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血,居然忘了發佈,我……我半個小時前就上傳了~淚啊
送信的事兒自然不用蘇禮操心,她帶着做了小壞事等着看熱鬧的竊喜,心情好胃口也好地吃了大半碗粳米粥,還吃了半個銀絲捲,竟半點兒都沒覺得想吐。
錦之站在旁邊高興得眉開眼笑,每看到蘇禮吃下一口,就跟自己撿了個金元寶似的,最後收拾碗筷都是帶着傻笑。
沈青昊也將煩心事都壓下,打起精神來陪着蘇禮說話,以轉移她的注意力,希望她能把吃下的東西多消化一些。
二人正搖骰子玩得開心,就見打發出去探信兒的丫頭筆兒跑回來道:“爺、奶奶,三老爺回府了,剛在西門兒下了馬,陰沉着臉直接朝裡走,門口的小廝不長眼,上去拍馬屁拍到馬腳上,直接被三老爺抽了兩鞭子,疼得臉都變形了,硬是忍着沒敢吭聲,奴婢瞧着,他要是敢再多嘴,三老爺能生生兒打死他三老爺直接奔着自家院子回去了,奴婢一路遠遠地綴着,直到聽見三房院兒裡傳來打罵聲,這才趕緊回來報信兒”
瞧着筆兒那一臉的興奮勁兒,說話卻是半分不亂,蘇禮點頭讚許道:“筆兒這差事辦的不錯,去跟屏雲說,賞你五錢銀子,讓她給你記在賬上。”
“多謝奶奶的賞”筆兒美滋滋地磕頭謝恩。
蘇禮雖然管教得嚴,但是誰做得好卻也賞得毫不吝嗇,一衆下人知道她的脾氣,也都不扭捏推辭,落落大方地謝恩就是。
沈青昊等丫頭下去,才道:“你這好端端的又是玩兒什麼花頭,避之不及的事兒,還打發丫頭去瞧。”
“誰說避之不及了”蘇禮撐起身子,從炕櫃中拿出一隻木匣,揚聲朝外頭喊:“半夏,進來,把這匣子給三爺送去,就說是爺和我送給他參加科考用的。”
“……”沈青昊從蘇禮手中接過盒子問,“這是什麼東西?”
“這兒能打開,裡頭是一套文房四寶,今年京裡新流行的樣式,不管是進學還是考試,都方便得緊。”蘇禮摳開上頭的搭扣,打開讓沈青昊瞄上一眼,就急忙地催促道,“半夏趕緊領着筆兒一道去”
見半夏抱着匣子快步出門,蘇禮才道:“剛纔避之不及是爲着怕嬸孃記恨,如今已經東窗事發,自然要去‘湊湊熱鬧’,讓嬸孃心裡明白,這事兒讓咱們撞破瞧見了,讓她好歹心裡有個忌憚,莫要再從刮叱咱們。”
沈青昊一轉念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點點頭道:“你說得有理,這內宅的事兒,還是你比我想的周詳。”
“你別嫌棄我事事算計就好”蘇禮聞言朝他皺皺鼻子。
“你是爲了咱們日子過得好纔算計,是我無法護着你,才讓你事事都要算計,不能安心的過日子……”
“少說這些,我不愛聽”蘇禮登時打斷他的話,“家是咱倆的,自然是兩個人一起經營呵護,你在外頭辛苦打拼,家裡本就該是我安撫妥帖,你這樣的話說出來,平白的就生分了彼此。”
“難怪祖父說啊……”沈青昊湊上前拖着長聲,話說着一半等蘇禮來問。
“說什麼?”
“說我娶了個懂事的好媳婦”
蘇禮聞言朝他胸前一推:“少撿好聽的說,合着若是老太爺不說,那我就不是好媳婦了?”
沒多久,筆兒就扎着雙手回來道:“爺,奶奶,三老爺把三太太打了,這會兒正請了家法在打三爺,半夏姐姐上去勸解,盒子被打翻,人也捱了一鞭子,這會兒正亂作一團呢”
“趕緊備車,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蘇禮一早就換好衣裳做好了準備,一聽這話當即起身道,“青昊,我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沈青昊也忙下地趿拉着鞋道。
“你還是別去的好,你若是真沒事做,就去看看老太爺。”
“不行,那邊又打又鬧的,碰到你可怎麼是好。”沈青昊不肯。
“這麼多丫頭婆子跟着,哪裡就能碰到我,你去了就鬧得不好收拾了”蘇禮將沈青昊推走,自己坐車趕到三房的院門口。
還沒等撩開車簾,就聽到屋內三老爺的怒罵:“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逆子”
三太太的哭聲尖銳刺耳:“老爺,別打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教好,您饒過他這一次吧兒子是我的命,他身子弱經不起打啊”
“你給我滾開,若不是你從小慣着他,他現在能這麼孱弱無能?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也就算了,想進學入仕我也依你了,可你非但不好好上進,竟然還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我今天干脆就打死你,免得有辱家門”
“三叔、三嬸,這……這是怎麼了?”蘇禮進門前早就換上一副驚詫莫名的神色,“三叔,不管三弟做了什麼錯事,這馬上就要科舉,怎麼好動家法呢天大的事情也該等考過之後再說啊”
蘇禮略有些裝模作樣地挺着腰桿兒,幾個丫頭婆子都如臨大敵地護在她前後左右,生怕有半點兒閃失。
半夏自己上前捱了一鞭子,隨後就躲到一旁不探頭,這會兒見蘇禮進門,才忙從人羣中鑽出來道:“奶奶,奴婢沒辦好差事,請奶奶責罰。”
蘇禮瞧着半夏面頰那一道從耳根到下巴的紅痕,這會兒已經高高地腫起來,忍不住心疼地皺眉道:“這是怎麼弄得?”心裡忍不住埋怨半夏,不過是做戲,隨便被抽個胳膊或是後背不就好了,怎麼偏生弄了個臉上。
三老爺見狀略有些訕訕地停手,剛纔正在氣頭上,哪裡注意到過來的是哪個丫頭,火氣上來擡手就是一鞭子,這會兒見是侄媳婦的人,面子上登時就掛不住了,卻又拉不下臉說什麼。
“都是奴婢的錯,一時情急上去想勸着三老爺,沒瞧見鞭子就湊過去,才被捎帶了一下。”半夏見狀,知道蘇禮並不想把事情弄僵,所以忙開口解釋道。
三太太此時撲在兒子身旁大哭,但心思卻已經轉到蘇禮身上,不管她在外面進來聽到些什麼,那丫頭卻是一直在的,這下想瞞下已經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