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吧?
廳內衆人,只覺得自己的觀感徹底崩潰。
吳襄、吳三鳳、吳三輔、吳雪霞、祖光耀、祖春纔等人目瞪口呆,打死都不相信韋寶有這麼好的功夫?
尤其是吳雪霞,她跟韋寶動過手,自然知道韋寶是啥水平,她自忖只要一隻手,就能打的韋寶毫無反擊之力,弟弟吳三桂的功夫比她的花拳繡腿可威猛的多,怎麼會被韋寶打成這樣啊?
“韋寶哪裡是我的對手啊?韋寶他有幫手!我要不是被韋寶身邊的隨從給打倒在地,十個韋寶也不是我的對手!”吳三桂看出了衆人的疑惑,氣的大聲爲自己辯解道。
“韋寶手下人打你了?誰先動的手?”吳襄怒不可遏道。雖然不是很喜歡吳三桂,但是自己的兒子只能自己罵,別人是碰不得的,老吳立馬護犢子起來,並且生氣的看了吳三輔和吳雪霞分別一眼,意思是,韋寶這種人,讓我怎麼見他,怎麼跟他和解?
吳三桂不敢說,知道是自己先動手理虧,說出來可能討不了好去,而且當着那麼多人發生的事情,也不敢說謊。
“說話啊!”吳襄氣的上去踢了一腳吳三桂的屁股。
吳三桂只能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吳襄皺了皺眉頭:“是你先動手的?你姐姐讓彩兒去給你帶的話?”然後看向吳雪霞。
吳雪霞知道父親已經看出是自己在中間佈局了,將吳三桂拉到一旁道:“沒什麼事情,三桂不是時常跟人動手打成這樣嗎?敷藥後,明天就好了。三桂,你先回去吧。”
吳三桂悶悶不樂的哦了一聲,走了。
吳襄也與祖光耀告辭,然後帶着幾個子女離去。
吳三輔說讓吳襄先到他和吳雪霞商量的拿出莊園去休息,如果過兩日韋寶與吳三桂在永平府比武的話,吳襄肯定要現場觀看的,所以先住在這裡,吳襄也同意了。
吳雪霞見父親住進了自己預想的莊園,便悄聲讓貼身丫鬟彩兒去告知韋寶,讓韋寶來一趟,讓她帶着韋寶從後門來,在後院等,不要讓人看見。
彩兒去了。
一行人一起前往吳家一處莊園。
“姑父,我聽聞三桂與韋寶兩日後要比武,還有賭局,如果三桂真的拿出功夫打韋寶的話,我押兩萬兩紋銀!”祖可法對吳襄道:“我再讓我幾個兄長也押銀子,就算是五十賠一,這回也讓韋寶吐個幾千兩紋銀出來。”
吳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看向吳雪霞和吳三輔,不知道女兒和兒子是怎麼打算的?以爲他們已經與韋寶達成了某種默契,連番演戲?要不是有這層考慮,剛纔吳襄會讓祖光耀去找韋寶麻煩的,畢竟韋寶在大庭廣衆下打了吳三桂,等於又打了吳家一次臉。
“你有多少銀子,儘管都押下去!”吳三鳳對祖可法道:“上回韋寶考秀才,應該是打通了上層的關係,這回比武可不同,三桂向來不懂作假,以三桂的功夫,別說韋寶不會武,就是放眼整個遼西遼東,把將軍們都算進去,能打贏三桂的人也不多。”
祖可法聞言點點頭,“大哥,你說韋寶真的這麼有勢力?一個鄉里人,已經能到朝廷中打通關係了?而且韋寶真的不會武嗎?”
“你見過韋寶了,就看他那體型,他練過啥武?就算是會一點花拳繡腿,又怎麼能上擂臺打鬥?”吳三鳳不屑道:“韋寶在朝廷認識人是肯定的,至於是啥分量的人,不好說,聽說他認了東李娘娘的弟弟爲義兄,估計也就這點關係吧。”
“絕對不止!”吳襄果斷道:“三鳳,你不要再小看韋寶了,能一次性拿到這麼多名額給遼西錄取秀才,這得通過禮部,通過司禮監,是天大的面子!李成楝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爹,韋寶與上次同他一道來的錦衣衛千戶駱養性大人很熟識。”吳三輔接話道。
吳襄點了點頭:“這纔對嘛,駱養性是駱思恭的兒子,駱思恭雖然聽聞與魏公公不對付,但畢竟還是錦衣衛指揮使,權力根基還是很大的。”
“韋寶一個鄉里人,這麼容易能跟錦衣衛指揮使家拉上關係啊?他憑什麼?”祖可法不解的問道。
吳三輔搖頭道,“不清楚,這個不好多問人家吧?那韋寶很會交朋友,而且天生有股魅力,誰跟他在一起久了,都會喜歡上他。”
吳三鳳聽吳三輔話裡話外擡高韋寶,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什麼會交朋友?論起交朋友,你三輔會差?韋寶還不是小民本色,刁民氣質,善於溜鬚拍馬,專營投機!肯定是先拉攏上了窮皇親李成楝,然後那李成楝不是錦衣衛當差的嗎?又通過李成楝的關係拉上了錦衣衛的人。至於怎麼拉上的,還不是靠銀子唄。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韋寶賺的銀子,都是從弄到咱吳家那批稀罕皮草開始的!沒有我們吳家,他韋寶就是個屁!”
祖可法聞言點頭,急忙煽風點火道:“不錯,那大哥就這麼放過他了?他劫了吳家的皮草,該當把他抓入大牢纔是吧?”
“沒有證據!雖然知道皮草是韋寶劫走的,但是已經帶入關了,怎麼說的清是吳家的?而且私自與關外做生意,這不是能隨便上臺面的事情!”吳三鳳沒好氣道。
吳襄咳嗽一聲,瞪了吳三鳳一眼,暗示他話多了!
吳三鳳知道失言,與祖家雖然是近親關係,但是生意上面的事情,還是不要多說爲好,不敢再亂說了。
祖可法見吳襄像是有點避諱自己,有點不高興,也沒有再說什麼。
吳襄聽剛纔吳三鳳推敲韋寶發跡的路線,其實是認同的,也很佩服韋寶,自忖如果是自己,一窮二白,又不認識人,光靠得到一批貨就能起家,也很難辦到。
韋寶不光善於經營,最重要善於交際,不但看事情準,而且膽子大,敢賭敢拼,短期內才能創下偌大的家業,很了不起了。
吳襄看問題不像吳三鳳那麼片面,他會以全盤的角度思考。
等到了吳家莊園,吳襄道:“三鳳,你陪一下可法吧。三輔、雪霞,你們來一下。”
“是,爹爹。”吳雪霞和吳三輔同聲道。
等吳襄、吳雪霞、吳三輔走後,祖可法奇怪的問吳三鳳:“什麼事情啊?”
“沒什麼,應該還是爲了韋寶,可能爹爹有些不高興,三輔和雪霞與韋寶走的太近了吧。”吳三鳳猜度道。
祖可法點頭:“大哥,你給我說句實話,這趟韋寶與三桂打賭,能下大注嗎?”
“你有多大的注,就下多大的注!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你放心,我最瞭解三桂,剛纔三桂被韋寶打的鼻青臉腫,真要是上了擂臺,韋寶一定被三桂打死的!三桂的性子你不瞭解啊?”吳三鳳笑道。
祖可法下決心的一點頭:“不錯,三桂是從來不肯吃虧的性子,真要上了擂臺,肯定打死韋寶!好,大哥,我也不久留了,現在就回去湊銀子去!”
“有多餘的銀子嗎?上回韋寶考秀才,我的銀子都輸光了,借點給我翻本!”吳三鳳拉住要走的祖可法。
祖可法:“……”
“怎麼?捨不得?”吳三鳳頓時有些不高興。
“不是,大哥要借多少?韋寶不是五十賠一嗎?下的太少了,沒啥意思吧?”祖可法擠出一點笑容,生怕吳三鳳覺得自己不肯借。
“借個十萬兩吧!要麼不借,要借就多來點,你們祖家的生意也不小,不差那點銀子。”吳三鳳獅子大開口道。
“大哥,我去找幾個兄長商量,能不能湊出十萬兩紋銀還是問題呢,你一開口就是十萬兩,我們祖家又沒有開銀號。”祖可法一副爲難的模樣。
“最少五萬兩紋銀!要不然,以後你和雪霞的事情,我就不再支持了!”吳三鳳無賴道。
祖可法差點沒有氣的昏倒,本來是自己想賺點銀子的,咬了咬牙,下決心道:“好,我盡力想辦法吧!這次我就不玩了,光借銀子給大哥玩了!不過,五萬兩紋銀,五十賠一的話,也不過贏一千兩紋銀而已,賠的這麼少,興趣不大。”
“跟你開玩笑的,我不借銀子了!賠的這麼少,是沒啥意思。”吳三鳳笑道:“你們自己玩吧!最好下個五十萬兩以上,不贏他韋寶一萬兩紋銀回來,我心裡的氣難平。”
祖可法點頭道:“行,那,大哥,我去了。”
吳三鳳拍了拍祖可法的肩膀,“一定要多下銀子,這次三桂贏定了,三桂不贏,我吃屎!”
祖可法嗯了一聲,“大哥放心!”
吳三鳳和祖可法在前院商量的時候,吳雪霞的丫鬟彩兒已經悄然到了韋寶的海商會館。
因爲吳雪霞叮囑要保密,所以彩兒只是一個人步行來的,來了就直接找到劉春石,要見韋公子。
韋寶剛因爲打了架,剛沐浴過,正在穿新衣,聽說彩兒來了,很好奇,第一時間召見。
“彩兒姐姐,有什麼事情嗎?”韋寶客氣的對彩兒道。除了有時候調戲吳雪霞,韋寶基本上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包括自己的手下人。
“韋公子好。”彩兒道:“我家小姐想請韋公子到我們家莊園去一趟,與我家老爺見面。讓韋公子保密,不要讓人知道。”
韋寶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將近黃昏,“現在就去嗎?”
“小姐沒說,只是讓我帶話。”彩兒道。
“那走吧!宜早不宜遲。”韋寶道。
彩兒答應之後,韋寶遂讓人備了一部馬車,只帶着範大腦袋、常五爺和幾名隨從出發,沒有張揚。
雖然剛剛打過吳三桂,但不知道爲什麼,韋寶一點沒有懷疑,一點沒有不敢上吳家去,因爲是吳雪霞叫他去的,對於吳雪霞,韋寶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吳家後院。
吳襄還在盤問吳雪霞和吳三輔,“這些事情,都是雪霞你一個人在背後弄出來的?你爲什麼這麼幫那個韋寶?你看上他了?”
吳雪霞粉臉羞紅,“爹,你說什麼呢?我是覺得,韋寶手裡已經有不少銀子,在京師也認識不少朋友,完全能躋身遼西的一流大戶了嘛,與其對着幹,不如爲我們吳家所用,有什麼不好?這趟韋寶賺了銀子,必定不會忘記我們的恩惠,之前的虧空不但能全部補上,韋寶肯定還會倒貼銀子的,不好嗎?”
“是你的恩惠,我可沒有恩惠。”吳襄沒好氣道:“你看上那個韋寶哪裡了啊?不就是一個腦子比較靈活的鄉里人嗎?遼西遼東多少名門望族,世家子弟,多少好後生可以隨着你挑選啊?你就一個都看不中?偏偏看上一個泥腿子的兒子?韋寶的爹我見過,到咱們家,就是做個門房都嫌寒磣!”
“爹,我哪裡看上他了?您別一口一個看上了,難聽死了。”吳雪霞氣鼓鼓的害羞道。
“爹,我倒是雪霞辦的沒錯,反正三桂三天兩頭和人動手,三桂打架輸了,也不算丟人的事情。這回讓人以爲三桂和韋寶是死敵,那麼這回三桂和韋寶比武,下注的人說不定比韋寶考秀才還多!到時候韋寶若是贏了,這可就贏大發了啊!咱們聯手和韋寶唱這個雙簧,就等着打發一筆橫財,不好嗎?”吳三輔乘機勸說道:“爹,你和韋寶接觸的少,韋公子這人是很不錯的,不管他爹咋樣,反正韋公子上哪兒都能上大場面,絕無半點鄉里人的氣息。”
“韋寶不是鄉里人,你爹是鄉里人,行了吧?”吳襄沒好氣的嘟噥道:“那他之前劫了咱們家的皮草怎麼說?這口氣要是也嚥下了,那咱們吳家以後在遼西遼東還有聲勢嗎?隨便一個鄉里人都能騎到頭上來,別人會怎麼看咱們家?你們有想過嗎?”
“韋寶之前不是要賠銀子?我們自己不要嘛。再說了,那批貨,韋寶也不是從咱們手裡劫走的,應該是還沒有入關,還在對家手裡就劫走了吧?怎麼能算是咱們吳家的貨?對家不是賠了一次銀子給咱們啊?韋寶再賠一次,能得雙份的銀子,這是多賺的買賣?”吳三輔不理解的道。
“呵呵,我說什麼,你都能頂嘴,你是哪頭的啊?”吳襄白了吳三輔一眼。暗忖老大和老二的個性也差別太大了,老大是剛愎的厲害,想到什麼就認死理,老二是圓融的太厲害,似乎除了死仇,他都能化解。
“爹,您消消氣,先喝口茶吧?”吳雪霞乖巧的捧了杯茶給吳襄,撒嬌道。
“不管說什麼,那個韋寶,你想都別想!我吳襄,我們吳家,不可能要個泥腿子當女婿的!”吳襄大聲生氣道。
“爹,說啥呀?不跟你說了。”吳雪霞也有點生氣了,扭過身子生悶氣。
吳襄衝吳三輔道:“讓人上酒菜,我不去前面吃了,一個人在這裡吃。”
吳三輔急忙應了一聲,然後去拉吳雪霞,輕聲道:“走呀。”
吳三輔知道吳襄生氣的時候是不能多跟他說什麼的,現在吳襄就正在生氣。
吳雪霞氣鼓鼓的跺了跺粉足,跟着吳三輔出去了。
“爹爹年紀不大,已經開始有點像老頑固。”吳雪霞腹誹。
吳三輔見吳雪霞不說話,笑道:“雪霞,看你的樣子,已經認定韋寶了呀?”
“哥,你怎麼也瞎說?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吳雪霞輕輕地扭了吳三輔的胳膊一下。
吳三輔假裝吃痛,笑着跳開一步,“韋公子也不錯啊,我就覺得很不錯,相貌英俊,又會賺錢!嫁給他有福氣喲。”
“哥。”吳雪霞聞言,憋着笑意去追打吳三輔,兩個人在廊下鬧起來。
吳襄在屋內聽見兄妹二人打鬧,捂着胸口,差點沒有背過氣去,自己的寶貝女兒,自然比旁人更加用心觀察,他從小到大看着吳雪霞長大,哪裡會不明白女兒的心思,也許女兒自己都沒有發覺,但是吳襄知道,韋寶已經進了女兒的芳心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吳襄狠狠嘆口氣。
“公子,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通報。”這個時候,吳雪霞的貼身丫鬟彩兒已經帶着韋寶到了吳家莊園的後園。
這個莊園有好幾道門,光是後園就很大,有三處出口,若不是吳家自己知根知底的人,不會將人帶到這個最不起眼的小門。
韋寶有點緊張,隨口道:“麻煩彩兒姐姐了。”
彩兒嫣然一笑,便去後門叫人,馬上有一個專職守門的小廝來開門。
彩兒迎了韋寶進去,韋寶讓隨從都在外面等着。
“公子,我跟你一道進去吧?”範大腦袋和常五爺都不放心。
韋寶道:“沒事,你們在外面守着就是。”帶兩個人都不合適,範大腦袋有點智力有點口才,但沒有武力。常五爺武力是夠,但一看就是練家子,又不是去打架,帶常五爺去,別人看見恐怕還會誤會。
韋寶一路想的很多,隱隱覺得吳雪霞這麼找自己來見吳襄,似乎跟以前自己來拜見吳襄大爲不同,倒有點新女婿拜見老丈人的意味似的,頗爲噯昧。
但是韋寶並不覺得自己和吳雪霞有什麼,他是真的沒有追求過吳雪霞嘛。
今天找我來,到底是啥事?
雖然不知道具體幹什麼,但是韋寶已經想好了,今天吳雪霞算是幫了自己大忙,如果吳家肯接受的話,他一定會在經濟上狠狠補償他們一次的,韋寶也很希望截掉之前的不愉快,畢竟吳家是遼西大佬,得罪了吳家,他的日子始終不好過。
能平穩的發展是最好的,畢竟生意做不完,靠着和大佬懟,也懟不出銀子來,韋寶很明白這個道理。
等彩兒去向吳雪霞彙報說韋公子來了之後,吳雪霞粉臉一紅,沒有想到韋寶這麼快就到了。
“你來了?”吳雪霞到了後院,見到了正在等待的韋寶。
韋寶嗯了一聲:“今天在府衙大院,你一會兒就沒有人影了,我還要找到你感謝呢,今天你幫了我大忙了。整個遼西的百姓,今後兩年也不用擔心糧荒了。”
“誰要你感謝了?”吳雪霞白了韋寶一眼。
“是,不光口頭感謝,我知道怎麼做!我打算補償給小姐二十萬兩白銀!之前你家輸的七萬多兩紋銀,還有這次二十萬石糧食虧的幾萬兩銀子,再加上此前我得到一批皮草,雖然不是從吳家手裡得到的,但我一併補償給吳家。”韋寶誠心實意道。
吳雪霞對韋寶開出的數字十分滿意,比她想的還多一些,深深的看了韋寶一眼:“爲什麼給我家這麼多銀子?只是因爲我幫了你忙嗎?”
不然呢?
韋寶笑道:“我也不想得罪令尊。”
“你在這裡等着。”吳雪霞粉臉羞紅,沒有看韋寶,走了。
她不好意思直接去對爹爹說韋寶來了,急忙又去找吳三輔。
“我可不去說,沒有看見爹爹正在氣頭上嗎?誰讓你這麼着急找韋寶來的啊。”吳三輔笑道:“都是你自己安排的事情,我不參與。”
“不行啊,今天不找韋寶來的話,我怕時間不夠了呀,韋寶和三桂,不是過兩日就要比武了嗎?現在不先說好,到時候怎麼作假?現在多少人盯着三桂和韋寶呢?就怕比武之前有啥貓膩。”吳雪霞着急的解釋後,撒嬌道:“哥,你幫我去跟爹說一聲呀,韋寶已經到了。”
吳三輔呵呵一笑,“要我幫忙也行,等着。”
“謝謝哥。”吳雪霞大喜,搖了搖吳三輔的手:“二哥最好。”
吳三輔呵呵笑着進去了。
吳襄聽聞韋寶來了,剛剛喝下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噗出來一點點,摸了摸嘴巴,氣惱道:“誰讓他來的?是你還是雪霞?”
吳三輔道:“爹,人都來了,你就別管誰讓來的了。”
“現在我是爹,還是你們是爹啊?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給老子做主了?不見!”吳襄沉聲道。說完,又加大了一點音量補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