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十分,星光閃爍,在南方的t市的夏天,有這種夜空是極之平常的一回事,大多數人看到這種星光點點的夜幕,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叔哈哈-
只會認爲明天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甘宛安靜地坐在平穩行駛的車裡,微仰着臉,對視着今晚如此璀璨的夜空,突然就想到,如果沒有顧家今晚的鴻‘門’宴,或許她會坐在家裡外面的親水平臺上,躺在商懷諍的懷裡,享受着清風拂面的涼爽,還有空氣中淡甜的‘花’香,和他一起安靜地看這幕星空。
這應該還會成爲他們之間難得的一次‘浪’漫。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她該過的生活也不是這種帶着羅曼蒂克的夢幻生活。
她就該過着那種狗血的鬧劇生活。
“小丸子,”照常慣例的,這種場合,又是沈俞良充當司機,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從後視鏡裡瞄一眼坐在後座的甘宛,“你確定不等老大再進去?”
唐商怡坐在自己親親男友身邊,聞言也回頭看甘宛一眼:“要不要我打一個電話給商表哥?”
出席這種別有用心的鴻‘門’宴嘛,沒有一個boss級別的男人擋在前面怎麼行?
雖然依小丸子的功力,對付那一家人是綽綽有餘的一件事,而且他們也在她身邊,但是這種保護‘女’主的粗重活兒,還是應該讓光明正大的男主來做纔是最好的。
坐在甘宛身邊的泰勒一聽,也是急忙地擠了腦袋過來:“對啊,對啊!咱們先打電話給sam吧。”
甘宛還沒有說什麼,坐在前面的沈俞良兩人卻是悄悄地互相對看了一眼。
泰勒,好像從上車到現在,都是第五次開口提起商懷諍了。
“嘿,泰勒,”沈俞良在‘波’士頓的時候在小莊園蹭過好幾次的飯,和泰勒也是‘挺’熟的,笑着不經意地打趣開口問一句。
“怎麼覺得你現在比以前還關心老大的?”
泰勒心下一噔,眼珠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又悄悄地偷瞄了幾眼坐在旁邊的甘宛反應,見她神‘色’淡淡的,沒有什麼變化,才呵呵地傻笑了幾聲。
“誰說沒有,我以前也是很關心你們的啊。”
她這次學‘精’了,沒有隻說商懷諍一個,而是說了你們。
沈俞良回頭她一眼,眼裡的‘精’光犀利:“哦?是嗎?”
泰勒撇開眼睛,不敢去看沈俞良這個眼神,還悄悄地挨近了甘宛那邊一步:“當…當然。”
車內的氣氛瞬間陷入了僵硬中。
“良子,”甘宛似乎沒有察覺到車裡突然陷入僵硬的氣氛,神情輕鬆地淡笑道:“你今晚怎麼也來了?”
沈俞良沉默了片刻,然後收起眼裡的那抹‘精’光,嘴角又勾起了旁人熟悉的吊兒郎當笑容:“聽說今晚t市有點名氣的藝人都會出現,我這當經紀公司老闆的,當然也要當得名副其實,這不是要去做一回星探,物‘色’物‘色’有沒有可以挖過來的藝人嘛。”
小丸子不想他繼續追問下去。
“切!”
旁邊的唐商怡聽到他這一說,立即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什麼物‘色’藝人的,我看你是風流本‘性’不改,想去物‘色’情人吧。”
“你就這麼看自已的男朋友?”沈俞良誇張地伸手過去‘摸’了一把她的大‘腿’,半正經半調戲笑道:“我身邊不是已經有一個讓無數男人‘豔’羨的大衆情人了嗎?早就已經滿足了,怎麼可能還去找。又不是蛇‘精’病。”
唐商怡可不受他這油腔滑調的這一套,飛快地用手撥開他放在自已大‘腿’上的大手:“別在‘毛’手‘毛’腳的啊,還有誰是你情人了?我可是公衆人物,可別‘亂’說詆譭了我的聲譽。”
兩人這段時間,雖然感情生活一直都很親密,但是愛鬥嘴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像商怡經常掛在嘴邊說的,小吵怡情嘛。
“我的情人不就是你嗎?”
沈俞良嬉笑地拋了一個電眼過去:“我可沒有‘亂’說,昨晚在我身下的那個‘女’人……”
“哎哎哎!”
唐商怡聽到他這沒正經的一說,急忙紅着臉,打斷他的話頭:“沈俞良,你也不看看後面還坐着誰!當着別人的臉說這話,你羞不羞!”
“羞什麼?”沈俞良繼續逗‘弄’着自已的親親‘女’友,她臉紅心跳的樣子,自已看多少次都覺得好看極了。
“小丸子也不是外人。”
“對啊,”甘宛坐在後面,甜笑着打趣接下話頭:“我也不是外人,良子,你就大膽繼續說下去,昨晚究竟怎麼了?”
“他敢說?!”
唐商怡伸手過去用力地擰了一把沈俞良的胳膊:“說出來今晚就別想回去了!”
“嗷!痛!”
沈俞良大叫出來:“你謀殺親夫呢!”
“親夫?真不要臉!”
……
車裡的幾個人開始打打鬧鬧地玩起來,完全就把坐在一旁的泰勒拋諸腦後了。彷彿剛纔的懷疑沒有發生過一樣。
泰勒臉上掛着笑容,坐在旁邊,看似沒事一樣,安靜地看着他們調侃嬉鬧,其實自已的兩邊手心早已滿是冷汗,背後也是溼冷的一片。
唉,她果然不適合做這種反間的角‘色’。要不是爲了心裡的那個人,她纔不會跑來自找辛苦。
一路輕鬆打趣地聊天,車子很快就駛到了顧家的大‘門’前。
顧家也算是t市的名‘門’之後,特別是顧延之這一代,他選擇從政,顧家大哥繼續從商之後,兄弟兩人把自已的家‘門’聲譽建立得更是響亮。
所以,縱是顧延之今日落馬了,但是爛船還有三千釘,他的六十壽宴,還是有一些商政人物肯賞臉過來參加的。
晚上九點,顧家‘門’前已經豪華小車來來往往,‘門’前燈光透亮,‘門’庭若市的。
沈俞良把車子順利地駛入‘門’前的空地停好後,最後一次轉過身問甘宛。
“小丸子,真的自已進去,不等老大?”
甘宛低眉一笑,纖白的小手利落乾脆地推開車‘門’,跨腳步下車子:“你說呢?”
赴這種鴻‘門’宴,她一個人應付就經已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