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的冷戰繼續白熱化地持續着,商家那邊卻有人已經按捺不住,找了上‘門’。。 更新好快。
隔了兩天的早上,甘宛在房間里正與姚子羚通完電話,就換下連穿了多日的居家服,重新束上頭髮,拎上荒廢了多日的公事包,神‘色’平靜地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纔出現在樓梯,她視線特意往樓下掃了好大一圈。
確認了下面沒有讓她心塞的人,才繼續拾着樓梯而下。
自兩天前的早上,她當着商懷諍的面摞下那一句絕情的話後,商懷諍每日便減少了許多次兩人在家裡的偶遇。
對於這種狀況,甘宛當然是樂見其成的,沒有他三不五時的出現,自己可以更理智冷靜地考慮未來要走的路。
但是,這個家裡的有一些人,對這個現狀就表示出深深的擔憂。
譬如:此刻剛把小米粥端到她手裡,然後就杵在餐桌跟前幽獨獨盯着她看的陳嫂。
甘宛本想裝着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低頭默默喝自己的粥。
誰知,她碗裡的粥才吞下兩口,陳嫂已經扯起圍裙的一角抹起眼淚來。
暗暗嘆了一口氣,甘宛把還剩下大半碗的粥往前推了一下,然後擡頭伸手把陳嫂牽坐下旁邊的椅子上:“陳嫂,您有話就說吧。”
甘宛的心在這段日子無論變得有多硬有多冷,一旦面對着一直待自己如媽媽一樣的陳嫂,她的冷漠始終發揮不出來。
“小姐,”陳嫂還在抹着眼角:“你真的不能原諒少爺了嗎?”
甘宛抿抿下‘脣’,不說話。
自己早就猜到陳嫂會幫商懷諍說好話的。也是,她身爲商家十幾年的家僕,甘宛也不會奢望在這個關頭陳嫂會站在自己這邊。
“陳嫂,”伸手重新把粥拉回來,甘宛邊喝邊含糊地應道:“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您就別老‘操’心了。”
“甘小姐,”陳嫂看着她,臉上寫滿了擔憂。
“雖然我喚你一聲甘小姐,但你在陳嫂心中是和少爺一樣重要的。不,應該比少爺還重要。畢竟你時不時就會喊我一聲陳媽媽。陳媽媽也是把你當成‘女’兒一樣,看着你這段時間憔悴不堪的,陳媽媽也心痛。我是粗人,不懂得說出什麼大道理,也沒有那個口才勸服你原諒少爺。但陳媽媽有一雙眼睛,知道你難過的同時也見到少爺的不好受。”
陳嫂在邊上說,甘宛就埋着頭唏哩嘩啦地喝着粥。
聽着自稱是粗人的陳嫂這回兒正把陳媽媽這三個字運用得揮灑自如。
甘宛一碗粥都見底了,陳嫂的叨唸依然未完:“小姐,少爺都主動向你示好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原諒他?”
前兩天,從來沒有送過‘花’出去的少爺連夜從世界各地訂購空運回來的一屋珍稀玫瑰已經被甘宛吩咐人在後山挖了一個‘洞’,全埋進去了。
本來陳嫂還暗贊少爺這個主意好,肯定能挽回甘宛的心。誰知一轉眼,甘宛房裡的玫瑰全被扔下了後山。
“小姐,你不喜歡嗎?那也不要埋啊,讓我拿進‘花’房養起來啊。”
得到消息的陳嫂急忙趕到後山,看着甘宛素淨的側臉忙道。
甘宛正動作緩慢地把一朵朵開得妖冶極致的blackrosevi扔下深‘洞’,神‘色’淡薄清冷,一字一頓地用商懷諍曾經說過的話回答陳嫂
“我有‘花’粉過敏症。”
陳嫂邊說邊動手收拾餐桌上的空碗:“陳嫂這兩天深夜起來的時候,都看見少爺獨自一人在吧檯那邊喝悶酒。”
甘宛微怔,他每晚都在吧檯那裡喝酒?怪不得這兩晚都沒有再在深夜‘摸’進她的房間。
“小姐,你怎麼樣才能原諒少爺啊?”
想起少爺深夜孤伶伶的身影,陳嫂又開始扯起圍裙抹着眼角:“陳媽媽看見你們‘弄’成這樣也不安心。”
“陳嫂,”甘宛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提起自已的公事包:“晚上我不回來吃飯。”
“啥?那小姐,你…”
陳嫂吃驚地看着她的背影:“你是不是嫌棄陳嫂嗦?打算以後都不回來了?!”
“不是,”甘宛背對着她揮揮手:“我答應你留下來的。”
才走出餐廳‘門’口,剛擡頭就遇上了她們口中剛剛談論的男主角。
商懷諍也換上了外出的衣服,一件暗紋襯衫,一條筆‘挺’的西裝‘褲’,外面穿着一件外套。純手工定製的一身hugoboss,穿在他天生的衣架子身材上,更顯得他腰寬肩窄。
他就那樣筆‘挺’‘挺’地站在她前面,身後襯托着外面照‘射’進來的幾縷晨陽,即使甘宛心裡還氣着他,擡頭霎眼見他俊美的臉龐,太陽‘穴’兩邊還是不受控制地飛快跳動了幾下。
他的臉還隱在‘陰’暗處下面,甘宛看不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但無可否認的是,即使只看到模糊的一個暗影,商懷諍依然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甘宛美眸不自覺地閃動了幾下,然後快速垂下眼瞼,側着身子,打算離開這兒。
餐廳‘門’口平時也可容兩人並肩通過,商懷諍身形也不大,但現在他就那麼輕輕鬆鬆地站在那裡,甘宛竟覺得前面那條縫隙越看越窄。
她腳步才跨過半步,半邊身子一緊,竟然再也鑽不過來。
“甘宛,”
商懷諍不着痕跡地移動了兩下腳步,成功地阻止她的逃離。
耳邊熱乎乎的,全是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呼吸,甘宛頸後面的皮膚一緊,披着一件大衣的她彷如冷極地身體輕輕抖動了幾下。
“你想做什麼?”
單手撐着‘門’框,甘宛不回頭看他,抿着嘴角冷冷說道:“滾開!”
商懷諍似乎沒有聽到她那句趕人的話,下巴朝着她‘露’出來的纖白優美的脖頸越靠越近,靜了一會兒,薄‘脣’才徐徐吐出一個字:“早。”
脖頸後面的熱氣越來越近,甘宛發覺自已即使單手抓緊‘門’框,耳背後面的酥麻令到腳下還是差點軟了下來。
沒鬼用!
她在心裡暗罵自已: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受他的影響!
爲免自已繼續出醜,甘宛使勁地從他身下擠出來,轉眼就跑到了大‘門’那邊。
看着甘宛快得如兔子一樣消失在自已的視線中,商懷諍雙手‘插’着‘褲’兜,這才慢悠悠地跟在她後面。
才走了兩步,手機突然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