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聽話的躺下,脣瓣卻是緊抿,“東西沒拿到。”
霍慬琛在他牀邊站定,搖頭說道:“東西那麼好拿,就不會等到今天也沒人拿到了。”
這一次派他過去就沒想過能一次性到手。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一開始就沒想過他此番前去會拿到東西,爲什麼?
還有,地圖是保密的,分明只有他們知曉爲什麼那裡會埋着炸彈,甚至還有人一早就埋伏在那裡?
儘管心底疑慮從生,可林安向來都是聽他命令辦事,就算心中有再多的困惑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這段時間你好好的留在這裡養傷。”
林安擰眉,“那資料怎麼辦?”
雖然他們拿到了地圖,可誰也防不住那萬一,最好還是儘快將東西弄到手的好。
“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辦。”想了想,霍慬琛開口。
聞言,林安當即反對,“不行。”
這是他第一次違抗霍慬琛的命令。
如若沒發生上次的事情或許他還沒這麼大的反應。可上次可謂是九死一生,只有他一個人受傷嚴重可謂是太過幸運。
而且照事情來看,他們應該都已經暴露了,已經吃了一劑悶虧,天知道對方已經在那邊安排了什麼,他過去,太危險。
“我傷的不嚴重,我可以繼續……”
“不嚴重?”霍慬琛沉聲出聲,打斷他未完的話,“多處骨折,肋骨斷裂,臟器受損,醫生說你最少要臥牀休養三個月。來,你說說,要怎麼樣纔算嚴重?”說着,挪來一把椅子在他牀邊坐下,似真要聽他說一般。
林安沉默不語。
倒不是生氣,而是無話可說。
他沒想到最好會被認送到和雅來。
這是四少的地方,想要唬弄都不行。
四少說三個月,那必定是至少不多,怕是沒三個月三少根本就不會讓他出院。
可問題是三個月太長,可以發生太多的變數了。
如若沒方誌呈還好,可這個人知道的太多,如若那日偷襲的人是他派去的,儘管沒有地圖,可那個範圍已經是大大的縮小了,想要找到不過是多花些時日,三個月足夠了。
左思右想,林安都沒能想出個辦法來,眉頭皺得更緊了。
霍慬琛看着,倒是忍不住勾了脣。
“埋伏你們的人確實是方誌呈安排的。”霍慬琛淡淡出聲,可說出的話卻讓林安震驚不已。
他也只是懷疑,三少怎麼就這麼肯定?
“之前你們跟我去帝都救我妻子的時候被周偉明看到,而他失敗想要贏得方誌呈的信任必定要說些足以讓他相信的事情,顯然你的存在是個不錯的選擇。”
從當初讓他們跟着自己一起去帝都,霍慬琛就沒想過還能瞞住方誌呈。
再說了,他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情,而他們一家也消失多年,方誌呈不可能不查,必定也懷疑到他頭上,只是一直沒有證據,而周偉明的話不過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三少的意思是,方誌呈一直派人跟蹤我?”
霍慬琛點頭。
“他一直派人跟着你,當年他應該是知道一半地圖的,所以提前在那裡埋伏你們。”
林安一直很安靜的聽着,一雙眸卻隨着他的話兒漸漸暗沉下來。
良久,待他說完,他才平靜的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會派人埋伏在那裡?”
是詢問,可心底儼然已經有了答案。
既然已開始說了,霍慬琛就沒打算隱瞞。
“是。”他承認的爽快,可如若放在其他人聽來必定會被他所傷。
明知那裡有危險還讓他過去,讓他們去就算了卻一個字都不透露,不瞭解他的人怕是都會認爲他是想要借刀殺人。
但林安沒有,他沒有追問,只是在心中的懷疑得到肯定後再次沉默了下來。
而他的沉默換來霍慬琛越發深凝的目光,“不怪我?”
明知有危險還讓你們冒險,差點丟了性命,如果是一般人此刻怕是都要咒罵了。
“沒有三少就沒有現在的林安。當年我加入時就說過,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就算把命丟在了那裡亦如是。
更何況,那場大火後他就一直當自己死了。
霍慬琛聞言,卻是笑了,起身過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我。”
……
慕槿歌抵達帝皇的時候郝助理已經等候在下面,見她進來立刻迎了過去。
“小夫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呢?”
距離下班不過一個多小時了。平時過來也就算了,可今天老闆都沒來她怎麼過來了。
慕槿歌沒開口,只是示意他跟上。
兩人進了霍慬琛的專屬電梯,慕槿歌方纔開口,“帶我去人事部。”
郝毅一愣,不明白她這突然要去人事部幹嘛?
但也沒敢拒絕,摁下人事部所在樓層……
兩人抵達人事部,剛出電梯的瞬間慕槿歌停了下來,“你去給我把公司……”低聲在他耳邊一連說了好幾個名字,鬧得郝毅越發不解,“……將有關他們的資料全都給拿到總裁辦公室來。”
說完慕槿歌又進了電梯,臨關上前又吩咐:“我過來的事情誰也不要說。”
“好的,小夫人。”
郝毅應着,看着電梯門當着他的面關上,一雙眉頭皺得緊緊的,好一會才搖着頭去找人事部經理。
郝毅速度很快,好幾摞,她剛纔一連抱的一串名字,有的已經離職有的還在公司。
慕槿歌什麼事情也不做,將郝毅送過來的帝皇職工資料全部看了遍,並且詢問了其中一些人際關係。
郝毅是越發搞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每次想問,她又陷入沉思,而他也不好打斷,只得將問題咽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幕漸漸暗沉了下來慕槿歌都沒察覺。
直到電話響起,還是郝毅在一旁提醒方纔回過神來。
“去哪裡呢?”略微低沉的嗓音透露着對她晚歸的不開心。
慕槿歌聽着,有些遊離的思緒這才係數的被拉回來,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笑道:“你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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