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四翼,謝必安飛至一座小鎮上空。
“這是距離我黃蛇谷最近的一座小鎮,希望能從這座小鎮裡邊找到生死簿中那個韓巡的消息。”
拍了拍四翼的頭。
“四翼,降落。”
……
……
青陽鎮。
小鎮雖然不大,但爲了安全,門口還是設立了一老一少兩個守衛。
突然那個年輕守衛興奮地拍了一下老守衛。
“老頭!你看,來了一個可疑的人物!”
打着瞌睡的老守衛一下就被驚醒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
“什麼可疑人物?”
年輕守衛指了指小鎮外的一個身影。
“你看,就是那個人!全身都被布條綁的嚴嚴實實的,你說他可疑不可疑?”
“什麼!”
老守衛的睡意一下就被驚沒了,瞬間變得清醒無比。
而那個年輕守衛口中的可疑人物,正是謝必安。
從四翼身上下來後,他便朝着小鎮的門口不緊不慢地走來。
雖然一路上都有人對他身上的奇裝異服感到好奇,但由於畏懼他高大的身材,愣是沒有一人敢上前問詢。
剛走到小鎮門口,那個年輕守衛開口了:“站住!你給我站住!對!我說的就是你!那個全身綁着白色布條的可疑傢伙!”
“你是指我嗎?”謝必安指了指自己道。
乍一聽聞他猶如惡鬼般的嗓音,年輕守衛愣是被嚇了一跳。
他勉強平復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
“沒錯,我說的就是你!我問你,你爲何全身都綁着白色的布條?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不成?”
“呵呵……”
謝必安笑了笑,道:“你說笑了,我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我只是不幸患上了一個怪病,見不得陽光罷了。
一見陽光,我就會變得非常舒服,不得已之下,這纔給自己身上綁了這些東西。”
“你說謊!”,年輕守衛氣憤道:“這世上哪有這麼奇怪的病症,還一見陽光就會變得很不舒服,這怎麼可能!
我看你大有問題。
說不準,你努力掩藏白色布條下的身軀,正是朝廷的一個通緝犯!
今天你要是不把身上的白色布條統統扯下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身,那你便休想離開這兒!”
年輕守衛很是興奮。
前不久,青陽鎮的一個守衛因爲年齡太大,退休了。
他便頂替了上來。
成爲青陽鎮守衛之後,年輕守衛便一直想做出些成績。
而今天便是他的大好機會!
謝必安摸了摸背上的黑色大傘。
把全身的布條扯下來,露出自己的真身?
這怎麼可能!
那不是自找麻煩麼。
他淡淡道:“我休想離開這兒?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休想離開這兒的。”
“你!”
年輕守衛憤怒地指了指謝必安,剛要說些什麼。
旁邊一隻手連忙拉住了他。
老守衛舔着笑臉對謝必安道:“這位大人。
這小子纔剛剛成爲青陽鎮守衛沒多久。
不懂事,也沒什麼經驗。
看大人的樣子,怎麼可能是通緝犯呢?
這不過是這小子的胡亂猜測罷了!”
“哦。”
謝必安不置可否道:“那我可不可以進去了?”
“既然大人不是通緝犯,自然是可以進小鎮的!”
說着,老守衛連忙拉着年輕守衛閃至一旁,讓謝必安先過。
謝必安看了一眼被老守衛拉住的年輕守衛一眼。
點了點頭,然後施施然地便進了青陽鎮的大門。
謝必安走後,年輕守衛一把掙脫老守衛,氣憤道:“那個人一看就有問題。
很有可能便是朝廷通緝的罪犯。
你爲何拉住我,而且還讓他進了青陽鎮。
要是他在青陽鎮中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豈不追悔莫及?”
此時,老守衛的臉也是拉了下來。
他語氣陰沉道:“就連你都看出那個人有問題了。
我做青陽鎮守衛這麼多年了,我能看不出來?
是。
那個人很有可能朝廷通緝的罪犯。
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還有可能是一個武者。
要是你惹怒了他。
不僅僅是你,就連我都要受到牽連!
你找死可以,但不要拉上我。
你是頂替老李頭才成爲守衛的。
但我看,你的經驗還非常不足。
還是回家種田去吧。
你的位置,我會另找人頂替的。”
“你!”
年輕守衛目瞪口呆地盯着老守衛,卻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老守衛的資歷比他多了不知道有多少。
老守衛的一句話,還真能讓他回家種田去。
謝必安一進青陽鎮,便找了個角落停了下來。
他在等待夜幕的降臨。
……
……
傍晚,夜幕降臨。
若說在這青陽鎮中,消息最爲靈通的地方,莫過於客棧酒樓了。
而長期呆在客棧酒樓中的店小二,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曉了不少的事情的。
若是謝必安想要打聽韓巡的消息,那找這些店小二是最佳的選擇之一。
尤天成是一個店小二。
而且還是青陽鎮上最出名的酒樓——開陽酒樓中的一名店小二。
開陽酒樓作爲青陽鎮最出名的酒樓,每天來酒樓喝酒的人也是多不勝數。
尤天成作爲一個開陽酒樓的店小二,每天自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但即便如此,尤天成卻也絲毫沒有離開開陽酒樓的意思。
開陽酒樓的店小二雖然辛苦,但薪水高啊!是青陽鎮內有數的幾個高薪職業之一。
爲了那些白花花的銀兩,尤天成說什麼也不可能離開酒樓的。
這天,尤天成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精疲力竭地離開開陽酒樓,回到自己的家。
卻發現自己的老母親沒有給自己做飯。
尤天成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低聲咒罵道:“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沒有給我做飯!
我在酒樓累了一天了。
她倒好,安安穩穩地躺在家裡,什麼事都不用幹。
還忘了給我做飯了,怎麼還不去死啊!”
尤天成惡毒地咒罵着。
儘管對象是自己的母親,但他的嘴下可沒有絲毫的留情。
他早就想自己的母親去死了。
就在這時,謝必安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後,他拍了拍尤天成的肩膀道:“你就是尤天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