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公頭生生的顫了下,下意識捏緊雙手給自己壯膽。
“那,那霍董,我,我……”
“工人那邊你帶話過去,帝皇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一位。但也讓他們清楚帝皇也不接受任何刻意抹黑污衊。”
這是警告也是提醒。
包工頭連連應聲,“霍,霍董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大家都是討飯吃的,帝皇待我們不薄,工錢遠比其他工地上要多,大家都很感激霍董,而且這事是劉總背後搗鬼,大家也都知道跟帝皇無關。在他們出事帝皇第一時間也給出了安置,大家都十分感謝霍董感謝帝皇。”
這事好在下面通報及時,處理及時,大家纔沒能鬧得起來。
當然,工人裡幾乎都是農村來的老實人,大多也懂感恩,但也有那麼幾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
當利益生生擺在眼前的時候,就忘記了一切。
這些都是後話。
目前事情處理得還不錯,雖然損失有,但也算是將損失減到了最低。
工地看了一圈,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霍慬琛又去醫院探望了受傷工人,去慰問了死者家屬,一番下來,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
慕槿歌不敢等,她能等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等。
霍慬琛回來的時候她正在跟靳瑤瑤講電話。
有關禮盒被人掉包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這事說出來也不過讓她愧疚罷了。
兩人了來很多,說是宏發併購已經基本完成,慕言在林躍越發沒有發言權。
處境艱難不說,陳子墨還每次都刻意刁難人家,每次會議上都能聽到慕言難掩怒火的吼聲。
之前建立的溫柔優雅的形象早已經蕩然無存。
陳子墨毒舌不輸霍慬琛,如果要惹怒一個人確實小菜一碟,再加上他刻意爲之。
既然無法用證據拆穿,那就用事實點名。
慕言這個人塑造的形象根深蒂固,也不是外界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只能讓她自己暴露讓大家親眼目睹。
而如今,她處處失勢,想要激怒她暴露本性也變得簡單。
“這事你讓陳子墨做,你只管完成工作就好,不要參與進去。”
慕言睚眥必報,指不定瘋了會做些什麼危險的事情。
拿無辜的出氣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每次打電話慕槿歌都要叮嚀這麼一句。
靳瑤瑤知她擔心,每次都應下。
慕槿歌起身,卻在觸及身側不遠處站着的身影時話音戛然而止,有些意外他回來了也不出聲,都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瑤瑤,先這樣,我們下次聊。”
掛了電話,她過去,“怎麼這麼晚?吃飯了嗎?我讓文叔給你留了飯。”
霍慬琛牽過她的手,觸感寒涼,當即就有些沉下了臉。
替她緊了緊肩上的披肩,“怎麼不多穿一些。”
家裡雖然早已經開了暖氣,但她體寒,一到冬天基本上手腳溫度都比一般人低。這樣的症狀也沒因爲懷孕而改變。
其他人都只穿了件單衣,她還多了條披肩了。
而且她也不覺得冷,手涼這是天生的,有時候其實跟冷不冷沒啥關係。
“我不冷。”她回答,又扯了扯他的衣袖,“廚房今天做了幾道你愛吃的,我特意給你留着了,你要不要再吃點?”
既然是特意留的,哪裡又能拂了她的心意。
“你要不要陪我再吃點?”牽着她去餐廳的時候,霍慬琛問。
現在他一有時間就喂她,簡直是把她當能吃的寵物了。
就算懷孕再能吃,她這才吃完晚飯不過一個多小時了,今天天氣不怎麼好,也沒去院子裡散步,這會獨自還飽着。
慕槿歌搖頭,“我陪你,看着你吃。”
霍慬琛不勉強,兩人過去,慕槿歌吩咐文叔讓人上菜。
餐廳的水晶燈明亮璀璨,偌大的別墅夜晚顯得格外安靜,不時聽着寒風呼嘯,偶爾伴隨着男女的嗓音幽幽傳出,間或帶着愉悅的淺笑……
似乎這樣的夜晚,讓人唯想到溫馨恬靜。
……
時間飛快而逝,轉眼到了週六——
慈善晚宴在晚上,白天慕槿歌去做了個髮型,沒有化妝,只塗抹口紅,因爲懷孕,她現在幾乎不碰這些。好在天生麗質,肌膚好得根本不需要那些,一抹口紅便已經恰到好處。
妝容完美,但禮服卻讓慕槿歌一度想要嘆氣。
她沒想到兩人第一次正式的公開會是這樣的場合,而自己還是這樣的狀態。
因爲肚子,禮服是一早請人設計現做的。
裹胸式,顏色是乾淨的天藍薄紗,內層錦緞,親膚舒適。大小也極爲合適。
可看着突起的“球”,慕槿歌突然有些後悔。
抿抿脣,顯得悶悶不樂。
霍慬琛換好禮服進來,就看到她站在落地鏡前,情緒有些低落。
她骨架小,身形高挑,皮膚又好,眼大嘴小,睫毛卷翹,天生麗質的令人嫉妒。
因爲懷孕,胸部明顯比以前要豐滿一些,胸型也是極爲好看,這樣裹胸式的設計,將胸部完美的展現,再加上色澤的映襯,美如冠玉。
胸部以下,薄紗撐起,但懷孕除了長了胸部和肚子,其他地方依舊被長,單是一個背影足以撩人心扉。
可再窺以正面,風情別樣,韻味十足。
霍慬琛過去,也有些後悔當初點頭答應讓她穿這套。
她的美無處掩藏。
過去,將她圈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肩頭,薄脣貼着肩頭低低囈語,滿是懊惱:“不想帶你過去了。”
慕槿歌正嘆息自己身材的圓潤,突聞這樣一句,有片刻的怔悚,隨後反應過來,好笑的開口,“你放心,就我目前這樣,估計沒幾個人有胃口。”
誰那麼重口味啊?
身形全然沒有,更何況這樣的場合女士肯定個個精心打扮,誰會將目光落在一個孕婦身上。
霍慬琛不置可否,脣齒在她脖頸往下鎖骨的地方輕啃了下,輕輕呢喃:“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孕婦。”
緋脣輕揚,轉身仰頭,頸線修長優美,猶如天鵝頸,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如玉光澤,令人垂涎,“也就你這麼認爲。”
不過,她也只想聽他這麼認爲。
那麼點不自信,也因爲這一句而煙消雲散。
旁人看法不重要,他喜歡纔是她該在乎的。
親親她的鼻頭,霍慬琛牽住她的手,兩人前往慈善晚宴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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