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人非但沒有住手,反而是越發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徹底被他淪陷。
畢竟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
正當我有些無法自制的時候,肚子突然被從裡面踹了一腳,好再這一腳很輕微,沒有怒意,只是提醒我有人在侵犯我。
我乍一下醒來,猛地坐起,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了個精光,汗水棽棽的。再看着房間四周,除了徐杏躺在我旁邊熟睡,並沒有發現曹安順的蹤影。
可我衣服被脫掉是事實,說明這混賬鬼確實是入侵了我的夢裡,甚至是就在我旁邊坐着。要不是肚子裡的鬼嬰踢了一腳,這一次又被他生吃一頓肉了。
看來我得時刻提防着點,明天要把整個家裡都用符籙佈置一遍才行。
我將睡衣丟到衣架上,然後拉過一點被子蓋在心窩處,發了一會兒愣之後很快又入睡了。
這累趴趴的一給晚上,我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牀,還是被徐杏給吵醒的。她端了一份早餐到我牀邊,卻把熱牛奶灑到了我的被子上把我燙醒的。
我爬起來撓撓頭髮,罵道:“臭丫頭,你在弄啥呢?”
徐杏捂着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手指頭一個勁地指着我肚子。
我乍一看才嚇傻了,我的天哪,我光滑的肚皮上面,原本字跡潦草的金漆符籙“封胎咒”,起了一絲變化,從原先的金色字符形狀,慢慢化作一個人形。這人形不見五官,只有一個外形輪廓。
“搞不懂,管它呢,愛怎麼變就怎麼變吧,姑奶奶也麻木了,該吃吃,該喝喝。”
一時間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打個哈欠就起身,光着身子在家裡邊隨意走動。
“嘻嘻!”
徐杏看着我那麼奔放,不由得偷笑。
“杏兒,你笑啥?”
“小影姐姐,你身材還不錯哦!”
我一邊吃着雞蛋一邊斜了她一眼,俏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姐姐我的身材哪有你誘惑,要不然那個曹安順也不會三番五次地才騷擾你。”
徐杏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摟着我笑道:“誰說的,我纔不稀罕那個臭鬼呢!昨晚可把我嚇死了。”
我抓起一個剝好的雞蛋,塞到她嘴裡頭說道:“看你下次怎麼被鬼收拾!”
我跟徐杏正聊着,突然她的手機響了,她在門口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之後臉色就變了。
我問道:“怎麼了杏兒,出啥事情了?”
徐杏面色鐵青地說道:
“村裡邊出事情了,昨天晚上,村裡邊突然被鬼魂傷害了很多人,有幾個女孩子,被鬼魂糟蹋了,還有兩個小孩,被嚇傻了。還有……”
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大驚,說道:“還有什麼?快說 ?”
徐杏抱着電話,有些顫抖地說道:“還有兩個村民死了,一男一女。有人說,昨晚上看到曹安順的鬼魂了。”
這句話彷彿一記晴天霹靂劈在了我的頭頂上,如果曹安順晚上出現在永豐村殺人的話,那昨晚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男人是誰?
難道另有其人?
看到徐杏心裡着急,不知道徐山夫婦有沒有事情,我也沒有時間跟她說昨晚做夢的事情,趕緊搭車來到了永豐村。
到了村口才知道消息,有兩個小孩子被嚇傻了,還有一男一女死亡,屍體被擡到了祠堂裡邊去了。至於哪個女孩子被鬼魂糟蹋了,也不敢說出來。這種事情只能爛在自己肚子裡,一但被人知道,在農村這種地方,往後是很難嫁出去的。
這時看到祠堂門口圍了很多人,都是村民,門口位置停了兩輛警車。
我走過去,正好袁正道也在那人羣外頭。
“正道,你怎麼來了?”
袁正道臉色極爲難看,直直搖頭,半晌才說道:“你忘了,我家也在永豐村,出人命啊!我回來看看。”
“哦,那你家裡人沒事兒吧?”
“沒事兒。對了小影,你怎麼也來了。”
太多難以啓齒的事情不想讓他知道,我轉了話題說道:“這都是誰死了?”
袁正道眉頭一皺,湊到我耳邊說道:“男的叫做秦冬子,村裡打更的。警察剛纔跟村長說了,暫時無法確定兇器是啥,現在也還無法斷定是他殺,自殺的可能性較大。另外一個女的,叫做朱芳芳。”
“兩個人死狀都是一樣嗎?”
“額,這個我不清楚,我也沒看着他們的死狀。”
我轉身對徐杏說道:
“杏兒,屍體你就別進去開了,先去找你爹孃,我去看看。”
“好,小影姐姐你們要當心啊!”
拍了一下袁正道說道:“咱進去瞧瞧。”
袁正道本想拉住我,但沒拉着,我繞着人羣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只見兩名警察正在跟村長曹大隆交談,曹大隆一見到我,沒個好氣,而我也不理他。
在他們旁邊,躺着兩具用白布蓋着的屍體,邊上還有男男女女在哭泣,應該是死者的家人。
我上前兩步子,發現其中一個白布上只有一處有血跡,就是蓋在頭上的位置。而且血跡不是一般多,早已經滲出來,甚至流到周圍的地板上,上面已經吸引了不少的蒼蠅螞蟻之類的東西。
另一具屍體上的白布很乾淨。
我心頭一慌,雖然入了冥婚這一行,可畢竟不是經常接觸屍體,難免有些吃不消。
可週圍那麼多人在,我也不用太害怕。我蹲下來就像撩開白布,看看死者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我的肩膀被人摁住了,我扭頭一看,是村長曹大隆,他目光深邃地盯着我,說道:“臭丫頭,小心了,別被嚇到。”
他這一說我心裡更慌得緊了,我咬咬牙根,將這死者頭上的白布掀開。
這一掀開,周圍的人羣頓時沸騰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小孩的哭聲混雜在一起,所有人一瞬間往外推開了三五米。而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最近距離的我了,當我親眼目睹之後,一股熱血用上心頭,差點沒吐出來。
這死者的整個臉皮被剝得一乾二淨,嘴巴長大,作慘叫狀,而兩顆眼珠子由於沒有了眼皮的包裹,就這麼露在外頭,血絲密佈,就像是要爆開一樣。
我堅持了很久,但實在是受不了,趕緊蓋上白布,捂着嘴巴跑開了,在人少的地方嘔了出來。
過了一會人,袁正道獨自走了過來,遞了一塊手巾給我。我擦了擦嘴巴,向他示意我沒事。
袁正道雙手背在身後,目光依舊深沉地問道:“小影,這特麼也太邪性了,你看出啥子來了?”
我瞧了瞧周圍,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這事兒,恐怕不是人乾的。”
袁正道的臉色忽而變得極爲難看,但我想他也已經猜到是這麼個情況。
“對對對,現在村裡邊都在傳,是那個曹大隆的親爹,曹家的老太爺鬼魂作祟,昨晚上有村民說看到曹安順的鬼魂在遊蕩。這曹大隆還有臉做這個村長。”
袁正道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嘴巴終於停了。
看着他那傻樣,我撲哧一笑。
“你還有心情笑。”
我尋思片刻說道:“這事兒確實說不清楚,我是擔心,這隻害人的鬼不管是不是曹安順,恐怕他不會就此罷手,還會牽連到其他人。”
袁正道有些慌了,他雖然膽子大,長得也五大三粗的,可也是頭一回遇上這種出人命的事情。他最後急切地說道:
“小影,你說怎麼整吧,我信你。只要能保住村民的性命,那就是好樣的。”說着他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道:“相信咱們捉鬼俠侶再次合璧,一定可以造福蒼生的,哈哈哈!”
我拍了一下他後腦勺:“得了吧你!一邊呆着去。少給姑奶奶添亂。”
我正想要繼續查看一下這兩具屍體,可這會兒兩個警察走過來,說要把屍體擡走。
屍體這麼外行地弄走肯定會出大事情的。這種被厲鬼重傷垂死的屍體,一旦腐爛之後,極有可能變成屍瘟。
所謂的屍瘟就是一種鬼氣的擴散,瀰漫在陽氣旺盛的人周圍,是他漸漸萎靡不振,最終陽氣流失,壽命則損,而且這種時間不會太久,一旦屍瘟擴散,可能十數天的時間就足以讓一方土地人際絕跡。
不行,得想辦法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