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
趙斌無奈的拂了拂額頭,這傢伙不是生氣了吧?
正在我納悶困靈屍傀也需要睡覺的時候,那人突然轉身快速移動到了我的身後,瞬間冰涼的感覺傳近心肺,一隻比冰棍還涼的手環上了我的脖子。
“斌斌…好幾天沒給我送吃的了,這個陌生的傢伙是你專門送來補償我的嗎?”
呵呵…
說好的很危險呢…
是很危險,但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那個…大哥,您老人家看清楚吆,我不好吃。”我哆嗦着拽了拽身前的趙斌,喂…看好你的好“人”啊!
趙斌無奈的轉身,看着就要咬上我脖子的傢伙微微有些頭疼。“司空,別鬧了,有正事!”
叫司空的傢伙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想要觸碰我掛在脖子上的吊墜。
“嗞啦!”一聲幽光閃過,那人已經警覺的撤了好遠。
我顫顫巍巍的看着他已經冒煙的手,心裡有些愧疚,好歹以後就是同事了喂。
“她是冥界的人?”
一頭淡藍色短髮的男子警覺的看着我,那眉心都快擰到深溝裡去了,看樣子很忌憚冥界的人找到他。
“不是,不是!”
“她不是,你不用擔心,這次找你是有要事,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說。”
我趕緊的擺着手,不是說他感受到危險會發狂嗎?這可不好,真的瘋了六親不認啊。
司空木吶的奧了一聲,轉身跟在趙斌後面。
我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脖子,這些人果真都跟野獸沒有什麼區別,上來就咬致命要害。
司空回眸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我們是同類?”
他突然的問話把我問蒙了,什麼同類,開什麼玩笑…“神經病啊你!”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反正以後是同事,先立下不能欺負的威嚴很有必要。
“切!”
司空可能也覺得自己看錯了,不屑的揚了揚嘴角轉身走到趙斌身邊。“斌斌你受傷了。”關懷的說了一句,環住他的腰身一躍跳了下去。
徒留我自己一人,站在山頂,吹着冷風…
這個傢伙果真可惡!
惡狠狠的瞪了已經落地的他們倆,真是世風日下!難道現在的男人都喜歡同性嗎!我這麼個大美女他不抱,居然都喜歡搶我們家一心的趙斌!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我小心翼翼的用最快速度跳了下去,很耍帥的瞪了他一眼,滿身敵意。
司空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大爺一樣的坐在了副駕駛上。
“趙叔叔,這麼個沒禮貌又張狂還有中二病的傢伙,暮雲姐究竟在擔心你什麼?不會是…他好男色?怕你吃虧?”
我黑着臉問着,怎麼看這傢伙都對趙斌好的不得了,怎麼可能會捨得讓他有危險!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吆,本王向來取向正常,要不改天試試?”司空說的那個叫欠揍,但不得不承認他那張臉真是帥的出了新境界。
“把你煉成困靈的暗術師真是良心出品,給了你副好皮囊不是讓你在這裡毒舌的!”
我氣憤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和這個傢伙吵架好像很自然,按理說初次見面怎麼也應該客氣一下,爲什麼…怪怪的。
更怪的是,他居然也自稱本王…
趙斌看了看已經暗沉的天,沒有心情開玩笑的他低沉
着聲音。“昨天應該到了給司空送食物的規定時間,因爲我受傷,司空已經一週沒有食物了,之前他失控過一次,我們死了一個隊友,所以暮雲擔心。”
我瞬間閉嘴的遠離那個傢伙,原來他真的殺過人…還是隊友。
聽趙斌說起以前的事,司空也是難得的坐正了身子,因爲坐在後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憂傷。
“這女人不會也是新人吧?”
半天打破僵局的問着,言語有些不屑。
嘿,就跟我沒啥本事似的,老子可是很有用的!
“嗯,我找到一心了,她還有一個外科醫生,總共三個新人。”
趙斌再次點了顆煙,貌似他的煙癮很大。
“嘿…你找到他了?”一聽到一心,司空瞬間眼中閃過精光,嘴角一揚,笑得很是邪魅。
“你別想傷他,否則…”
“否則你就一週不給我吃的?”
司空快速打斷了趙斌的話,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
切,神經不正常…
“說正事,有人鐵水四十九日煉屍,已經屍變!”
聽完趙斌的正事,司空整個人都不好了,瞬間炸毛的叫了起來,那滿眼的不敢相信。“什麼?現在還有人會這麼陰毒的法子?還有更糟糕的事情嗎!”
“有…它還吸收了一心的靈體之血…”
趙斌邊停頓邊說着,吐了口煙有些惆悵。
呵呵…
“你這是一週斷我糧食,找我送死的是吧?”
我坐在後面聽着司空的話,突然有點同情他了,居然被餓了一週,餓到要靠吃小鳥和老鼠來保存靈識,這麼看來他也不是啥壞人。
“什麼人這麼大本事?”
看了看趙斌,瞬間妥協下來的司空低聲問着,換上凝重的神情,回身看了我一眼。“小姑娘我現在低血糖,讓我咬一口?”
麻的智障。
我選擇間歇性忽略他的犯病。
“我們應該是被人算計了,具體是誰還不清楚,你要是餓了就咬我吧…”
趙叔叔真是大氣,剛讓鬼魅吸了那麼多血。
“我又沒病,幹嘛咬你。”
嘿我這小暴脾氣,感情是有病才咬我是吧!
“你的血陽氣太重,鬼魅喜歡可不代表屍傀會喜歡,我們更喜歡一心那樣的靈血,提升陰氣來的純粹。”
趙斌再次深意的瞪了司空一眼,他就知道他肯定會打一心的主意。
“那你還是咬我吧!”
眼瞅着趙斌就要警告他,爲了戰前團結,反正我也幫不上什麼大忙,咬我就要我吧。
我把胳膊伸到司空下巴底下,一臉的誓死如歸。
“吆,這麼快就被我的美色折服,心甘情願的送上身體了?”司空很不要臉的挑了挑他那頭不知是染的還是純天然的淡藍色頭髮,深邃透着妖異藍色的瞳孔看上去微微有些妖異,果真他這個傢伙就適合躲在深山裡。
“神經病!”我快速收回自己的胳膊,真是醉了,我居然又白蓮花上身了!
司空沒有繼續和我扯皮,僵硬的笑了笑挑了挑嘴角轉身坐好不再說話。
一路沉默,直到目的地到達爲止。
“好強烈的屍氣!”
司空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擡頭看着籠罩在齊家上方的陰霾眼中有些震驚,在陽界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強大的屍氣了。
“不好!”
趙斌低聲喊着,快速的舉槍向裡面走着,我心慌的跟在後面,可進入之後卻只看見暮雲和阿淮躺在血泊中,而一心和那具屍體已經不見了蹤跡。
“暮雲!”趙斌左右警惕的看了一下,快速收槍將暮雲扶了起來,看着已經斷裂的棺材心一陣陣的慌亂。“一心呢?”
暮雲扶助受傷的肩膀搖了搖頭,眼底有些愧疚。“我沒有攔住他,追出去了。”
趙斌蹙眉的將暮雲扶了起來,我也趕緊去看阿淮的傷勢,有種不祥預感的看着阿淮的大腿,已經發黑的四周明顯是被殭屍啃咬過的痕跡。
“阿淮被咬了!”心臟跳的慌亂,若是被咬只怕會被屍毒侵蝕,過不了多久身體就會不受控制的發生屍變。
“阿淮!怎麼樣?”趙斌趕緊過來查看阿淮的傷口,見阿淮隱忍的比了個OK的手勢才暫時鬆了口氣。
司空看着趙斌着急,安撫的擺了擺手,無奈的轉身快速消失不見。“我去追。”
嘿,他不是低血糖嗎?我看跑的挺歡啊!
用力用布條將阿淮大腿的傷口近心端紮緊,也不知道現在這樣的傷口和病毒醫學藥物能不能治療。
這纔想起了何恆軒,難道他還沒有回來?
“恆軒呢?沒有回來嗎?”
“來的時候那殭屍已經復活了,我們控不住它,何家老爺子一塊追出去了。”
暮雲虛弱的看了看阿淮,然後看了眼趙斌再次開口。“阿淮,你能忍住嗎?”
阿淮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但他明白如果不快速處理,那些爛肉上的毒素就會侵入身體的每個地方。
“行,姐,我忍着!”阿淮做好準備的將衣服咬在口中,我不解的看着暮雲,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趙斌心下了然的幫忙將阿淮傷口四處的衣服撕扯乾淨,用力摁住阿淮的大腿,示意我過來幫忙。
我雲裡霧裡的看着,不會啊要生生把那塊肉割下來吧?不是不管用嗎?
“堅持住!”暮雲再次給阿淮打了打氣,伸手將腰間纏繞的一個小皮籠摘了下來,輕輕打開,便從裡面爬出數條和蜈蚣一樣但卻小了些的血紅色蟲子。
吁吁…暮雲的嘴角小聲發出聲響,很快那些蟲子邊一躍跳到了阿淮漸漸變黑的傷口上。
“啊!”一陣慘叫聲傳出,阿淮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慄着,額角開始快速的滲出汗液,我這才明白過來的幫忙抓住阿淮的肩膀,焦急的幫他擦着汗跡。
“這些蟲子在啃食他身上的屍毒?”
暮雲點了點頭,看着那些蟲子拼命的往肉裡鑽,眼底也是有些不忍。“這是屍王蠱,專門啃食陰屍毒素。”
暮雲的話音剛落,我整個人都傻了眼了,她居然會養蠱蟲!
我貌似忽略了巫女的本事,苗疆巫女,擅蠱陰毒,追蹤尋屍,趕屍降頭…
“啊!”阿淮有些忍不住的掙扎着,我有些看不下去的別過頭,這種生生被蠱蟲啃食的痛苦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撐住阿淮!”趙斌用力將阿淮的腿綁在後面的柱子上,再次割破手掌將血液渡到阿淮嘴邊。
他的血陽氣重,他想讓阿淮渡點陽氣,好撐下去,可明明他的身體也已經很虛弱了。
大概過了五分中左右,那些鑽到肉裡面的蟲子活動的小了些,暮雲快速將一些白色粉末灑在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瞬間那些白色粉末便冒起了細小泡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