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心底認爲這絕對是個蠢辦法,就鬼神殿下的能力,隨便彈個藍光出來,就能打中一隻水鳳,哪裡需要我在這裡犧牲美貌。
“我覺得你更能吸引它們。”我拿着花,做最後的掙扎,“我看水鳳都是母的,你站在這裡,保準來一羣。”
“公水鳳更補。”伏宗距離我很遠,但聲音卻離我很近,交流起來不費力。
“爲什麼?”公的母的不都一樣,難道公的肌肉多,味道更鮮美?動物界不是普遍母的更受食客歡迎嗎。
“因爲你是女的。”
“哼哼,你就是在整我。”
哪裡得罪殿下了,本來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不小心觸到了他的逆鱗。
這時,一隻碩大的朝我俯衝過來,請注意是俯衝,那是那種瞄準食物要衝過來一口叼住的感覺,哀它看準時機,是做好預算,算準在從空中衝下來,保證衝到我身上的精確位置,而且它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我身上,和我手裡捧着的一束花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過,好奇怪,我爲什麼能看懂它的眼神,還解析地如此透徹,難道我已經可以和動物交流了?
不管了,現在的重點是,我的伏宗大人,你怎麼不告訴我水鳳是食肉動物呢!
大水鳳在到我眼前的一刻,像是被人頂住一樣,保持着這一刻的姿態,停在了半空中,像是一座逼真的雕塑。
而在我近距離看它時,從它的眼睛裡看到一個影子,這個影子不是我的,而是一個穿特殊服飾的人,臉上帶着白色面具。
伏宗走過來時,那個影子消失,我眨眨眼,它墨黑的瞳孔中是我的影像,實實在在。
剛纔只是我的幻覺吧,瞳孔中都是映射眼前的影像,那裡會有別人的。
伏宗令起水鳳,拿到河邊去拔毛,這一絲錯覺很快被我拋之腦後,跟着伏宗,高高興興等着大吃一頓。
不愧是萬能的鬼神殿下,只是問道烤肉的味道,我的口水就留了一地。
小白被香氣吸引,迅速感到
現場,強烈要求替我分擔一部分工作,不能浪費食物的崇高工作。
“美容養顏,延年益壽啊。”小白邊吃邊重複他今天學到的新知識。
“吃太多了不好。”我享受美味的同時,不忘打擊他。
“怎麼,有副作用?”滿嘴是油的小白,立刻停下來,“不會是讓人停止生長吧,我還沒長出鬍子呢。”
我去,小白臉還想找鬍子,就他這幅模樣,長到四十多歲都是一副娃娃臉。
“副作用,容易長肉。”
“別走啊,再嚐嚐。”
遠處傳來師父的聲音,突然想起我們遺忘的兩個人。
常晟的身影很快出現,接着是緊追不捨的師父。
從來沒見過臉色這麼難看的常晟,他到我們身邊時,站在烤肉的炭火一側,與師父呈對峙之勢。 wWW ттκan C O
臉色陰鬱到想要殺人,看着面前的人彷彿看着殺父仇人一樣,恨不得將對方碾碎。
這就是常晟現在的狀態。
“怎麼,你是不是吃了師父做的東西啊。”小白一邊吃着烤肉,一邊多嘴道。
然而,作爲一個過來人,小白顯然說對了。
“滾!”
常晟怒喝,真的是暴怒,常晟沒有老婆,如果有現在的臉色絕對和發現老婆出軌有一拼。
“年輕人,你這樣就不對了。”師父手裡拿着一串黑不拉幾的東西,像是燻肉,但是比燻肉更黑,或者說是焦炭狀。
“燻肉”到底什麼味道我是不知道,但是!那濃重的、刺鼻的、堪比六神牌花露水的怪味,讓我不吃其肉,就曉得它的厲害。
瞬間縮小存在感,連大氣也不敢出。
“老道我演習廚藝數十載,將養生之道融入食材,每一道菜品對身體那都是大補,你剛纔吃來一口就吐出來,太暴殄天物了,不過老道不會和你計較,你將這個吃了,保管你的外傷痊癒。”
“吃了你的東西,怕是活不過今晚。”常晟黑着一張臉。
“錯!是吃了後立馬暴亡,連五分鐘都活不過。”小
白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添油加醋。
師父聽了後,優雅地轉個身,面對小白,露出慈祥的笑容,用溫和到令人髮指的聲音說。
“乖徒兒,爲師特意爲你做了一份十全大補烤串,一定要吃哦。”
小白手裡的肉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瞬間石化。
“給你徒弟吧,我無福消受。”常晟冷冷地說着,這個時候有人跳出來擋子彈真是太好不過。
“師父做的東西,喂牲口都不吃,怎麼可以讓我吃!”小白大喊。
“你們兩個都不許說話,都給我乖乖地吃了。”師父把一串扔給小白,另一串給常晟。
常晟平時是個能動手絕對不動口的人,但師父對他多多少少也是很關心,有這一層關係,他也不能對前輩動手,但他的臉色顯然已經在暴走邊緣徘徊。
師父拿着串就等着常晟接過,而常晟看着師父,目光兇狠。
戰爭一觸即發。
“我們要不要躲遠一點?”我問伏宗,一會兒師父讓我吃怎麼辦。
“有我在,你用躲?”鬼神大人霸氣回答。
“我就怕師父求我,我心軟,萬一一不小心吃了食物中毒……”
“水鳳肉能解百毒。”
“那就好。”我正要點頭同意,突然想起來,我的本意是堅決不吃,幹嘛要想吃了以後的後果呢。
對,死也不吃就對了。
不知道是不是師父太掛念我,把串扔給常晟後,又優雅地轉了個身,出現在我面前。
“師父。”我脆脆甜甜地叫了一聲,我師父嘛,對我這個女徒弟是很寬容的,所以偶爾冒犯他老人家也沒啥後果,不如說這次,抵死不吃他做的飯!
“伏宗做了烤水鳳,你快來吃。”轉移話題,先下手爲強。
“啥?”師父聽到水鳳兩個字,瞬間睜大雙眼,手裡拎着那串燻肉,看着我手裡的水鳳肉,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們竟然把它給烤了?”
我抹了把嘴,虛心問道,“不應該烤嗎?難道要煮才能入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