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樂已經奏響了,宴席馬上要開始了,我得去喊姐姐去。”李成楝聽見禮樂聲,看了一眼戲臺方向,一堆宮中樂師已經吹吹打打的出場了。
韋寶一看還真的和民間祝壽的情況差不多,挺熱鬧喜氣的,點點頭,跟着李成楝一道去請李莊妃娘娘。
兩個人邊走,李成楝邊向韋寶介紹剛纔幾乎將宮中主要的宮妃們都見了一圈,剩下來的多爲天啓皇帝的嬪妃們,還有一些陸續趕到的皇親國戚們,人幾乎都來齊了。
天啓皇帝剩下的幾個主要妃子是王良妃、範皇貴妃、李成妃、任容妃。
王良妃是順天府大興縣人,天啓元年時選美入宮,與張皇后同時冊封,是選美前三名、同年封爲良妃。無寵,無子女。明朝滅亡,王良妃逃出皇宮,不知所終。父錦衣衛千戶王學。
範皇貴妃,是天啓皇帝的皇貴妃,天啓二年,因生育熹宗長女永寧公主朱淑娥,封爲慧妃,天啓三年又生悼懷太子朱慈焴,晉封皇貴妃。但一子一女皆早夭,範氏又爲客氏所譖,因此失寵。
李成妃是天啓皇帝的妃子。曾受客氏、魏忠賢迫害。天啓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李氏因生下懷寧公主朱淑嫫,受封爲成妃,住長春宮。但懷寧公主幼年夭折,李成妃遂失寵。
任容妃,即皇貴妃任氏,明熹宗朱由校嬪妃之一,爲魏忠賢進獻,據說是魏忠賢的義女。爲人“麗而狡“。
這些雖然是天啓皇帝的妃子,朱由校雖然是眼下在臺上的皇帝,全國最大,但他的妃子們當中,甚至包括皇后,所有女人中,只有這個任容妃受寵。
皇宮中失寵就等於進入冷宮了,真正意義上的被打入冷宮的情況,實際上是很少的,皇家也講究個‘寬懷治家’,不是特別明確的罪責,不會到打入冷宮這麼嚴重。
要是客夫人這種在宮中掌握了權勢的女人要治理人,也不用將人打入冷宮,就能讓人活的比冷宮中還慘。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客夫人和魏公公是這個呀。”韋寶偷偷翹起一根大拇指,“誰跟他們靠的近,誰現在就有最有權勢。”
“那還用說?宮裡宮外都一樣,眼下就是誰挨着這兩位,便能想什麼來什麼。”李成楝笑着輕聲迴應,並神秘兮兮的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似乎這事還有很多人不知道一樣,實際上整個大明都明白。
李莊妃站起身道:“快開始了?西李娘娘來了嗎?”她問的是西李選侍。
當時太子朱常洛宮中是東李和西李兩位李選侍,她們只是恰巧同姓,並無親緣關係,外界人稱東李、西李。東李地位高些,但西李更受寵愛。
王才人是太子長子朱由校的生母,在當時太子宮中的地位僅次於太子妃郭氏。郭氏病死後,王才人母以子貴,成爲太子宮中實際地位最高的女人。但是西李恃寵而驕,根本不把王才人放在眼裡,經常欺負她。萬曆四十七年,西李不知因何故而生氣,居然將王才人毆打凌辱致死。
事後,西李未受任何處罰,反而獲得了撫養王才人之子朱由校的資格,爲自己撈得了一項重要的政治本錢。
明思宗朱由檢在生母劉淑女被太子譴死後也交給西李撫養,後因西李生下皇八女樂安公主,改由東李撫養。
要是重生之前,韋寶可能無法理解殺母大仇居然能擱置不理,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沒有情義,但是現在韋寶真不會這麼想,頂多說天啓皇帝朱由校是天生心大的人,在封建體制中,一切以禮法爲先,西李得寵,誰得寵誰就大,最大的是作爲一家之主的男人,男人可以隨便殺女人,這些都是現代人所無法理解的。男女不平等的世界,很多匪夷所思的標準。
雖然東李和西李兩個女人的性格相差很大,卻因爲一道入宮的關係,關係比較久,也比較好。這也讓韋寶不是很理解,只能解釋爲每個人都需要朋友。
“我沒有看見,應該還沒有到吧?”李成楝不知道爲什麼姐姐會特意問西李娘娘,自從天啓皇帝繼位之後,便一直冷落這位昔日太子宮中的紅人西李娘娘。
“我親自去接她,不然她不會來的,她是好強的人,現在無權無勢無錢,定然不會出席這種熱鬧場合。”李莊妃邊說邊往外走。西李所居住的噦鸞宮就在仁壽宮旁邊。
李莊妃的做法贏得了韋寶的好感,對於一個無權無勢無錢,幾乎等於被打入冷宮度餘生的女人,而且還是殺死了天啓皇帝生母的女人,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出頭,但李莊妃仍然願意親自去接,說明東李很重情義。
李成楝在心中嘀咕,魏公公和客夫人,陛下,甚至除了鄭貴妃之外,整個宮中的人,沒有喜歡西李的,還要去接西李做什麼?鄭貴妃如今不也等於打入了冷宮嗎?這類人還是少接觸爲妙,卻沒有敢說出來。
西李並不是打入冷宮,只是作爲先帝的選侍被晾在一邊無人問津了罷了,要不然真的被打入冷宮,外間人是無法去接觸的。
當初朱由校順利即位,但鬥爭並未平息。事後外界有謠言說熹宗虐待養母,致使西李抱着女兒跳井自殺。御史賈繼春上奏指責東林黨人過多幹涉內廷事務,遭羣起責難。熹宗下詔披露西李將自己母親毆打致死、虐待自己的事情,把賈繼春削職。出於對父親的孝順,朱由校並沒有懲罰西李,只是沒有給她正式封號和宮中權力而已。
韋寶和李成楝,還有李成楝的老婆和三個兒子跟在李莊妃身後出了仁壽宮,來到噦鸞宮,噦鸞宮總共沒有幾個宮人侍候,因爲李莊妃是唯一會來看望西李的人,所以也不用通稟了,宮女太監直接讓進去。
很快見到西李,西李穿着一件白色長裙,顯得優雅大方。五官精緻端正,淡淡的妝容,顯得雍榮華貴。
最惹眼的還是身材,西李衣服內豐滿挺拔的蘇胸,前襟的開口恰到好處,雪白的粉頸吹彈可破,皮膚好的像是少女一般,能讓韋寶輕易體會到西李蘇胸的豐潤。
他原以爲西李會是跟傅淑女差不多樣式的女人,沒有想到西李顯得特別年輕,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五六歲年紀,暗忖西李少說也得三十左右纔對啊?難怪會成爲泰昌皇帝最寵愛的女人,姿色甚至不遜色於麗質天成的張皇后多少。主要是一股輕熟的風韻,還不是張皇后這個年紀的女人能具備的。有種女人似乎天生就不會老一般。
韋寶沒有想到處境如此不好的西李還能保持的這麼好,倒也有幾分佩服,如果換做是自己,三十歲不到便要在這種類似冷宮的地方打發餘生,哪兒也去不了,非把人弄瘋了不可,肯定成天邋里邋遢的,哪裡還會把自己拾掇的這種‘美美的’?
“是莊妃娘娘來了,給莊妃娘娘道喜。”西李身邊是一嬌俏可愛的13歲小姑娘,比韋寶矮上一頭,尚未完全發育,烏黑乾淨的秀髮,落落大方的笑顏讓人看着明朗,舒服,相貌極其出衆,韋寶猜想這應該是西李所生的皇八女朱徽媞了,比剛纔見過的傅淑女生的兩個公主還要漂亮一些,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不知道爲什麼,韋寶對西李和朱徽媞,有種一見如故的好感,總覺得曾經見過一般,心裡暖酥酥的,居然有酥麻感覺。
李莊妃很自然的笑了笑,過去朱徽媞身邊,朱徽媞也親熱的靠着李莊妃笑。
“今天沒有調皮惹你娘生氣吧?”李莊妃將朱徽媞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甚至比西李更加寵溺朱徽媞。
“沒有,我現在可聽話了。”朱徽媞沁了沁粉嫩俏挺的鼻樑,撒嬌的一笑。
“妹妹,怎麼還沒有過去,難道宮裡面沒有來人說,今天是我的壽宴嗎?”東李向西李直接問道。
西李沒有吭聲。
“說了呀,昨兒晚上就來人說了,我娘不肯過去,我正着急呢,一年也沒有一次能出這噦鸞宮的機會。”朱徽媞將東李娘娘的問話接過去,此時注意到了和自己年紀相若的韋寶,看了韋寶一眼,問道:“娘娘,這位小哥哥是誰?是小哥哥還是小弟弟?有我大麼?”
“他比你大一歲,是成楝新認的兄弟。遼西來京城經商的,名叫韋寶。”李莊妃幫韋寶向朱徽媞介紹完,接着對西李道:“妹妹,姐姐的生辰,你也不去嗎?”
韋寶聽到介紹自己,趕緊向西李和朱徽媞問好,“娘娘好,公主殿下好。”
朱徽媞嫣然一笑,“小哥哥好。”西李卻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絕美的臉上談不上冷若冰霜,但始終沒有表情,像是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西李自然想去參加東李的壽宴,她本就是喜歡熱鬧的人,又想着藉機巴結魏忠賢和客氏,但現在這種處境,衣着樸素,隨從稀少,渾身上下連一件金銀飾品都沒有,她不想出去丟人。想到巴結魏忠賢和客氏的事情,就讓西李厭煩,這兩個人,一個原先是她宮中的心腹太監,一個原先是她宮中的使喚僕人,現在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反倒沒有來拉她一把,她如何不氣?
“姐姐,我身子不適,今天就不出去了,在這裡向姐姐祝壽也是一樣的,出去也沒有人想看見我。”西李說着便坐了下去,從頭到尾只看了韋寶一眼,並不像女兒那般對韋寶感興趣。
韋寶見西李坐下去的時候,兩腿併攏,手到臋部撫過裙子,讓裙子貼着自己的腿,優雅落座,暗道西李的皮膚真心好,每個姿態都這麼撩人。此時的西李,應該是女人一生當中的巔峰狀態。
韋寶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西李身上的香味,只覺得殿中,滿是茉莉花香。不知道這香味是從西李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從朱徽媞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就這樣口是心非,走吧,我都來請你來了,這都要開始了,再不過去,便要失禮。”李莊妃道。
“是啊,娘,莊妃娘娘都自己來了。”朱徽媞巴不得出噦鸞宮玩玩,拉着西李撒嬌。
西李就坡下驢的站起身,嘆口氣道:“既是姐姐親自來相邀,我只能去了。我可沒有什麼像樣的禮物。空着手,成什麼樣子?”
“我們之間還講這些虛禮?我便說你已然送過了便是。”李莊妃大度道。
韋寶見這幫女人說個沒完,似乎就是怕這麼出去沒面子,本來是想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纔開始當衆送禮物,引起衆人的好奇,然後好乘機推銷自己的皮草,現在靈機一動道:“那我先送我的禮物吧?娘娘們穿出去一定得體。”
“你的禮物?”東李並沒有想到韋寶要送她什麼,知道韋寶是遼西鄉下來京師做生意的‘小生意人’,以爲韋寶必定沒有什麼銀子,只怕全部家當都被他穿在身上充場面了呢,“你年紀輕輕,又是遼西鄉里來京師做生意的,不容易,你的心意,我領了。”
韋寶一汗,沒有想到東李娘娘是這麼看自己的,看了眼李成楝。李成楝知道韋寶是要提前送出皮草,也覺得姐姐這身衣服作爲過生辰的衣服,穿出去有些不體面,點了點頭。
“很快就回來,就放在仁壽宮的院子裡,我這就去拿來。”韋寶笑道。
“我和義弟一道去。”李成楝說道。
“我也跟叔去。”李成楝的三個兒子異口同聲道。
韋寶笑了笑,率先出門,朱徽媞快速向母親說了一聲出去看看,也跟着一道過去了。
韋寶的三百件禮盒包裝精美的皮草,本來是用馬車拉到午門外的,後又被太監們改換了宮中的三部推車,一路推過來,之後便放在仁壽宮的院子內,有仁壽宮的人看着,韋寶也放心。
“莊妃娘娘今天生辰,穿紫貂皮的吧?喜氣一點,另外三件送給公主和嫂子,還有李娘娘。”韋寶邊挑揀禮物邊道。
“這麼多?這些都是皮草啊?”朱徽媞興致勃勃的看着韋寶挑選禮品,驚喜的問道:“這些得很多很多銀子吧?還送給我和我娘?小哥哥,你真好。”
“兄弟,你嫂子就不用了,這麼貴重的服飾她能穿嗎?”李成楝推辭道,沒有想到韋寶居然還想送給自己老婆。
韋寶本來也沒有打算送的,看見西李和朱徽媞兩個超級大美女,不由的大方了許多,覺得給這兩位做衣架子,有免費的模特,也不在乎出去兩件皮草了,既然送了西李和朱徽媞,那麼不送給大嫂,似乎說不過去,而已就不在乎再多出去一件了,幾十兩銀子嘛!
“大哥,咱們是什麼關係?親兄弟啊,漫說一件衣服,這些都是自己的,以後大嫂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只管到我店鋪去選。”韋寶笑道。
李成楝知道韋寶的個性大方,眼看宴席要開始了,沒有時間耽擱,便不再說。
韋寶說着話,便選出了一件紅色皮草給朱徽媞,從禮盒中取出來給朱徽媞,大紅色,也就只有朱徽媞這種青春洋溢的年紀才能撐得起來了,上了年紀的女人穿,容易顯老。
“小哥哥,這麼貴重的衣服送給我,我不能要的,我娘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朱徽媞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這件漂亮皮草,又可憐巴巴的看了眼韋寶。
“那等你娘同意了再穿也一樣,先拿着吧?”韋寶笑眯眯的,不由分說,將那件皮草放到了朱徽媞懷裡,朱徽媞身後的一名宮女幫朱徽媞接過去,代她拿了。
“這件衣服真好看,公主穿上肯定好看。”李成楝的三個兒子也笑着讚歎,想到叔叔也要送一件給娘穿,就更加高興了。
“小哥哥,你真好。”朱徽媞被韋寶感動的不行,“從小到大,這是頭一回有人送我東西哩。”
韋寶一汗,暗忖當公主有什麼好的?居然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呀?還不如範曉琳和王秋雅她們這些農家女兒活的逍遙自在,笑道:“以後我會送你很多的。”
朱徽媞被韋寶的目光注視過之後,居然紅了粉臉,眨了眨撲簌簌的美眸,13歲的少女,臉上全是膠原蛋白,白裡透紅如同粉嫩的大蘋果,像是能滴出水來。
韋寶抱着另外三個禮盒在前面走,衆人跟在後面,很快又返回了噦鸞宮。
東李知道韋寶是做皮貨生意的,卻沒有想到是做最上等的皮草,她雖然簡樸,但是皇家的女人,見識自然不凡,沒有穿過也見的多了,一看朱徽媞身後的宮女手中的大紅色皮草,就知道是最上等的皮草,連連搖手:“這太貴重了,韋寶,你留着自己賣吧。”
“娘娘,我是大哥的兄弟,也將娘娘當成自己的親姐姐,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娘娘喜歡就行。”韋寶樂呵呵道:“您是不是怕顏色不合適啊?不是這件,這件是我送給公主的,送給兩位娘娘和嫂子的,在我這兒呢。”
韋寶說着將手上捧着的三個大禮盒放到了旁邊的茶几上。
“還送給我和徽媞?”西李心中一動,剛纔聽東李說韋寶是遼西鄉下來京師做生意的,本來還覺得瞧不起,覺得韋寶生的一副富家公子的樣貌,卻原來只是鄉里人,稍微有些惋惜,卻沒有想到韋寶有這麼大的手筆。“這我們可不能要,你既是莊妃娘娘兄弟新認下的義弟,我還沒有賞賜東西與你,怎麼好要你的東西?”
韋寶看這噦鸞宮破破爛爛的,西李和朱徽媞又衣着樸素,自然知道她的境況是怎麼樣,知道她這事嘴硬,打腫臉充胖子,卻一點不讓對方丟面子,笑道:“自然要我先送娘娘和公主,我這等身份的小民,娘娘日後再賞賜便是。”
韋寶說着,也不管對方再推辭,直接將三個禮盒都打開,“這件紫貂皮的皮草是給莊妃娘娘的,這是我這批貨中最好的皮草之一,顏色也喜氣高貴,襯的了娘娘的身份。”
李莊妃雖然是樸素慣了的人,但是看韋寶拿出的這件淡紫色的紫貂皮的皮草,還是一眼便喜歡上了,過去是沒有人送她,真的有好看的衣服,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這太貴重了,宮中也不多見,我穿這件像什麼?”李莊妃推辭道。
韋寶不由分說,招呼李莊妃身後的宮女,“快爲娘娘穿上,馬上要去壽宴了。”他倒是當上管事了,李莊妃身後的宮女本能的答應一聲,便走過來接了過去。
韋寶也不再管仍然在推辭中的李莊妃了,取出一件雪白的裘袍對西李道:“這件最是能襯李娘娘的似雪肌膚。”
西李被韋寶說的粉臉一紅,在宮中可沒有人這麼當着人面說這種話,雖然在生意人那裡是正常的推銷言辭,但是在她這裡,稍顯輕薄,而且有撩撥她的嫌疑,本來在宮中和宮外的男子見面便是極難得的事情,雖然現在是和要好的東李一家人,還有內務府的太監在場,但西李仍然被韋寶的話,哄得芳心一跳,急忙瞟了眼女兒朱徽媞。
朱徽媞已經不管母親同不同意了,正在整理身上的大紅色皮草,這件紅色的猞猁皮皮草極爲難得,極爲罕見,穿在公主朱徽媞的身上,頓時像是賦予了生命一般,別提多鮮豔奪目了。
朱徽媞笑眯眯的轉了一圈:“娘,好不好看?”
西李見女兒都穿上了,輕輕地嘆口氣,“好看。”
朱徽媞見母親誇讚,高興的拍了拍手,哦了一聲,分外高興。
“兄弟,我就不要了,我平常在家都是幹活,穿這種東西不適合,不是我們這樣身份的女人穿的。”李成楝的老婆拿着韋寶遞給她的一件銀白色的皮草,愛不釋手,嘴上卻不停的推辭。
“大嫂,趕緊換上吧。”韋寶含笑退了下去,並沒有因爲送出禮物,而有所忘形,仍然像是剛纔隨同李家一家人進入噦鸞宮和仁壽宮的時候一般謹慎的態度。
“穿上吧,自己家的兄弟一份心意。”李成楝看出妻子是真喜歡,在旁邊道。
“娘,穿上吧,叔的心意。”李成楝的三個兒子更是樂呵呵的一起攛掇。
李成楝老婆當即披上,生怕弄壞了似的,小心翼翼,然後看向衆人,想看看衆人的眼神。
李成楝老婆雖然三十來歲,卻也很是出老,跟韋寶的母親黃瀅差不多,看上去像四十大幾快五十歲的女人,但是穿上了這件銀白色皮草之後,整個人看上去瞬間年輕了好幾歲,卻也有點貴婦氣質出來了。
“哇,真好看呀。”李成楝的小兒子李樂土高興的圍着李成楝老婆打轉。
“多謝兄弟這麼貴重的禮物,這怎麼好意思?”李成楝老婆忙不迭的感激韋寶。
“好看就行,大嫂,好看!”韋寶笑眯眯的在李成楝身後向李成楝老婆豎了豎大拇指。
李成楝老婆被韋寶哄得臉都紅了,大明可沒有男人隨便稱讚有夫之婦,幸好她比韋寶大這麼多,又跟韋寶接觸過了,瞭解韋寶的性子,要不然肯定要鬧誤會。
李莊妃和西李見李成楝老婆和朱徽媞都已經換上了皮草,兩個人猶豫着,也只能在宮女的服侍下穿上了。
李莊妃倒是還好,穿上皮草之後,華貴的氣質增加了不少,她本來就長相不俗,只是因爲身體不好和心境的原因才顯老,現在看上去年輕了幾歲,也更加顯得慈祥。
西李就不一樣了,真的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立時像是變了個人,本已經嬌豔奪目的外表更是光彩照人,美豔不可方物,現在若是和張嫣站到一起去比較,只怕美貌度會更加接近一些。
韋寶是視覺動物,本來他看女人,因爲在現代看片看太多了,神經線長的緣故,那必須是至少得露出點,纔會硬的,這大冬天的,西李裡面穿着高領衣服,外面還有一層皮草,韋寶居然也看的微微一硬,居然會生出一種想把西李攬過來狠狠禍害一通的感覺,剛纔也只是對那騒媚撩人的客巴巴有過類似體會而已,西李是豔麗,卻並不魅惑,甚至也和東李一樣,有股高貴的勁兒。
西李見韋寶看向自己的那種貪婪目光,粉臉又是一紅,微微的側過身子,韋寶一驚,自知失態,趕緊將目光偏轉,不敢再看,暗道自己怕是着了魔了?這是什麼地方?皇宮大內呀,當是在山海關怡紅院呢?
“妹妹看上去像是二十出頭的人。”東李讚美西李道。
“娘,你真好看,宮裡面誰也比不上我娘好看。”朱徽媞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一般站在西李身邊,居然有股姐妹的感覺,“連皇后娘娘也不見得有我娘好看。”
“瞎說,皇后是公認的大美人,就你嘴甜。”西李愛憐的在朱徽媞的粉嫩小手上握了握,這是宮中女人表達寵溺的最誇張的動作了,也就只是這樣而已,她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開心過,不由的又看了眼韋寶,見韋寶的眼睛始終投向地面,不敢再像剛纔那般要將自己吞下去的模樣,被韋寶逗得抿嘴一笑。不過想到韋寶一個遼西鄉里來的生意人,一下子拿出這麼多貴重皮草,不知道要折損多少銀子,而自己又拿不出銀子賞賜他,不由的,面色又黯淡了下去。想說等參加完喜宴,再將皮草還了,但是她們這種身份,這種話是斷斷不能說的。
東李李莊妃也是此種想法,對韋寶道:“韋寶,這麼貴重的皮草,要多少銀子?這太貴重了。”
“娘娘,您這是不拿我當自己家人哩,以後便像大哥一樣叫我小寶便是,再多的銀子也買不來開心,見娘娘開心,我比什麼都開心。”韋寶笑眯眯答道。
東李見韋寶很會說話,雖然跟她性子不符,卻也莞爾一笑,“小寶,好好考學,你若走仕途,將來會有出息的,只可惜,我是閒人,幫不上你什麼忙,下不爲例,以後切莫再送此等貴重的禮物了。”
韋寶點了點頭,對李成楝道:“大哥,耽擱這麼久,該去赴宴了吧?”
“對,對,再不過去,怕是要失禮。”李成楝經韋寶提醒,急忙提醒自己姐姐。
“嗯,走吧。”東李過去挽着西李的手,兩人凸前,其餘衆人依序跟在身後,出了噦鸞宮,往旁邊的戲臺而去。
簡樸是一種生活態度,但是家中的親戚既然送上了重禮,東李穿上高檔皮草之後,也落落大方,看不出一點小家子氣,這就是皇家的女人。
韋寶在身後欣賞幾個女人的婀娜儀態,暗暗歡喜,當然主要是欣賞西李和朱徽媞,最主要欣賞西李,韋寶本來以爲自家重生之後轉性了呢。
他既喜歡蘿莉,也喜歡熟一女,重生前是喜歡輕熟一女多一些的,但重生之後,他強忍着沒有跟徐蕊發生關係,就是爲了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一個互相愛慕的超級美女,美女蘿莉,自己這一世的第一次必須完美才行!但是遇到西李和張嫣之後,韋寶這個想法立馬被擊打的支離破碎,一個是死了男人的寡婦,一個是現任皇后,雖然朱由校過幾年也得死,可畢竟還沒有死呢,這兩個女人都是有夫之婦,但是現在若能跟這兩個女人任意一個立馬發生關係,韋寶估計自己連千分之一秒都不會猶豫。
還是不爭氣呀,不過,這兩個女人都是大內的女人,怎麼可能跟自己發生關係?想到這節,韋寶又不由的好笑。
也就YY之王金老頭能想出假太監的橋段,皇宮大內要是能混入假太監,那還要皇宮做什麼?直接改成大型青樓算了。
雖然對宮中的規矩並不熟稔,但是韋寶知道,歷代的皇宮,再厲害的宦官或者外戚,或者權臣,想要控制宮廷,都是不可能辦到的,至少不可能完全辦到!因爲宮中至少有一成以上的宮女太監是不聽命於任何人,只服從皇宮的,就像是皇宮的守護神一般,這些人藏在暗處,秘密監視一切!
別說皇宮這麼嚴謹的組織架構,就算是普通的基層官場架構,一名強勢的知府或者縣令,要想在本府或者本縣一手遮天,把一切都攥在手中,也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能夠成爲組織,自然有組織自身的審視機制,想要瞞過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因爲一個人,永遠不可能完全控制另外一個人,更不用說完全控制一羣人,只能說這個領頭者的勢力目前空前強大,所有人會害怕會小心。
戲臺沒有幾步路就能到,韋寶的腦中卻完全是走在前面的西李的身影和只匆匆見過一面的張嫣皇后的身影,忽然很是羨慕當皇帝的人起來了,本來他對於當皇帝沒有特別的感覺,但天下姿色最出衆的女子,大概率會出在皇宮當中,尤其是像明朝選妃用的都是全民選美機制這種體制。
還是當皇帝美呀,不是親眼所見,實在無法理解‘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情懷哩。
東李西李攜手出場的氣勢驚人,戲臺對岸是排宴席的大場面,一堆正在說說談談的皇親國戚,宮中嬪妃們,頓時沒有了聲音,目光全部被今天壽宴的主角東李和隨同東李而來,美豔絕倫的西李給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