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啞的嗓音帶着不容忽視的情慾,靳瑤瑤瞪着一雙眼睛,眼底有恐懼。
她倒不再如先前一般掙扎,尤其是當感覺到他雙手的目的地,反倒像是被人點住了穴道,繃緊的猶如一隻拉滿了的弓,隨時都可能斷裂。
那樣的僵硬和抗拒,可身體自然的生理反應卻又一點點的出賣了她。
她像是身處冰火兩重天之境,備受折磨,也格外唾棄自己。
陳子墨抽出手,狠狠的扣在纖腰上,他霸道的咬着她的脣,一字一句邪佞而妖魅的命令,“說,你不會離開!”
過去她很害怕這個人,現在亦如是。
他向來都是只滿足他的欲求,別人的想法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再乖順的小兔子,被欺負的狠了,也會有咬主人的時候。
她就像是一隻被虐待的太過的小兔子,緊咬着牙,固執而倔強的不願去重複他的話。
她要離開,最基本的原因就是他。
她想要遠離這個男人,自此不再相見!
“靳瑤瑤,你知道許多話我不願說第二遍。”男人的嗓音透着危險的機器,一雙眸更是泛着駭然的光。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的位置就是我的身邊!”
聽着他一點點宣示自己的主權,靳瑤瑤就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她隱忍着害怕,不屈的反駁:“陳子墨你清楚,當初我是被你強迫的,結婚證也是你騙我簽下的。我跟你從來都不是我自願的。”
“靳瑤瑤!”靳瑤瑤的這些話彷彿觸碰到了這個男人的底限,瞳眸裡泛着森冷的光,陳子墨危險的眯着雙目,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絲讓人心顫的寒戾,一字一句的從兩人仍舊貼合的脣齒間溢出,“靳瑤瑤,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靳瑤瑤本就是坐在男人一條腿上,置於他的雙腿間,就着他緊抱的姿勢完全是嵌進了他的懷裡,在室內,衣服都穿的單薄,她甚至能感受到臀瓣下男人腿部肌肉的緊繃。
那是極力壓抑下的身體反應。
緊咬着脣,靳瑤瑤別開臉,意外的避開了他的脣,氣息微喘,帶着一絲畏懼與蒼白。
想要勇敢而霸氣的再次複述一遍,卻在觸及男人目光時,愣是認慫的將話都給嚥了回去,選擇了沉默。
這人就是個瘋子,一不小心鬼知道還會做些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目前不是硬拼硬的時候,她在硬也硬不過這個男人。
“你先放開。”得到喘息,靳瑤瑤態度也不如先前那般抗拒,軟了聲線,甚至帶着一絲委屈的祈求,“辦公室門沒關,等會有人進來……”
後面的話梅說完,但靳瑤瑤知道他懂。
這是公司,閒言碎語,雖然兩人都不會工作很久,可她覺得該避嫌時還是要避嫌。
顯然,陳二少不這麼想。
或者說這個我行我素慣了的男人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看法了。
臉上的狠戾因爲她突然的乖順而退了些許,鬆開擒住她雙手的手,來到身前,霸道的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自己。
這男人有時候固執的也讓靳瑤瑤想要咬死他。
“說,你不會離開。”
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小貓兒膽子肥的竟然敢跑路。
誰給她的膽?
如果不是臨時出來,恰好聽到,這女人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着自己。
都是他的人,名字安安分分的落在她的戶口本上,她還想跑到哪裡去?
“我只是跟我媽去旅行,這也不行嗎?”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她不是好漢,但弱女子更要懂得變通了。
跟這人硬碰硬,靳瑤瑤知道她討不得半點的好。
陳子墨一副“就你這智商,別想忽悠我”的嫌棄眼神,“不打算出去了就不回來?”
靳瑤瑤心底咯噔一下,可臉上還颳着無辜的笑容,“怎麼會?我的朋友都在這裡,都說落葉歸根,我媽的家在這裡,就算我不想回來我媽也不會答應啊。”
陳子墨有深如墨的眼睛就那麼盯着她,也不說相信還是不信,那太過銳利的目光讓靳瑤瑤一度心虛的別開眼。
她也不是沒撒過謊,尤其是那些善意的謊言,可不知爲何,面對這個男人她就是特別容易心虛。
陳子墨看着她那副“我就是在撒謊”的心虛神情,薄脣抿了抿,眼底掠過冷光,卻意外的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追究。
這個女人有時候很聰明,懂得變通,可有時候死腦筋到你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構造。
他目前還不想氣死自己。
除了最開始聽到她打算離開那無法壓制的怒火,一個吻也已經消散了大半。
尤其是目前她還這乖巧的坐在他懷裡,這比任何情話都要讓陳子墨受用。
“我的辦公室,沒我允許誰敢進來?”
瞧着他那副唯我獨尊的傲慢姿態,靳瑤瑤暗暗的嫌棄了下,然後很配合的點點頭,笑得諂媚:“是是是,沒人敢進來,現在可以鬆開了我嗎?”
陳子墨完全當作沒聽到,而是直接命令道:“把文件拿過來。”
這段時間也算摸清了這人的性子,雖然大多時候軟硬不吃,可偶爾軟還是要比硬要好。
聽話的拿過文件,就聽耳邊再次傳來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打開看看。”說完,還極爲惡劣的輕啃了她敏感的耳墜一下。
將討脫口而出的驚呼生生給嚥了回去,一張臉猶如被塗抹了胭脂般。
不要以爲是害羞,這完全是被氣的。
聽話的打開,當看到裡面的內容後,靳瑤瑤有些意外的側眸對上他高傲的眼神,“你打算收購宏發?”
這是一份收購企劃書,而且價格還是極其的低廉,完全是讓對方吐血的價格。
“我以爲你會想辦法讓宏發破產。”畢竟之前所有計劃她都有參與,而進行的每一步,讓人想到的結果都是這個。
陳子墨妖孽的俊顏掠過不屑,嘖嘖兩聲,一臉嫌棄的看着懷裡的小女人,“這種程度不是便宜了她嗎?”
“毀了宏發和被自己最後僅剩下的一點東西都被最痛恨的給奪走,你覺得哪種更讓人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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