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欽欽的話一出口,她就明顯感覺到客廳裡面凝固的氣氛。
慕建和段美川都盯着她,似乎是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間說了這樣的話出來。
慕安安則是一反常態的安靜,低着頭,額頭碎髮遮住了眼睛。
誰都知道,這樣的安靜爆發起來就是絕對的強烈!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慕安安緩緩擡起了頭。
“慕欽欽,你說誰是賤女人呢?誰又是賤種?”
輕柔的語氣,淡笑着的神色。
可奇怪的,慕欽欽不敢直視她。
只是她嘴上不會有絲毫的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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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是你,怎麼了?你媽媽出軌,生下了你這個孽種,難道不是事實嗎?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只是誰都聽的出來,慕欽欽這句話說的是有多弱,底氣是有多不足。
那段美川見自己女兒被慕安安的氣勢給壓下去了,急忙上前給她助陣。
“慕安安,你還別否認,我家欽欽說的都是真的。你再怎麼不想認都沒辦法,誰叫你媽媽忍不住誘人呢,紅杏出牆的滋味,看來你媽媽很是喜歡啊。”
段美川雙手抱胸,更是凸顯了那誘人的幅度。
看來作爲小三,她還是有一些資本的。
慕建滿意的看着段美川和慕欽欽,看來不用他出面,這兩人也可以把事情處理的妥善完美。
“段美川,你也不錯嘛,小三上位的滋味你也很喜歡啊。指不定哪一天你也想試一試紅杏出牆的滋味呢?”
慕安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段美川給氣了個說不出話來。
只是段美川轉念間就想到了另一個治理慕安安的方法。
她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眼睛掃在她的身上。
“昨天我就告訴你了吧,你媽媽會被起訴。看來你絲毫不擔心呢,也枉費我提前給你們透露消息了。”
似乎是在可惜,段美川的神色看起來遺憾極了。
可慕安安知道,如果不是她昨天說的話,恐怕自己還矇在鼓裡。李西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她的,這樣算起來,她還應該感謝她呢。
所以她倒是輕笑了一下,這樣的表情動作讓段美川眼神一凝。
“這樣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就不能夠得到一些補償了不是麼?慕建!”
慕安安的眼神看往慕建,那若有若無的感覺讓慕建心中一怔。
原來自己被坑錢就是因爲段美川這個愚蠢女人,要不是她傻傻的去告訴慕安安這個消息,指不定她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那三千萬就可以不用給了!
想到這裡,慕建看着段美川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抽筋了一般。
三千萬啊!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段美川看慕建的眼神頃刻間變化,心裡也是有點沒底。
難道真像那小賤人說的,因爲自己而讓慕建付出了點代價?
一想到是自己捅出來的這個簍子,段美川就有點忐忑。
慕建會不會因此而遷怒自己和欽欽啊?
她沒辦法嚮慕建發脾氣,只能夠把這股火發到慕安安身上。
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犯下這麼致命的錯誤?
“慕安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慕家養你長大,你居然這麼忘恩負義,簡直就是李西教出來的沒教養的孽種。”
段美川心裡有多擔心,她的話就有多麼狠毒。
慕安安聽得段美川三番兩次的提到自己媽媽,心裡也是怒不可遏。
她走上前幾步,站在段美川面前。
“你信不信你的臭嘴裡再出來一句罵我媽媽的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這麼惡俗的話從慕安安可愛清純的嘴裡說出來,着實有點不符合。
只不過因爲她是表演專業,這些話都在平時訓練中學過,所以現在是信手拈來。
段美川就沒有這麼好得口才了。
她反過來反過去都只會罵“賤人”“孽種”這幾個字,讓慕安安聽得如同撓癢癢一般,沒什麼實質傷害。
慕欽欽站在一邊,冷眼看着這樣的場景。
她覺得自己應該想出點實際措施來讓慕安安得個教訓了。
不然的話,她總是一副雲淡風輕卻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她牙癢癢。
在慕安安和段美川對峙的時候,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慕安安,被人***的滋味不錯吧?”
一句簡單的話,卻如同在客廳裡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炸得所有人一個目瞪口呆。
“慕安安,你這個孽女,居然去做別人的***!”這是慕建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沒看出來啊,你這小孽種居然也能夠做別人的***了,看來這些年練了不少手藝啊。”這是段美川幸災樂禍的聲音。
至於慕欽欽,她是投放炸彈的人,所以倒沒有其他的言語。
只是那神情,怎麼看怎麼的讓人不舒服。
慕安安愣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她第一次被別人說是當***,這麼諷刺的字眼用在她身上,她覺得受到了極大地侮辱。
場面一時間寂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只是慕建的身形,卻緩緩地佔了起來。
徐徐走到慕安安面前,然後站定。
他揚起自己的右手,在慕安安沒回過神的時候,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段美川和慕欽欽看的心中一爽,頓時間忘記了剛纔被欺負的氣。
慕安安從劇痛中回過神來,仰起頭,看着面前的慕建。
“你打我?”慕安安的不可置信讓慕建再次揚起的手,僵在了原地。
從小到大,慕建從來沒有打過慕安安。哪怕是她調皮搗蛋,哪怕是她們母女離開。
所以在慕安安心裡,被慕建扇耳光這件事,是自覺認爲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現在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了。
“你這孽女,我不打你我打誰,你居然敢去做別人的***,你對得起慕家這個姓嗎?”
慕建回過神,手是放下了,可語氣卻更壞了。
慕安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臉諷刺的看着他。
“做別人***很丟臉嗎?你現在的老婆不就是你曾經的***嗎?既然你自己做不到以身作則,那又用什麼資格來管教我呢?”
慕安安說了這句話,便是準備轉身離開慕家。
反正在這裡沒什麼意義了,證據找不到,還白白受了一巴掌。
只是她正待轉身,一雙鐵手就抓住了她的後頸。
“慕老爺沒說走,你就不能走。”抓住她的是剛纔那個男人,力氣大,膽子大,權利也大。
慕安安吃痛的轉過自己身影,又是正面對着慕建。
此時他的臉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上面的怒氣顯而易見。
“慕安安,究竟是誰把你教成了這個樣子?目中無人,長幼不尊,這就是李西的育兒觀嗎?還好我們離婚了,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被你們給氣死。”
慕建像是慶幸,殊不知他這樣的話讓慕安安更是心寒。
“託你的福,我媽媽離開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留在一個不知道珍惜她的男人身邊,還不如一個人出去自力更生。我媽說了,你喜歡的,她都會給你,所以離婚是她給你最後的禮物。”
慕安安聲音微沉,說了最後的一句話。
“我還要感謝你,放我媽媽離開了。”
這句話說完,慕安安就站在原地,話也不說,就等着慕建發怒把她給請出去。
這慕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讓這所有的記憶,都煙消雲散吧。
慕建也是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段美川看着慕建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一急,她就怕慕建會想起李西的好,所以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的舉動。
她拿起沙發旁邊小桌子上的花瓶,往着慕安安的頭上砸去。
慕安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所以沒有任何防備。
“咣”,清脆而沉重的響聲,在客廳裡面顯得尤爲清晰。
慕安安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後伸出手來,摸了摸頭頂,那裡似乎有什麼粘稠度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出。
她攤開手掌,看到的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一灘粘稠的鮮血在她白皙的手掌上,顯得十分的刺目。
她擡眼看了看對面也被嚇到了的段美川,突然之間開始大笑起來。
“段美川,你只有這麼點把戲嗎?”慕安安像是在演戲一樣,從自己的靴子裡抽出了那把鋒利的小匕首,拿在了手裡把玩。
“你說,你喜歡我割你哪裡好呢?是你那引以爲傲的面孔還是和我一樣遭罪的頭頂呢?”
她的笑容妖魅而乾淨,卻讓段美川嚇破了膽。
她剛纔也只是情急之中想到的方法,這樣可以傷到慕安安,又可以讓慕建退出剛纔懷念的狀態。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力道好像重了一點,直接把慕安安的頭給打破了。
她現在害怕的得很。
她看向慕建的眼神裡,是淡淡的妥協和求救。如果慕安安的刀子真劃到了她一點皮膚,她想她難以承受這個後果。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慕建,希望他想出個辦法。
慕建輕嘆一聲,隨即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男人知曉其意思,往前跨了兩步,直接站在了慕安安的面前。
“慕老爺讓你放下刀子。”他伸出大手,狠狠的抓住了慕安安拿着匕首的右手。
她的手已經被捏出了紅痕,可她還是不肯放。
要是放了,自己就沒有資格和他們抗爭了。
不能放!
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