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成只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一柄長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都快被嚇尿了,顫抖着聲音道:“大人,我正是尤天成!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只要是我能夠幫到大人的,小的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去幫!”
此時,尤天成的瞳孔陡然收縮了一下。
因爲他看到暗紅色的鮮血正從一間房間的門縫之中滲出。
而那間房間正是他母親的房間。
看到這一幕,尤天成心中畏懼感更甚。
胯下突然一涼,這卻是他被嚇尿了褲子!
謝必安道:“我來找你,是爲了找你瞭解一些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我,要不然,哼哼……”
雖然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那意思已經完整地傳達了出來。
尤天成連忙道:“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便是!”
謝必安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很好,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韓巡的男子。
年紀大概在十五歲左右,容貌普通,膚色略黑。”
“韓巡?”
尤天成思索了一下,答道:“在我的記憶之中,只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而那個人也很是符合大人所說的條件,那人便是大慶城的韓巡韓公子!”
謝必安道:“哦?把你所知的情況都如實地說出來。”
尤天成老老實實道:“韓巡,是大慶城的一個有名的公子哥……”
片刻後。
尤天成緊張地道:“大人,我知道的消息就是這些了。”
“是嗎,很好。”
謝必安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便是一劍捅進了尤天成的胸膛。
“你!你不守信用!”
尤天成捂着冒血的胸膛緩緩倒下。
謝必安有些奇怪道:“我不守信用?
我何時說過你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訴我之後不會殺你的?
你該不會是童話故事看多了吧。”
“你!”
尤天成猛然睜大眼眸。
死了。
……
……
清晨,謝必安走出了青陽鎮,腦中慢慢消化着着尤天成告訴他的消息。
據尤天成所說,離青陽鎮不遠的地方,有着一座城池,名爲大慶城。
在大慶城中,有着一個幫派,喚做空蟬門。
空蟬門的幫主韓陽有一個兒子,便是叫韓巡。
據尤天成描述,那個韓巡的長相也是頗爲普通,年紀剛好也是十五六歲上下。
正好符合謝必安的描述。
“接下來,就是去大慶城看看了。”
謝必安心中自語着。
突然他的腳步一停。
“咦?這不是昨日那個青陽鎮的年輕守衛嗎?”
就在謝必安看見那個年輕守衛的時候,那個年輕守衛也是看見了他。
不過現在的年輕守衛可不再是青陽鎮的守衛了,身上的守衛服早已脫了下來。
肩上還挑着一擔東西,看樣子是打算去青陽鎮。
“你!你不是昨天的那個可疑人物嗎!”
他放下手中的扁擔,衝着謝必安喊道:“我告訴你,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別看我被老守衛給趕了出來,但我去最近的城裡找官府報了案,詳細描述了你的長相。
不日便會有官府之人前來捉拿你!”
“他是個弱智嗎?”
謝必安有些不解。
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說他囂張不了多久。
這不是在找死麼?
不過,既然他求死,謝必安也不會不滿足,畢竟他還是很助人爲樂的。
拔出背上的黑傘劍。
謝必安一劍將其梟首。
鮮血噴的老高。
謝必安搖搖頭,轉身離去。
“真不敢相信,這世上竟還有這麼蠢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
……
大慶城,悅來客棧。
掌櫃昌文博手中提着一個紅色小盒子,正準備出門。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略顯尖細的嗓音。
“昌掌櫃這是要去參加空蟬門韓門主的五十大壽吧!”
昌文博一聽這聲音,便是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心底暗罵:“這個死太監!”
當然,明面上他還是保持着微笑道:
“對啊!韓門主的五十大壽,在這大慶城中,誰敢不參加?這不是活膩歪了麼。
對了,看烏掌櫃這意思,也是要去參加的吧?”
昌文博的身旁站着一個紫衣男子。
看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白面無鬚。
他正是昌文博口中的烏掌櫃。
聽罷,烏掌櫃道:“我肯定也要去參加的,那既然我們都是去參加韓門主的五十大壽,要不我們同去?”
“不了吧!”
昌文博連忙擺手拒絕。
“我約了其他人一起去。”
“這樣啊。”
烏掌櫃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見烏掌櫃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昌文博才放鬆下來,朝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這個噁心的死太監,還想跟我一起去參加韓門主的五十大壽,可真是噁心!”
狠狠罵了一頓之後,昌文博陡然感覺心中舒服不少。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脖頸一涼,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昌文博只感覺雙腿都軟了。
他只是一個客棧的掌櫃,何時見過這陣仗。
“好漢饒命!”
昌文博顫抖着身軀道:“若是好漢要錢的話,儘管拿去便是,千萬不要傷我的性命!”
“我不要你的錢。”
謝必安淡淡回道。
不要錢。
難道他是要?
昌文博只感覺自己的菊花一緊。
謝必安可不知道昌文博在想着什麼,他接着道:“你的命我也是不要的,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昌文博連忙道:“莫說是一件,就是百件,千件,我也一定會替好漢完成的。”
謝必安淡淡道:“我放了一個黑色的盒子在地上。
等下我走後,你便將那個黑色盒子當做獻禮,送給你口中的韓門主。
你不用妄想逃走,也不用妄想將此事告知空蟬門,他們救不了你的。
要是你沒有聽從我的吩咐,將這件事給搞砸了。
那我倒要看看,空蟬門保不保得住你。
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可得要考慮清楚!”
說完,昌文博便感覺到脖頸上架着的那柄劍突然消失了。
他慢慢轉過頭,沒看到人,地上擺着一個的黑色盒子。
昌文博心有餘悸地癱坐在地上。
“總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