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你暫時就先聽你哥的,先讓他跟瑾柔談談。那孩子雖性子傲了點,可這段時間下來她也沒做什麼真正會傷害到槿歌的事情。我跟你大哥再做做她的工作,如果能夠全服自然是最好,不能再另想辦法你看怎麼樣?”徐樂寧看了眼說完就轉身氣呼呼的離開的丈夫,微微凝眸對慕寒生說道。
“如今家已經成這樣了,逝去的人我們已經不能爲他們再做些什麼,那是否可以爲活着的人做些什麼?”
“幕言一個人的錯不該加持在孩子身上。當年他們都太小,什麼也不懂。就算瑾柔維護幕言,那也是親情的天性,只要我們講道理,瑾柔也是會明白的,是嗎?”
誰都不會將自己的孩子想得太壞。
那是身爲父母的本能。
慕寒生凝視着徐樂寧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徐樂寧鬆了口氣。
畢竟他纔是瑾柔的父親,如若他堅持,她跟敬陽也沒什麼辦法。
如今他肯答應,徐樂寧自是高興。
慕家已成這樣,如今她希望的不過是一家人能夠和睦。
“大嫂,沒事的話我先上去看看爸。”
說着,慕寒生從沙發上起來。
徐樂寧也點點頭,看了眼時間,問道:“中午會在家吃飯吧?”
“嗯。”慕寒生應了聲,人已經朝樓上走去。
在這裡,沒有慕家老宅那麼多傭人,但凡徐樂寧在家都是她親自下廚。
今天也不例外。
叫了唯一的保姆一起先去買菜,然她才準備出去,就見上去沒多久的慕寒生匆匆跑下來。
“寒……”
“砰”
話還未說完,徐樂寧只來得及看到慕寒生一個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徐樂寧眉頭緊擰,剛纔錯身而過的瞬間,寒生臉上的慌亂……
越想徐樂甯越覺得不安,最後索性轉身直接拿過保姆手上的車鑰匙就追了出去。
“太太,太太……您,不能開……”
事情發生的太快,保姆根本來不及阻止屋內也沒了徐樂寧的身影。
徐樂寧出來,院子裡早已經沒了慕寒生的影子,開車出去追了好一段路,依舊不見……
最後她不得不停下,好在出門時手機一直是放在口袋裡的。
她給慕敬陽去了個電話。
“敬陽,你能聯繫到寒生嗎?剛纔他匆匆忙忙的出去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追了一路都不見他……我這心慌得很,你快找找看。別出什麼事了。”
那邊也是往部隊趕的慕敬陽突然接到老婆這樣的電話當即沉下了眸。
“別擔心,我派人去找。”說着,想到了她前段時間救一位輕生的病人而傷到了左手,慕敬陽又道:“你現在在哪?不要開車,告訴我地址我讓人去接你。”
之前因爲擔心慕寒生徐樂寧也沒怎麼在意自己手,這會一陣陣抽痛,自是不會逞強再讓他擔心。
說了自己目前所在地址,最後又叮嚀道:“你快派人去找,除了二十多年前得知慕語死的消息,我沒見寒生露出那樣恐怖的樣子。”
提及慕語的死,慕敬陽的神情較之於剛纔也更加的暗沉。
當年是個什麼情形,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如果是這樣……
結束語徐樂寧的通話,慕敬陽立刻吩咐自己的副官,“立刻派人給我去找二爺。”頓了頓,又補充道:“找到了,先將人控制住。”
準備下車的副官停下來,中氣十足的應道:“是。”
……
這邊,慕寒生甚至來不及通知其他人,就一個人一路狂飆到了機場……
直接利用身份得知今天確實有一架私人飛機因爲原因而取消航班。
瞬間,腦子裡就是轟的一聲,整個人當場愣在了那裡。
捏緊的手不自覺的顫抖着,薄脣抿成了一條線,訥訥地張脣還想說什麼,耳朵裡卻傳來了一翻議論……
“天啊……剛纔嚇死我了……好多血……”
“我也看到了,太殘忍了,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是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
每一句都那麼敏感,敏感到慕寒生就連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那女的死死的抱着孩子,我看了下很是漂亮了。年紀輕輕怕是就要……”
慕寒生聽着,他顫巍巍的擡眸,看向那幾位邊走邊議論的大嬸,思緒早已經亂了,眼前也是一片荒蕪,可他的腳卻自發的朝那幾位大嬸走去。
“我還聽說,那女人本來是要帶着孩子搭私人飛機離開的,哪裡知道VIP室裡竟然會出現持刀歹徒啊……”
“我剛纔還打聽到,聽說那女人身份非同一般,好像是什麼了不起的大老闆的妻子,本身家世好像也不錯,你說說這不是孽債……啊!”
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嚇了其中說話的大嬸一跳,尤其是擡頭看到對方不善甚至可以說是恐怖的眼神時,更是畏懼的瑟縮了下。
“你,你要幹什麼?”幾位大嬸只是普通的一起組團旅遊的回來的人,恰好就目睹了那樣血腥的一幕,幾人不過隨便聊聊,這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而且對方看着還很恐怖,頓時就有了危機意識。
聽說,就是有那麼些變態,不問緣由隨意殺人爲樂。
眼前這人雖然看着人模人樣,可越是想不到的人越有可能。
這可是在微博上看到的。
越想越像那麼回事,幾位大嬸的臉色也越難看,甚至下意識的就往後退,想要避開眼前的男人。
慕寒生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腕,森冷的眸子逼近,“你,剛纔說什麼?”
那大嬸還沒見過一個人單是眼神就能這麼恐怖,一張臉嚇得蒼白,再加上剛纔目睹了那樣血腥的一幕,整個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還是趕來的機場經理拯救了這幾位大嬸。
“慕先生,慕先生,您快放手……”
慕寒生手下的力道很重,幾乎要將一個人的手腕給捏碎了。
那大嬸疼得驚叫了起來,越是疼越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越不說,慕寒生下手的力道就越重,像是一種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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