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修路的錢
餘處長和餘紅琴哪裡知道我們到底乾沒幹什麼,我們胡‘亂’侃了一通讓她們也挑不出‘毛’病來,她們便就說:“先觀察三天,我們會往裡面放一點錢試試,要是真的不再出事必然有重謝!”
這七天裡我們天天晚上到11點以後都能看到‘陰’兵冥錢貨郎在別墅區擺攤,偶爾有人路過的時候那些俗人是看不到貨郎的。
跟貨郎聊天的時候他說是刻意讓我跟張宇見到他的,見我們兩個心地善良法術也可圈可點,就想‘交’我們這樣的朋友,也讓我們別多管閒事壞了他的計劃。
於是我們也跟他講了條件,餘紅琴要是再往保險櫃裡面放錢就不要再掉包。實在手癢癢要動手,好歹等過一陣子她付了我們的酬金後再說。
貨郎很健談,還有一點風趣,不知道是‘陰’兵都這樣還是隻有他是這樣,總之給人的感覺跟在電視裡面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他見我跟張宇總是一起行動,便老是叫我們兩個好基友,我真是想彈他一腦蹦,讓他滿嘴胡說。但我不敢,他是‘陰’兵,惹惱了他我怕他把我帶到那個世界裡去。
跟他相處的這些天裡我們很聊得來,開始他不願意透‘露’爲什麼用冥紙換掉貪官的真錢,後來我們也沒敢再問,但他卻自己說了出來。
原因是這樣的,別墅區附近新開發了有兩個小區,在蓋單元樓,樓盤是有開發商投資的資金不用愁,但是小區周邊的路可都是國道,這些錢是由政fǔ來出的。
政fǔ給補了一筆鉅額修路款,要求把兩個小區以及周邊所有的路都修好並且進行美化,要建設一個魅力新城市。
修路款撥下去到了貪官手裡層層下發後被剝得所剩無幾。小區進出的路都沒修好,修到一半的時候就因爲工料缺少進行不下去了。
在附近的小區提前預定房子的人定金都已經付了,而路一到下雨天就泥濘難走,就要求退房,但是按規定定金肯定不給退,就這樣‘弄’得百姓怨聲載道,兩個小區裡面建的樓盤空置大半年了沒賣出去一套。
小區周圍還有很多墳包沒遷走,一到夜裡就覺得滲人,加上深秋的季節西北風呼嘯讓人覺得是鬼在哭。
這些遷墳的款項也包含在修路的錢裡一起撥了下來,結果都被貪官給貪污了。就這還不止,貪官還在附近圈了不少地,用貪污來的資金蓋上簡易‘門’臉房。
周圍的地都是耕地,是老百姓的,他們霸佔這些耕地的時候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叫來剷車把地裡的莊家苗剷掉,然後鋪上地板硬化,再搭上那種用彩鋼瓦製作的房屋,說是要開什麼菜市場。
老百姓辛辛苦苦種了一年的田顆粒無收不說,耕地被霸佔還一分賠償款沒有拿到。
而這大片的耕地裡面有2畝半是貨郎他後人的田地。貨郎死了有一百多年了,在‘陰’間‘混’了這麼長時間才‘混’到一個‘陰’兵,還什麼頭銜都沒有。
他陽世的後代到如今這代應該是他的玄孫輩,看着自己的子孫後代受欺負,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就跟上頭請示了,上頭也批准了讓他出手教訓教訓這幫貪官。
他便想出來用冥鈔換掉真錢的計策,不僅能把修路的款項要回來還能將那幫孫子嚇一嚇,讓他們知道做了虧心事的後果。
不過這些貪官裡面就有膽大的,比如餘處長,錢被換了後還是要繼續貪污修路的款項,偷了200萬後他竟然還敢再‘弄’200萬來。
貨郎說道:“這個餘處長我要舉報他是舉報定了!過一陣子你們就聽好消息吧!”我問道:“他保險櫃裡面之前有一百多萬你爲什麼不把那些錢也變走呢?”
貨郎道:“那一百萬不是貪污修路的錢,我不能逾越做不相干的事情,即便他那些錢也是貪污的,但是是別的方面,我就無權干涉,不然上面也會派人來查我。”
“哦?你們那裡倒是很嚴明啊,就是不知道你掉包換走的錢都去了哪了?”我問道。
貨郎道:“已經分發下去了,等幾天所有的工程都會恢復施工。”
我此時又想到那句話,張口便念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骸骨!看看這些工人和農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依舊貧窮,而那些坐在辦公室裡的人指手劃腳隨隨便便就輕易剝奪人家的血汗錢,天理何在!”
“天理在我這裡!我來替天行道!”冥錢貨郎振振有詞的說道,他也確實做到了!
張宇說道:“修路是有很大的福報的,你就算是不想修你也別阻止別人去修啊,這羣狗日爹的連修路的錢都敢貪污,真是嫌命長,槍斃都不爲過!”
“狗日爹的?”我對張宇這個新鮮罵人的詞語感到有點詫異。張宇大笑道:“口誤,一時‘激’動就說成這樣了,不過……狗日爹念起來也不錯!”
貨郎也大笑道:“罵得好,罵的真是好,狗日坑爹貨!這幫狗日坑爹貨!”
貨郎還真是有趣,罵人也罵的新鮮。我們兩人一鬼高談闊論着,不知不覺已經晚上1點了。
“該回去了,以後我們也不到這邊來了,咱們後會有期吧!”我對貨郎說道,因爲我們該辦的事情也都辦完了,接下來就等着餘紅琴給我們的卡上打錢。我們也沒必要一直來別墅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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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說道:“兩位小兄弟保重,如果日後有什麼麻煩遇到難對付的鬼可以找我幫忙!”張宇急忙問道:“那我們以後怎麼聯繫你,還是到這個路口找你嗎?”
“哦對,我差點忘了,這個給你們,有需要的時候喊三聲救命我就會出現!”貨郎給了我們一塊令牌,他說這是進出那個世界的腰牌。
他還說道:“你們之前所做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蔣羽靈就是我負責接送的,‘陰’間的功德薄上已經記載了你們的善行,你們還得繼續努力,這塊腰牌其實就是一種榮譽,假以時日你們的功德達到一定程度後我的上司會給你們封一個在陽世間的獵鬼人的稱號!”
“啊?‘陰’間的冥官都注意到我們了?”我跟張宇都很驚訝,沒想到會受到這等榮耀。
貨郎高興道:“你們繼續努力,說不定等你們百年以後咱們還是同事呢,好了,閒話不多說了,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後貨郎瞬間消失在我們的眼簾中,我跟張宇心情澎湃,但也帶有點恐慌。沒想到‘陰’間都會注意到我們,還特意讓貨郎給了我們一塊腰牌,這麼說來我們可以自由進出那個世界了。
我們對那個世界認知的很少,這就是恐慌的原因,而且冥官聽說很嚴厲,我們也怕稍有不慎出個什麼岔子萬一再降罪於我們。
並且我們雖說做了不少善事,但畢竟是凡人,凡人都有惡念,也時常動歪念想斂財,碰到漂亮姑娘也會起yin心等等等等,希望冥官對我們不要太苛刻……
回到家後我‘激’動的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將何瑩吵醒,她問我:“怎麼了?你是不是晚上在那有錢人家裡喝了不少咖啡?”
我笑道:“不是,咱們的房子就快有着落了,我這是高興的睡不着!”‘陰’兵關注我們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這是貨郎特意‘交’待過的,免得泄‘露’天機或者嚇到別人。何瑩本就膽小,更加不能告訴她。
她一聽我如此說,笑着問道:“那個處長答應給多少錢?”我道:“20萬,這樣咱們自己不用小宇給墊錢就能買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睡吧老公,以後高興的事情肯定天天有,要淡定一些!”我們相擁入眠,一夜無話。
過了五天,我們接到餘紅琴的電話,她說道:“這次試了,錢沒有再變成冥鈔,之前是我們態度不好,大師不要介意,我這就給你轉賬。”
我說道:“道歉就不必了,以後有生意只管往我們這裡介紹就行!”掛了電話後我到銀行查了下戶頭,真的多了20萬,打算取10萬塊分給張宇,張宇說不急,這些錢他墊着要我買一套三室一廳的,咱們一起住。
房子我們也沒有看,便先不取錢,先到附近的小區裡看看哪裡價格合適風水好再做決定。
接下來的這幾日我們就在城市的郊區裡看房,位置當然要選在離何瑩公司近一點,這樣上班方便,孔廟也在附近,我們也方便。
這一日看房的時候聽到小區裡的幾個大媽說別墅區裡的一些事情,說是上面懲處了一批貪官,那個餘處長已經被送進了監獄。
由於貪污的贓款已經被冥錢貨郎發放下來,這些錢在陽世間對不知情的人來說其實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上面追不回贓款便沒收了所有貪官的所有家產。
包括貪官在沒當官以前的祖產等資產,將其變賣後得到的資金用於補貼城市建設,修橋鋪路。
餘紅琴因爲不是政fǔ官員僅僅是官員家屬,所以她沒有被抓進去,只是所有的家產全都被沒收了,包括那套600平米的豪宅,她身無分文,工作的單位也因爲這事將她開除了,聽大媽說她如今流落街頭成了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