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勾脣,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剛纔拍過他臉頰的手,然後擰成團,一個高投就砸入不遠處的垃圾桶內,這才漫不經心的道:“乖乖等着……我會代表月亮,消滅你!”
其他衆記者:“……”
請還剛纔那個狂拽炫酷屌炸天的靳五爺。
陸皓陽,一臉吃了蒼蠅的噁心樣盯着靳北辰:“……”
這是什麼鬼?
有了靳北辰,整個過程哪裡需要陸皓陽出馬。
看着到底是被唬住的記者,陸皓陽好心的丟給記者們一個引人好奇的更加引爆他們好奇心的話。
“記得今天下午多關注時政新聞。”
時政新聞?
這又是什麼鬼。
丟下這句話,陸皓陽雙手抄兜,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往靳北辰離開的方向走去。
……
霍慬琛迫不及待的前往路虎,剛一靠近,裡面的人像是有了感應,車門被人推開,還未看清,一道身影已經從車內鑽拉出來,纖細修長的手臂直接攬在他的脖子上,帶着甜香的脣狠狠的砸在他的脣上。
因爲太過用力,這一下還真是砸。
霍慬琛及時護住她的身體,也沒阻攔她突然大庭廣衆之下的親熱。
他的身後還跟着許多記者。
誰也沒想到,最年輕的女首富,坐擁帝皇與林躍的女強人慕槿歌竟然就在車內。
而且竟然這麼出其不意當着衆多記者的面秀起了恩愛。
這一吻……
閃光燈不斷,慕槿歌彷彿根本不在意,或者說從這個男人從法院出來她的眼底就看不到其他人。
他出來,則代表這件事即將過去,他們勝利了。
這份勝利帶來喜悅過後,更多的卻是滿腔擔憂落下後的渴求。
她想要感受這個那人,就算他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想要用更親密的方式。
女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在心底落寞或空虛時就會用身體最直接的接觸。
因此,有了這個出其不意的吻。
霍慬琛知道從自己進去後,她看似冷靜實則滿腔無處發泄的擔心,她一個人坐在車內,又不能下來,什麼也打聽不到,像是被隔絕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種茫然無助必定煎熬。
看到自己,定然是需要一個最真實的感受。
感受他的存在。
所以,這個吻不能拒絕。也不需要拒絕。
她任由妻子親吻,面對衆記者時冷厲駭然的俊顏,也在見到時柔軟下來,眉目繾綣,深深沉沉,仿若花開滿園,盛滿了這世間所有的柔情。
有眼尖的記者將這一幕拍下。
男人俊雅出塵,女人清麗脫俗,鶼鰈情深的一吻,近乎完美的讓人覺得此間幸福不過如此。
輕啃着男人的脣,因爲太過用力,慕槿歌在嚐到淡淡的血腥味後這才鬆開,眼睛明亮閃爍,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幾乎是被跟前的男人半抱了起來才達到相同的高度。
她開心的笑,眉眼間不復之前的陰鬱,“真好!”
聽着她孩子氣的話,霍慬琛也跟着勾了勾脣,傾身過去親了親她還沾着自己血跡的脣瓣,舔舐吮吸,“難得夫人如此熱情,這主動得怕是整個海城都要知道了。”
慕槿歌眨眨眼,有些沒明白,但很快總算分出部分注意力看到了幾乎快將他們圍起來的衆記者。
俏顏一紅,攬着他的手拍了拍,示意他將自己放下,“快放我下來,快……”
閃光燈還在繼續,將她熱情、嬌羞的一面係數記錄下來。
知道她人後可以在自己面前熱情大膽,但人前多是羞稔難耐的。
索性彎腰將她抱起,放進身後的路虎內,緊隨着自己跟着上去,砰的一聲拒絕了外界的探究。一併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
短時間內慕槿歌成爲兩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成爲最年輕的女首富,本身就極具話題性。霍慬琛如今雖被判決無罪,但之前種種事情都還沒有得到任何解釋,這能報道的也有許多。在加上剛纔霍太太這旁若無人的熱情一吻,瞬間是將現場氣氛推至高潮。
只可惜,這兩人要麼高調的塞所有人一嘴狗糧,要麼低調的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竟是一個問題都不回答。
看着路虎在其他幾輛車的護送下離開,衆記者只能尾隨,卻在進入半山別墅時被攔了下來。
有人不死心的蹲守,也有人作罷回去。
先把今天得到的最新消息整理整理,搶個頭條再說。
……
這邊剛被威脅了的張揚,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怕,但靳北辰說的那些事他自己清楚,到底有多少水分。
當初他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就算真的報道事實也沒多少人願意信。
所以才走了旁門左道,自己製造轟動的頭條,逐漸打下名氣。
這其中必定就涉險違法。
只是,有些事情他做的隱晦,尤其是後面有那人給自己撐腰,他就變得有些肆無忌憚,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但他從未害怕過。
他可是那人手下一把鋒利的劍,這次霍慬琛的事情,幾乎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才讓帝皇不得不將霍慬琛開除,甚至一度被輿論控制事情發展方向。
靳北辰說的隱晦卻又直接,他這是挑明瞭霍慬琛的事情後專門來對付自己。
他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每一件都告訴那個人的,靳北辰又不是普通人,再加上霍慬琛這次竟然安然無恙的出來,如果兩人合作……
張揚清楚,他能避的機會太渺茫。
唯一的辦法就是聯繫那人……
或許,他還能救自己一名。
他不能直接與對方聯繫,每次都是他的一個手下,通過對方來接觸到他。
對方具體是誰他也不清楚,不過去知道在海城身份不凡。
張揚給中間人去了個電話。
很快對方就接通了。
他將方纔靳北辰對自己說過的話係數的都跟對方說了,哀慼的祈求,“您一定要幫我求求老闆,這次怎麼都要幫幫我。”
對方也不知說了什麼,張揚緊張的都快跟死屍一樣的臉總算有了半分血色。
他點頭哈腰的道謝,諂媚奉承的語氣完全將自己當作了別人腳下的一條狗一樣。
距離市政廳不遠的街道上,一輛黑色大衆正停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
後座有低啞的交談聲。
“老闆,張揚電話,他說他被靳北辰威脅了……”說話的正是方纔張揚打給的那人。
他是周偉明的機要秘書,是周偉明一手提拔上來的。對其忠心耿耿。
這麼些年,周偉明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幾乎都是通過他的手來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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