想不完蛋都不可能了!
“行了,說的這些東西,鬧的朕心煩,算了算了,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煩死人了,相比他們這些活東西,朕還是更願意處理這些死東西!”
“老臣告退!”
魏忠賢和崔呈秀一同退出了御花園,崔呈秀突然向魏忠賢恭喜道。
“哈哈哈,義父,這下子東林黨他們是難逃一死了,以後您就可以安心了,再也不會有人不識時務的挑釁了。”
魏忠賢冷笑一聲。
“嘎嘎,只怕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呢。”
“義父,您難道忘了陛下剛剛說的話了嗎?他說他不喜歡活東西,他更願意處理死東西!”……
錦衣衛的動作很快,命令剛剛傳達下去,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們手持鏽春刀將楊漣六人的府院保衛了起來。
沉重的木門擋不住囂張的錦衣衛們,蠻橫不講理的錦衣衛一腳將楊漣家的大門踢開。
幾十號錦衣衛拿着明晃晃的鏽春刀衝進了楊漣家裡,將楊漣家的一干人等全都抓到了院子裡。
楊漣的家眷驚恐的縮在一起,被五六個錦衣衛看護着。
一個千戶拿着腰牌大聲的道。“我們乃是錦衣衛,楊漣貪污受賄的證據已經被查了出來,現在特奉九千歲的命令抄家,膽敢反抗,定斬不饒!”
楊漣的夫人不服氣,站起來指責這位千戶。
“我家楊大人向來都是剛正不阿,曾幾何時幹過這等貪污受賄的勾當。這就是你們閹黨的污衊,我要見皇上,我要讓皇上還我們家楊大人一個清白!……啊……”
楊夫人的言語觸怒了千戶,他手裡的鏽春刀刺向了她的心房,鋒利的刀刃從她的背後出來。
千戶拔出刀來,楊夫人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千戶擦了擦染血的刀刃,冷眼道。
“再有不服氣。這就是下場!”
千戶的殺雞儆猴起到了效果,再也沒有一個人再起來反抗,任憑錦衣衛們抄家。
錦衣衛將楊漣家裡翻了一個底朝天,將楊漣家裡所有值錢的全都給翻了出來。
“千戶大人,連同珠寶一共只找出來不到三千兩。”
兩個錦衣衛擡着一個箱子,箱子裡面盛放的就是楊漣的全部家當了。
“什麼,就這麼點?”
千戶疑惑的看了一眼箱子,然後看向楊漣的家眷,逼問道。
“快說,你們將貪來的兩萬兩銀子全都藏到哪裡去了!”
楊漣的小妾哭着道。“相公爲官清廉,哪裡來的兩萬兩銀子。嗚嗚……”
“哼!這我不管,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籌不到兩萬兩銀子,你們這就等着抄家吧!走人!”
錦衣衛帶着值錢的東西離開了楊漣家,只留下一羣孤兒寡女在一起哭哭啼啼的。
魏忠賢這是算準了他們六人家裡是不可能拿的出十萬兩銀子,爲的就是好將他們的家人全都逼上絕路。
這下,他的目的達成裡,錢是肯定得拿不出來了,他們可能都要變賣家產了。
“嗚嗚……二奶奶,我們怎麼辦呢?”
“作孽啊……”……
同樣的事情這還發生在其他五人的家裡,六人全都被抄了家。
錦衣衛從他們的家裡總共搜出不到兩萬兩銀子,雖然沒有達到魏忠賢要求的數目,但是能夠搜刮出這麼多的錢財,由此可見他們的屁股也不怎麼幹淨。
一樣可以治他們貪污的罪名,這已經足夠了。
從他們家裡搜出的錢財全都送到了魏忠賢的府上,同時錦衣衛們暗中警告他們的家人,如果三天之內籌不出十萬兩的話,楊漣他們六人就會即刻問斬。
籌不足了銀子,難逃一死,若是將銀子籌足了,這死的更快!
直接就是坐實了收受熊廷弼賄賂的事實。
“可惡!可惡至極!天殺的閹貨,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錦衣衛抄了楊漣,左光斗六人家的事已經傳遍了京城,搞得是人心惶惶。
高攀龍在家裡是怒火中燒,閹黨做事竟然會這麼絕,他在聽到收受了十萬兩賄賂的時候,幾乎都要暈了。
什麼時候收過十萬兩!
“可惡,可惡至極!閹黨欺人太甚!”
正說着,周宗建,李應升他們六個也趕了過來,口裡說着一樣的話。
李應升上來就說道。“高大人,你可曾聽說過了沒有,錦衣衛在一個時辰之前已經將楊大人還有左大人他們的家給抄了!誣陷他們貪贓白銀十萬兩!”
高攀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唉!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又能怎樣呢?陛下不理朝政,王爺又無心政治,孫大人稱病不上朝,現在我們能怎麼辦呢!”
原本還指望能夠搭上信王這一條線,可誰曾想到信王是一個明哲保身的膽小無能之輩,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東林黨人在朝廷裡最大的靠山孫承宗也不見了蹤影,一天到晚的在家裡養病,也不見客。
想要救出楊漣他們這是難上加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應升着急道。“高大人,魏忠賢這閹貨這是明擺着的要取了楊漣等人的性命,放眼朝中,這全都是閹黨的爪牙,若不再想個辦法救救楊大人的話,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周宗建也勸道。“沒錯,高大人,我們這幾個人全都唯您是瞻,只要由您帶頭,我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和閹黨抗爭到底,一定要將楊大人他們救出來!”
他們這七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在魏忠賢的眼裡,也就是個能夠罵罵人的角色。魏忠賢已經制定了詳細的計劃,這麼幾個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一切基本上已經決定了,就算是他們還能折騰出天來,也是無濟於事。
高攀龍着急的在書房裡來回的轉悠,那身白色的袍子都已經粘上了許多的汗水,再怎麼着急也不可能也不可能會是上萬錦衣衛的對手,這可該如何是好!
高攀龍嘆息道。“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是成是敗,全都在此一舉了!”
“不知高大人有何良策?”他們六人趕緊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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