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九個大男人衝一個弱女子發火,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個打抱不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誰?誰在說話?你快過去看看!”
魏良卿吩咐一個侍衛出門看看,那侍衛站在門口向下一看,一樓大堂裡的人早就跑光了,只有一個身着黑衣的男人一個人坐在大堂中央的一張桌子上喝着不明的淡黃色液體。
那人自飲自語。“這啤酒喝起來,這味道就是痛快!真是越喝越帶勁,難得王爺能夠找來如此好酒。”
“喂!”
那侍衛站在樓上用刀刃指着樓下的人大聲的罵罵咧咧道。
“樓下哪裡來的混蛋!看不見國公大人正在處理私事嗎!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黑衣大漢頭都沒擡,冷哼一聲。
“嘴裡不乾不淨的,討打!”
黑衣大漢手腕一晃,一個茶杯飛了出去,茶杯正中侍衛腦門,將侍衛打了回去。
“可惡,竟敢不將本國公放在眼裡,走,隨本國公出去看看!”
魏良卿也生氣了,在七個侍衛的保護下來到了門口。
魏良卿打大聲罵道。“樓下的混蛋哪裡來的,難道看不見本大人在執行公務嗎!”
黑衣大漢將杯中的酒水飲盡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燕客就是!”
燕客冷冷的看了樓上的魏良卿他們一眼。
“執行公務沒有看見,欺壓弱女子倒有一羣人。難道大人的公務就是奉命來欺負老百姓的嗎!魏公公的人出手,果然是不同反響!”
被人這麼諷刺,魏良卿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他怒火中燒,回罵道。
“大膽!我管你是什麼燕客,鳥客的。本官做事還用你來教嗎?本官現在懷疑你是楊漣他們一黨的餘孽,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見到燕客只有一個人,魏良卿也不害怕了,自己這裡有八個人,怎麼還打不過他一個人呢!
“哼!這是你們找死!”
原本燕客只是想要教訓他們一下而已,不過他們提到了楊漣,提到了燕客心中的痛處。燕客也火上心來!
頓現殺機。
右腳一勾,勾起面前的桌子砸向樓梯口的侍衛們,三五個侍衛來不及躲閃被飛來的桌子砸到。
燕客大喝一聲,借力踩在牆上,躍到了二樓上,抽出寶劍與魏良卿來了一個面對面。
見到自己帶來的七八個侍衛全都被打倒了,魏良卿腿肚子都被嚇軟了。
“好漢……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哈哈哈!君子!我呸!你也配叫君子!”
燕客欲要一劍刺下去的時候,青樓裡進來了一大羣手持鏽春刀的錦衣衛,一個百戶對着二樓的燕客叫道。
“樓上的趕緊放了寧國公,不然我們這就要不客氣了!”
十幾個錦衣衛從樓梯上去準備拿人,整個青樓裡是一片混亂,這還是第一次來了這麼多當官的人呢。
平時光臨的客官們早就躲了出去,老遠的站在外面觀望。
魏良卿見援兵來了,連滾帶爬的滾到了錦衣衛那邊,惡狠狠的指着燕客。
“這個傢伙來歷不明,企圖要謀害本官,趕緊的把他給我抓起來!給我送到詔獄嚴刑拷打!”
錦衣衛將魏良卿扶起來就上來拿人。
“蛇鼠一窩!”
燕客來了一個漂亮的回身踢,將衝在最前面的三個人給踢倒在地。
劍鞘打在一個錦衣衛的腦袋上,將他打昏過去。
雖然他清楚錦衣衛和東廠的太監們一樣,都是魏忠賢的爪牙。
但是絕對不能隨便的打死錦衣衛的人,他們可是直接由皇帝調動的直屬部隊。
若是失手隨便的打死了一個,這罪名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燕客下手的時候一直很有分寸,只會打傷打昏而不會打死過去。
於是乎,七八個錦衣衛便躺倒在燕客的面前,剩下的三十多個錦衣衛們也不敢再上前去。
百戶見自己的弟兄們一個個的都被燕客給輕鬆的收拾掉了,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
“吃我一刀!”
百戶親自操刀對付燕客,每一刀都很有幾度,刀刀恰到好處,碰着就傷。
燕客不還手,只是像條魚兒一樣左右靈活的躲閃着百戶的攻擊。
十幾刀劈下去,連燕客的衣服都不曾傷到。在錦衣衛們重重保護之下的魏良卿急了。
“你給我趕緊的將他拿下,不然就治你一個通敵的罪名!”
說治罪就治罪,安排個罪名毫無壓力。百戶咬了咬牙,他知道這次是碰上厲害的人物了。
“有本事就接下我這一刀,不要躲躲閃閃的!”
又是一刀劈過去,這次燕客沒有躲閃,而是用寶劍擋住了這一刀,燕客左手裡的劍鞘狠狠地擊打在了百戶的腹部,疼的直不起腰來。
“給我下去!”
燕客的腳面踢在百戶的下巴上,直接將他給踢下了二樓!
落地的百戶重重的砸在了一樓的一張桌子上,將桌子給砸了一個粉碎。
衆錦衣衛們見老大已經被秒殺,全都愣住了。
平時他們都是依仗着自己是錦衣衛的身份,四處抓人也不見有人膽敢反抗,這麼能打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你們這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的將他給我幹掉,死活不論!”
魏良卿這是真的急了,錦衣衛們也不像是傳說中的那樣厲害。
“住手!”
衆錦衣衛還要再上的時候卻被人呵斥住,紛紛看去,一個清秀俊朗的少年正背手站在三樓樓梯口的地方。
雖然沒有刻意的表現自己,但是從他身上卻能夠感受到一種令人心悸的上位者的味道。
“你又是誰?難道又是一個來多管閒事的不成?”
魏良卿不善的問道。
老鴇子跟在朱由檢的身後下來,見到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青樓被短短的一刻鐘的功夫給砸的一片狼籍,心裡面是一陣一陣的疼的難受。
“老媽媽……嗚嗚……我怕……”
六個差點兒死在刀下的姑娘們見到了老鴇子,終於哭了出啦,在她們的心中,老鴇子就是她們的親人,是一個受了傷害可以哭訴的親人。
老鴇子過去將她們全都抱在懷裡,輕輕的拍打着她們的肩膀,安慰道。
“不怕不怕,有媽媽在,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見來人是朱由檢,燕客也只好住手。
錦衣衛們雖不清楚此人來歷,沒有魏良卿的指揮,也不好輕舉妄動,順便給朱由檢騰出一條路來。
“魏國公,久仰大名,不知可記得在下朱八真?”
“朱八真?”
魏良卿腦子裡想了想,壓根就不認識這麼一個名字。
“沒聽說過!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朱由檢笑着說道。“不不不。魏大人你一定認識我,我在家裡排行老五。”
“老五……啊……你是……”
魏良卿可算是明白過來了,難怪認識自己,家裡排行老五,不就是信王!
也不怪他認不出來,自從封了信王之後,朱由檢搬出了皇宮,魏良卿也沒見過朱由檢,退出政治視角也有三年了。
“呵呵呵,原來是八真兄弟啊,這一別也有三年的時間了,近來可好?”
魏良卿熱情的打招呼。
信王那有如何,空有王爺之名,沒有王爺之實,哪裡有九千歲威風!所以魏良卿並不怕他。
“魏大人怎的會在這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呢,爲什麼又和我的人動起了手呢?”
朱由檢看了看地上躺倒一片的錦衣衛,又看看毫髮無傷的燕客,心裡暗道燕客這傢伙的本事還真的挺高的。
“什麼?你是說他是你的人?”
魏良卿詫異道。
沒聽說過信王的手裡頭還有身手如此矯健的高手呢。
朱由檢剛剛打眼一看就明白了,不管是誰的錯,總之動手的一定是燕客!
俠客的天性就是打抱不平,一定是魏良卿先讓燕客看的不順眼了,這才動的手。護短是必須的,不能讓魏良卿找到藉口收拾了自己手下這唯一的高手。
朱由檢作揖道歉道。“若是手下多有得罪,還望魏大人能夠寬恕則個,日後八真定當會上門親自拜訪。”
朱由檢一個王爺的千金之軀給魏良卿行禮,這已經是給足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即使是再不將朱由檢這個王爺放在眼裡,那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折了他的面子。
即使是心裡再怎麼不甘心,朱由檢已經擺明了態度,是不會讓自己動他這個手下的。
還好朱由檢會辦事,已經搭好了臺階讓自己下了。
魏良卿順坡就驢。“既然是八真兄弟的人,那我也就不計較了,這樣吧,兄弟都已經道過欠了,我也就賣兄弟個面子,就這麼算了吧!”
燕客的事情暫時就這麼了了,魏良卿又兇狠的看向和六個姑娘抱在一起的老鴇子。
“老婆子!今天若是不交出花如月那個小賤人的話,本大人今天就砸了你這窯子!”
“不要……不要,我們如月姑娘馬上就下來了,只不過……”
說到這裡,老鴇子面露難色。
“只不過怎麼了!趕緊的說!”
時候也差不多了,朱由檢這時候微笑着上前說道。
“呵呵,魏大人,不好意思,這如月姑娘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您晚來了一步。”
“什麼?又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