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蘇奕舫之前,夏夢堯充其量無非就是一個混臉熟的演員,可是偏偏就給她遇上了這麼一個金主。
也真是她幸運,自從跟了蘇奕舫,戲不怎麼接,廣告代言倒是一個接一個,商家給的都是蘇奕舫的面子。
上段時間,夏夢堯跟蘇奕舫說想開間咖啡館。
“唔,那你挑好地方,告訴我,我讓底下人去辦就行。”
蘇奕舫對女人向來大方,這點錢在他眼裡也不算個什麼,百來萬而已,之前給江宛馨把手包,一個月換一個,不也是這樣百來萬的撒出去。
只是現在,他再也無心思去親自挑選禮物。女人喜歡,就掏錢,他沒耐性跟她們耗時間,要的,就是牀上滿他意。
而江宛馨也被公司遣來送禮,老闆說夏夢堯是公司大客戶,得親自把花籃送到,要不一點誠意都沒有。
不敢推脫,母親醫藥費都在這裡頭出,只好硬着頭皮把花籃送去了咖啡館。
進門的時候,卻發現雲睿已經在裡頭。
雖然夏夢堯跟雲睿經常嘴鬥,但是檯面上的禮尚往來,還是要應付,更況且,夏夢堯現在可是蘇奕舫的正牌女友,好歹也要給蘇奕舫一點面子。
“雲總好。”江宛馨怯怯的叫着他,雲睿眉頭一擡,伸手在她鼻樑颳了一下。
“以後不準這樣叫我,否則——”雲睿貼着江宛馨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就把你拖去一處。”
江宛馨立刻尷尬起來,她並不想在外頭跟雲睿表現的如此親密……
夏夢堯卻全都看了下來,嘴角劃出一絲邪笑,莫非這是雲睿的新寵?
這樣想着,忍不住把江宛馨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身材倒是玲瓏有致,臉蛋也是不錯,雲睿喜歡上她,倒也說的過去。
只是爲何總覺得江宛馨全是心事,對旁人也是防的很緊,雲睿的各種殷勤,她也是應付的不冷不熱。
正奇怪着,卻見到蘇奕舫走了進來。
江宛馨立刻心頭一顫,趕緊背了過身,趁人不注意時,悄悄溜去了一旁的柱子後頭。
怎麼會遇見他?
當然會遇見他,這可是他女朋友的咖啡館,他怎麼能不出現,是自己太愚蠢了吧。
暗自罵着自己,可是,又忍不住,還是望了過去……
依然神采奕奕,筆挺的西裝裡裹着一副健碩的身材,一臉寵愛的望着身邊的女人,一見面,就吻了她臉頰,再挽着她的腰,任由媒體記者拍着照片。
看不出是在演戲,或許就是真喜歡上了她吧。
竟然生出了絲絲醋意,惹到眼睛發酸發疼,再一會兒,怎麼也剋制不住情緒,眼淚,就這樣直挺挺的,滾了下來……
這可是之前把她當寶貝般呵護的男人,如今卻摟着別的女人,眼角里全是疼愛,期間女人踮起腳尖,不知在跟他耳語什麼,看着她心間一紮一紮……
大拇指指甲狠狠掐着食指指尖,掐到見到暗紅色的血液,痛感,扯着手臂一直連到心臟,這才鬆了手!
怎可還去想他,難道還要爬進那個地獄裡,再來一遭嗎?
咬牙切齒,把頭轉了回來,這眼前的事實已經明擺了,他早已把她忘記,何必再惦記。
雲睿卻瞥見了江宛馨這一變化。
他走了上前,與蘇奕舫聊了幾句,故意擋住了蘇奕舫的視線,蘇奕舫根本就不知道江宛馨此時正在離他幾米遠的柱子後頭。
“雲睿,你最近氣色不錯呀。”
“還行吧,反正健身運動也是常去的。”
“怕是有了新寵,這個理由更加貼切吧。”蘇奕舫勾了勾脣,把手中的咖啡慢慢送入脣邊。
“哈哈,看來奕舫哥最近很閒,都有空看這些八卦雜誌了。”雲睿笑了笑,他最近手上一個新盤開業,賣的紅火,正得意洋洋呢。
“我這等老人,不能像你們年輕人這麼拼命了,我得保命!”蘇奕舫眸光微眯,雲睿數次跟他宣戰,他都不去迎戰。
不是贏不過,只是覺得還沒多大興趣跟雲睿玩,等雲睿再興奮點,他再進棋局,這纔有意思。
倆人正明諷暗刺,聊的起勁兒,夏夢堯走了過來。
剛纔夏夢堯去應付媒體記者,好不容易打發完,立刻靠近蘇奕舫,纏着他的脖頸,討着吻。
偏偏蘇奕舫就沒心情給了。
夏夢堯立刻知趣,見雲睿走了開,便和蘇奕舫說着兩人細話。
“今天雲睿帶了他新寵過來了。”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了。”蘇奕舫擡起頭,只見着雲睿正在和其他人說話,旁邊並未見到女人。
“咦,見鬼了,我剛纔還看見了她了呀。”夏夢堯也奇怪起來,怎麼就突然不見身影了呢?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人,還不如抓緊時間跟蘇奕舫在媒體面前秀恩愛。
哪知蘇奕舫卻打算離開。
給媒體拍完照片,就已經達到目的了,剩下的喧鬧,他實在沒心機應付。
夏夢堯還想留住他,蘇奕舫卻輕輕推了開。
“寶貝,我還有事,忙完就給你電話。”嘴角微微淺笑,已經給到他最大限度了。
夏夢堯只好收手,蘇奕舫今天在媒體面前給足她面子,她要是再過分,怕是就要自討苦吃。
大步的走了出去,柱子後的江宛馨這纔敢探出身,尷尬的望着身邊的雲睿,以爲這一關躲了去……哪知蘇奕舫突然,又折了回來!
他剛去洗手間洗手時,把手上戒指脫去放洗手檯,出門時纔想起。
江宛馨嚇得魂都要飛了,此時雲睿卻把她攬入了懷裡,臉頰貼着他的胸膛,不讓蘇奕舫有絲毫察覺機會。
“蘇總,你找的是這枚戒指嗎?”一個男服務生把戒指遞了上去。
“對,謝謝。”蘇奕舫接過戒指,這枚戒指本來他是戴不上去的,結果他讓人找到戒指製造商,硬生生的加了一截,這纔可以套在無名指上。
平時也不戴,放在口袋裡,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戴上,沒想到今天差點弄丟了它。
“這枚戒指看起來……”夏夢堯不敢說出“廉價”二字,又見着蘇奕舫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一臉的不高興,只好拐彎抹角的問道,“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我女人買給我的。”答的乾脆利索,江宛馨卻聽的一清二楚。
微恙眉頭擰做一團,悄悄落下的淚滴,竟然弄溼潤抱住她男人的襯衫……
這到底要折磨到何時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