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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喬木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鶴舞七絕第五重過了之後,他卻無論如何也衝不破第六重了。覔璩淽曉無名料想歸根結底還是他的根基不夠深重,畢竟喬木習武也不過才兩年而已。
“無名師公,怎麼辦。如果我衝不破第六重,小師公他是不是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你真的想救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17。
“只要能讓小師公醒過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那好,你跟我來。”
喬木跟着他進了屋子,只見無名從壁龕的暗格裡拿出一塊被紅綢布包着的東西。抖了抖上面的灰塵,無名將它遞給喬木。
“打開看看。”
“天罡正氣?!”喬木接過打開紅綢布一看,竟是一本內功心法。
“其實墨小子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他所習的武功都是至陰至寒的,寒毒早已經入侵他的五臟六腑。如今更是奇經八脈俱損,如果再不想辦法救他,我想他撐不了多久了。”
“啪——”喬木手上被紅綢布裹着的內功心法掉在了地上。
“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救他?”
“你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學會這本內功心法,這本心法所述都是至純至陽的內力,正好可以剋制墨小子體內至陰的寒氣。再配合鶴舞七絕疏通經脈,應該能暫時壓制住他體內的寒毒。”
“沒有徹底救治的辦法嗎?”
“有,除非他自己將這一身的功力盡散,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他。我們做這些也只能是幫他暫時續命而已。”
“那我們現在就廢了他的武功不就行了!”反正都是要廢去一身的功力,由高墨瀾自己動手和別人動手有什麼差別。
“不行。他雖寒毒纏身,但現在護住他這口氣的也是這身深厚的功力。如果現在強行廢了他的武功,就等於直接殺了他。”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我馬上就開始練。”
“等等,在你練習這本心法前我還有些事情要囑咐你。這本心法是當年我師祖留下來的,但除了我師父之外誰都沒有真正練成過。世人總歸慾念太深,或癡或嗔或癲或狂,強行練習者多半最後走火入魔發狂而死。練習此心法的時候必須做到心無雜念,你所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過是幻象,都是你心裡的慾念反射出來的影像。整個修習的過程中你必須靠自己的意志力戰勝心魔,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一旦走火入魔真氣逆行,你就很有可能被亂竄的真氣震斷經脈而死。你聽明白我說的話了嗎?”
“明白了。爲了小師公,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死的。”
“你有這份覺悟自然是好的。總之要記住我的話,一切都是幻覺,迷失了自己就再也回不來了。”
“是,我會牢記的。”
“墨小子我會看着的,從今天起你就去後山的絕命崖練功吧,希望能早日看見你安然無恙的回來。”
“嗯。”
喬木臨走前去看了高墨瀾一眼。
“等我回來。”他伏在高墨瀾耳邊低語,然後毅然決然的轉身踏出了門。
“這笨木頭雖比不上當年那個朗月將軍,但他對你這份心總算是天地可鑑。你小子也要爭點氣,別辜負那臭小子不要命的爲你。”待喬木走後,無名坐在門口吧嗒吧嗒抽着他的旱菸袋,嘴裡喃喃自語的念着,也不知道牀上那人到底能不能聽見自己這番話。
“木木,木木快點來啊。”
又來了。喬木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看見這樣巧笑倩兮的高墨瀾了,總是站在遠遠的地方招他過去。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沒把持住要跟着他去了,好在最後關頭他總是能記起無名囑咐過他的話。
都是幻象,都是幻象,高墨瀾纔不會那樣對他笑呢,那不是真的高墨瀾。
而想師醒五。如此往復徘徊在幻象與理智之間,喬木這才深刻體會到無名所說爲何難以有人輕易練就此心法。然而就算謹慎再謹慎,也還是有那麼一兩次差一點就入了心魔。有一次他看見高墨瀾微笑走來跟他道別,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等着他。喬木知道那一定就是他從未見過面卻早已謹記於心的燕朗月,高墨瀾臉上的表情那麼滿足,那麼幸福,彷彿只要跟那個人走,他就再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不要,墨瀾不要走!”他心急之下欲追上去將人留下,然而緊要關頭卻聽得耳邊詫然響起一個聲音將他拉了回來——
“相由心生,一切皆是虛無!”
原來是來給他送飯的無名,恰巧撞見喬木的狀態有些不太尋常。面上青紅之色乍現,那是體內氣血攪騰翻涌得厲害的徵兆。
猶如被人當頭敲響了一記警鐘,喬木再看時,面前已無任何人的影子。這半個月來他已將天罡正氣的內功心法練到了第六層,接下來越往上練就一層同時危險也就越多一分。剛纔如果不是無名及時出聲將他的心神拉回來,恐怕這會兒他早已經走火入魔了。
“成敗得失在此一舉,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無名見他又避過了一劫,只低聲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許是上一次被無名一語驚醒,接下來半個月喬木真正到了忘我的境界。無名時不時的會跑上去守着,唯恐那傻木頭再出事。直到某一天清早,還在屋子裡睡覺的無名突然被後山的一聲巨響驚醒。他慌忙跳起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後山上跑,別是真的出事了。結果卻在絕命崖邊看到仿若投胎換骨般的喬木。
“木頭,你練成了?!”
太陽剛從山谷裡爬上來,清早第一縷陽光灑在喬木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
“無名師公,我練成了!”
“好小子,真不賴!”無名一顆老心總算是放了回去,墨小子這回算是有救了。16640507
喬木隨無名下了後山,好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無名還想勸他先睡一覺起來再說,可是他已經等不及了。
“無名師公,教我怎麼做。”
“將你的至陽內力渡給他,將他體內的寒毒慢慢逼出來。再配合鶴舞七絕施針,驅使他氣血加速油走。依你現在的功力,應該已經能破七重關了。”
“我現在就試試。”
這次無名也來幫忙,他負責扎針,喬木負責將自己的內力輸給高墨瀾。無名一直觀察着喬木的臉色,直到過了第五重也沒見他有絲毫的異樣,看來果然是功力大增。結果毫無阻礙的施完整套針法,喬木額頭纔出了一點汗。
“天罡正氣的威力果然無窮,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覺得有什麼,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行,那你也別浪費了,再給他療半個時辰的傷吧。老頭我先回屋補覺去了。”
“無名師公,小師公大概多久纔會醒?”
“這我可說不準,或許十天,或許半個月,又或許還會再躺上一年。不過你放心,現在只要能將他體內的寒毒逼退到五成以下,離他醒來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無名師公,謝謝你!”
“臭小子,老頭我雖然不愛管閒事,但也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徒兒有事而見死不救。你雖練成了天罡正氣,但也別太得意。這股內力纔剛在你體內生成,如何將它熟練自如的爲你所用,還要日後多加練習纔是。療完傷就去睡一覺吧,來日方長。”無名說完掀開簾子回自己屋了。喬木盤腿坐上牀開始替高墨瀾療傷。
無名說過等喬木能完整的施完鶴舞七絕了,就可以將一個月一次的施針改爲十天一次。但哪怕這樣密集的施針和每天雷打不動的半個時辰的療傷,高墨瀾也還是過了半年之久才醒過來。
他醒來的那天沒有任何徵兆。恰好那天無名上山採藥去了,剩下喬木一個人在家。喬木看太陽不錯,打算將前些日子採來的藥材都拿出來曬一曬。只是他這才端上簸箕,忽然就聽得裡屋傳來一聲凳子倒翻的聲音。他還以爲又是林子裡的什麼狐狸松鼠的跑進了屋,亂跑亂撞的撞翻了凳子。等他撩開簾子一看,手上的簸箕哐噹一聲掉在地上,裡面裝的藥材散了一地。
已經快要兩年沒有見過這雙眼睛了,此刻正有些狼狽的趴在地上擡頭望着自己。
“木木?!”顯然對面的人對他的出現也是一愣,原來他還活着!
哪裡還管得了地上散着的藥材,喬木直接從上面踩了過去朝高墨瀾撲過去。攔腰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喬木死死的盯着他甚至於太貪戀這個身體的溫度而忘了要把他放回牀上去。
“太好了,你還活着。”高墨瀾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的看,看起來似乎很健康,不像受了重傷的人。他哪裡知道自己一睡就是兩年,就是有什麼皮肉傷也早都好了。
喬木的嘴脣抖了抖,想要叫叫他的名字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眼睛一眨,溫熱的液體就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