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生自是知曉。現在這裡人多嘴雜,如若出了什麼事他們小夫妻兩也不好,再加上如若齊遠之真在這裡出了什麼事,齊家那邊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看了眼一旁的兒子一眼,兩人默契的上前,試圖想要將霍慬琛拉開。
但現在的霍慬琛就是一隻被惹怒的豹子,脫下了優雅的外衣,極其的殘暴狠戾,讓在場見多識廣的不少人皆感覺到了駭意。
父子兩上前,但霍慬琛揮舞的手臂六親不認,誰敢過來也不過是陪着捱打,一時父子兩竟都無法靠近霍慬琛。
“你也配碰她?”一拳落下,齊遠之腦袋就跟撥浪鼓似的偏到一邊,“用錢買我妻子?呵……”又是一拳,齊遠之再次偏向了另一邊。
霍慬琛那一聲“我妻子”讓被揍的眼神虛幻的齊遠之目光閃了下,還未有反應,霍慬琛冷峭的話語再次傳來,“不如齊公子說說,要多少錢能買你男人的尊嚴?”
說着霍慬琛本事揪着他領帶的手猝然一鬆,狠狠的將他扔在地面,他站起來,踩在他襠部的腳微微研磨了下,本被揍得半死的齊遠之卻是眼露恐懼,他蹭着身體想要讓自己的身體離開他的腳,他的話配合着他的動作,齊遠之哪裡會想不到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聽到動靜跟隨母親過來的慕瑾柔亦是驚呆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不過因爲齊遠之幾句話就將人揍得半死不活且揚言要廢了人家的霍慬琛。禁不住心頭一顫。目光怔怔的看着他踩在齊遠之襠部的腳,竟是喪失了所有的意識與反應。
“霍慬琛……你敢,你敢……齊家不會放過你,齊家不會……”齊遠之是真的害怕了,如果廢了他,這讓風流成性的他日後再又如何生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自知無法讓他放過自己,情急之下搬出了自己的家族。
就算是他老婆,他還能爲了他老婆得罪他們齊家。
但齊遠之真的是太高估了他們齊家。霍慬琛聞言,不過嗤笑一聲,那聲音裡的不屑讓人生生顫慄,“這關齊傢什麼事?你辱我妻子,出言侮辱女性,我不過教教你怎麼尊重女人而已?莫非帝都堂堂齊家還能如此不講理不成?”
這人是霍慬琛,是自小就從死亡裡爬出來的人,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雖然憤怒一度讓他失控,但理智尚存,簡單的一句話,如若齊家人真的在場怕也真的不好尋他的不是。
齊遠之騷擾妻子在線,出言侮辱再後,試問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這般被人人前侮辱?更何況還是心高氣傲的霍慬琛,出手教訓是必然。
再說這齊遠之侮辱的又何止是慕槿歌一個女人。
霍慬琛的腳又加了幾分力道,看着連都疼地蒼白的齊遠之,倒是冷冷一笑,“齊公子這般侮辱女性,不知齊夫人該作何想?”
孩子都是母親生的,在場誰沒母親,齊遠之這般侮辱女性,連帶也將齊家一衆女眷也席捲在內?
“霍某不知,爲何齊公子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霍慬琛的話還在繼續,這口氣哪裡只有揍一個齊遠之能消他心頭之火。
既然他齊家放縱不管,那他就好好替他齊家教訓教訓這不懂尊重女性的畜生。
“在齊公子看來,女子皆虛僞,人前純淨,人後放蕩,這般通透,莫不是自小看得多,還是說齊家女眷如此?”此話一出,現場時真的一片死寂了。
霍慬琛這話可不謂不大膽。
這是連同整個齊家都教訓了進去。不過這齊遠之囂張跋扈,多也是齊家縱容,都說子不教父之過,這齊遠之橫行多年,也該是有人給齊家提提醒。
齊遠之早被揍得慘不忍睹,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的聽着霍慬琛以牙還牙侮辱他的家人。又加之自己的命根子還在人家的腳下,是萬不敢在惹怒眼前之人半點。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說一句惹他不快的話,這個男人是真的會廢了自己。
但不惹,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個齊公子是與我慕家齊名的齊家小公子,在家裡備受寵愛,雖說他出言侮辱在先,但霍慬琛已經將人教訓了,如果再廢了他,怕是齊家也不會善罷甘休。”涼涼的聲音突然從一側傳來,一直淡定的看着霍慬琛揍人的慕槿歌淡淡側眸,不經意間對上慕瑾柔平靜的眼眸。
“當初這齊遠之也有意輕薄我,我爺爺親自打電話去齊家也不過是讓他給我道了歉。”慕瑾柔好像不過說着旁人的故事,盯着滿臉血腥的齊遠之雙目毫無波瀾,“慕槿歌,你男人爲了出了氣也就算了,何必再讓他爲此而招惹上麻煩了。”
“先前慕小姐說我是個妙人兒……”慕槿歌看着慕槿歌,眼眸深邃,彷彿能將人給吸了進去,嘴角噙着笑,她說:“我也覺得慕小姐是個有趣的人。”
慕瑾柔嘴角有片刻的僵硬,“什麼意思?”
她心思沉然,朝她走去的步伐不疾不徐,笑容亦是不溫不火,她說:“慕小姐好胸襟,對於一個曾今意圖輕薄自己的登徒子也可以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交談。”
這一下慕瑾柔的臉色是真的變了。
她看着被該是朝她靠近的慕槿歌,突然腳下一轉,卻是生生的錯開了她往霍慬琛走去。
“老公。”同樣是淡淡的一聲,但不同於與慕瑾柔的冷漠,這一聲也沒有過多的情緒,但卻遠比慕寒生等人的阻止有效百倍。
“不疼嗎?”她過去,執起他的手,看着手背上不知道是誰的血,微不可見的擰了擰眉頭。
“我們回去吧。”沒有擦拭,沒有多餘勸解的話,單單是一句“回去”便能讓他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戾氣。
後來,有幸目睹這一幕的賓客都議論,帝皇霍董愛嬌妻成癡。
霍慬琛不看其他人,他直接牽着慕槿歌來到慕寒生的面前,“慕董,抱歉!今日攪亂了林躍的週年慶,有關兩家合作,我霍慬琛自願降一個百分點,算是彌補晚輩今日魯莽。”
霍慬琛這一番話,人羣裡頓時一片譁然。
這當真是爲了嬌妻一擲千金!
有關兩家合作的最新項目,具體內容不知,可在場都是人精,私底下誰不曾暗自估算起利潤,雖說只有一個百分點,但其背後代表的金額數字那遠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可霍慬琛竟然就那麼輕易地爲妻子說給就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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