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慕寒生都死了。
死無對證,有懷疑也沒方向調查。
齊慕兩家雖爭鬥多年,但慕敬陽也絕對想不到會是他們齊家出的手。
聞言,齊政凱點點頭,最後還不忘提醒,“這件事你自己處理乾淨就是的。”頓了頓又道:“還有,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天出了這個門……”齊政凱指着對面的書房門,“慕寒生的事情我們都不知情,也跟我們齊家沒半點關係。”
齊峰自是點頭。
“接下來看來需要好好謀劃一番了。”既然人都死了,自然也沒必要那麼忌憚了。
而且慕家一下子死了兩個主心骨,必定亂了分寸。
他們倒是隱瞞得夠深,也難怪慕世勳的葬禮簡而辦之。
怕是太過熱鬧,一定會讓人發現慕寒生不在場的事情。
到時怕是兜不住的。
這樣一想,齊政凱也越發肯定慕寒生是真的死在自己兒子一手策劃的事故里。
既然慕家大亂,機會難得,自是不容錯失良機。
“爸,您放心。我會安排好。”
齊政凱點點頭。
剛纔聽到他衝動舉動的怒火早已經不見了。
也越發慶幸當初選了他接自己的位。
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齊政凱臉色正了正,比之剛纔還要嚴肅不少,他沉聲提醒,“最近暫時還是什麼都不要做。”
聞言,齊峰面色一擰,不解的看向他,“爲什麼?”
這麼難得的機會,等慕家緩過神來,再想對付難度就大了。
齊政凱沉了沉嗓子,明顯也透着不甘,“我前段時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有人在調查當年的事情……你暫時先盯着這件事。”
比起對付慕家,這件事明顯更重要。
如若當年的事情被挖出來……
齊政凱一張佈滿褶皺的老臉瞬間扭曲。
無論如何他也不允許那件事再被人翻出來。
提及當年,齊峰也跟着沉了眸子,“很嚴重嗎?”
之前父親只是讓自己注意點,可今天卻是讓自己盯着。
儼然事情變得棘手了。
齊政凱點頭,“檔案被調,對方來頭不小。”
聞言,齊峰心頓時咯噔一聲,想了想,朝齊政凱那邊靠了靠,問:“爸,有沒有可能是霍……”
一個霍字讓齊政凱瞬間明白。
聽聞後,整張臉也更陰沉。
即沒點頭,也沒搖頭。
論本事,當年參與的人早已經死的死,遠走的遠走,有這個本事調取機密檔案的人屈指可數。
他確實是一個。
但,這麼多年那小子都沒查出什麼,沒有半點頭緒怎麼能查到這上面?
而且,如若是那小子,他應該也知道。
“還不確定,對方刻意隱瞞了身份。”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覺得棘手,以防萬一這才吩咐齊峰派人盯着。
如果真有什麼萬一纔好及時做出應對。
“爸,我知道怎麼做了。”見父親這般嚴肅,齊峰自是不敢怠慢。
近些年父親幾乎已經不管事了。
也就當年那件事才能讓他這樣擔心。
也可惜,大好的機會卻因爲當年的事情而白白錯失。
……
第二天,慕瑾柔一早就離開了,據徐樂寧說,她直接去了慕寒生所在的醫院。
而慕槿歌他們也在用完早餐之後前往機場。
慕敬陽他們沒有過多留他們,知道海城還有他們纔出生的孩子,父母離開太久確實不好。
只是臨登機前再三叮嚀,以後定要多帶孩子回來看看。
慕槿歌沒有拒絕。
倒是慕澤楷,遞了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給她。
“這是我給孩子準備的禮物,有些倉促,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先將就着。”提及孩子,慕澤楷眸子也跟着軟化了不少。
慕槿歌接過,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這麼匆忙他還準備了禮物。
“謝謝。”
“這是我做舅舅的一點心意。”是他的一點心意,也是從知道孩子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準備好的心意。
只是,以前以爲沒有機會送出去。
將禮物收好,兩人與他們揮手告別。
回到海城的時候已經下午。
本是要一起先回半山別墅,但半路上一通電話讓霍慬琛不得不改變行程。
電話內容慕槿歌不知道,不過他的神情很緊張。
“……好,我馬上過去。”
慕槿歌見他掛了電話,本是搗鼓着慕澤楷送給公子禮物的她忍不住詢問。
因爲現在她幾乎都沒怎麼見他露出過這樣嚴肅的神情過。
“怎麼呢?”伸手落在他的手背,才驚覺他的緊繃。
熟悉的聲音讓霍慬琛回過神來,垂眸凝視着她擔憂的面容。突然,霍慬琛伸手就將她給抱到懷裡。
力道有些大。
勒得她也有些疼。
可慕槿歌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
擡手像安撫孩子一樣輕輕拍着他的背,柔柔的開口,“去哪裡?讓司機先送你過去,我再回別墅。”
他的反常讓慕槿歌本想要繼續詢問的心陡然沒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清楚此刻的他還沒做好說出來的準備。
沒事,她有時間可以等。
懷中女人的體貼讓霍慬琛只覺心疼。
“槿歌,你有沒有後悔過跟我在一起?”
突然,霍慬琛將她鬆開,雙手捧着她的臉,問的一臉認真。
這樣的問題他們之間不曾提及過。
因爲經歷太多,對彼此瞭解太深。
許多問題所以根本沒有詢問的必要。
而這個問題在慕槿歌看來就在沒有詢問的必要之內。
可今天他問了,好看的秀眉忍不住皺了皺,須臾卻是嬌嗔一笑,故作生氣道:“不會是霍先生後悔跟我在一起了吧?這是想要將責任推到我身上?”
“不!”霍慬琛眼神深沉而灼熱,彷彿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他用近乎虔誠的語氣開口,“你不知道我有多痛恨過去將你弄丟的自己;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時刻將你帶在身邊。”就算明知這樣會給你帶來未知的危險,也仍舊不願放開你的手。
今後要面臨的事情危險重重,那個時候你會不會怪我?
他真的太反常,讓慕槿歌心底也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撫了撫他的面頰,“慬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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