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被盜,卻並未報警。
不報警?此事值得琢磨。
慕槿歌拖動鼠標,將文件看完,慕槿歌記住地址,這纔將其刪除乾淨。
又給她找的私人偵探打去尾款,並附言:“盯着那對小夫妻,有任何動靜第一時間通知我,價格之前兩倍。”
對方很快回了個ok。
慕槿歌這纔將所有往來郵件刪除,往後一仰,擡頭望着天花板,好一會都沒動靜。
今天是第一天,她還有六天的時間。
六天……
第一次,她覺得時間是那麼的快卻又是那麼的慢。
媽,你一定要堅持住!
……
樓下,郝毅並未閒着,將文件放在客廳茶几上後他的電話就不斷。
他明着雖是霍慬琛的特助,但霍慬琛給予他的權利已然超越了副總裁級別。
聽到動靜他挑眸看向下樓的人,對着電話那端的人開口,“……這事,我怕是無從做主,還需要詢問霍董意見。”郝毅就一人精,在這殺人不見血的戰場早已經練就一身本事。
尤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最爲高超。
顯然,那邊尤不死心,因爲霍慬琛下來的時候就聽郝助理在那裡“賣慘”,“張總你這話不是在害我嗎?要是傳出去,帝皇怕是容不下我這小身板了。”
“我可只是我們霍董的小助理,端茶倒水倒是會,其他的可不會也不敢多加妄言。如若張總有些,明日回公司我倒是可以詢問霍董秘書有關活動近日行程安排,再做安排,您看如何?”
這人嘴上跑火車算是個中翹楚。
他沒有發言權和決策權?
開什麼國際玩笑。
誰不知道,近幾年帝皇但凡比較重要的決策哪個沒有他的參與,現在說這些,騙那些傻瓜呢?
雖是這樣想,但話自是不能說出口,不然還指不定被穿多少次小鞋。
對方還在跟郝毅磨,而郝毅態度一直謙和,嘴角笑容不斷,太極打得下樓的霍慬琛都勾了脣。
但他不理會他,而是徑自去了廚房。
妻子說餓,此刻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是比填飽妻子肚子更重要的。
文叔見他進來,立刻過去,“少爺,您怎麼進來呢?”
霍慬琛瞥了眼正在做飯的大廚,又看了看一旁準備好的菜餚,“加一道清蒸鱈魚和黃金蒸蛋。”
廚師轉身應是。
“少爺,這裡油煙大,我來盯着就好。”
霍慬琛點點頭,轉身出去。
適逢,郝毅也結束了電話。
二樓書房被佔據,霍慬琛也懶得移步三樓,而且還有廚房要盯着,索性就直接在客廳與郝毅處理工作。
時間飛速,慕槿歌並未待霍慬琛上來叫她。
而是在晚飯準好之前,因爲公子醒來去了兒童房,抱着兒子下樓。
客廳,璀璨水晶燈下,青年男人身姿筆挺。
白色襯衣配黑色西褲,領帶已經被解,胸口三顆鈕釦解開,袖口同樣,往上捲了幾下,露出半截有力臂膀。
他靠着沙發,雙腿交疊,一手落在腿上,一雙隨意拿着文件翻閱,眉眼慵懶自信。
那是屬於上位者的桀驁高貴。
燈光落在他的身上,似鍍了一層皎潔碎光,讓他越發醒目耀眼。
公子已經兩月,快三月,手腳好動,在媽媽懷裡並不怎麼安分。
睜開一雙大眼,骨碌碌轉着。
書上說這個時期的孩子已經漸漸可以感光,但不宜直視太強烈的光線。
慕槿歌將他換了一遍避開燈光,卻換來小傢伙的不滿,呀呀抗議。
霍慬琛正是被這一聲吸引。
瞧着母子二人下樓,手已經放下文件,起身朝他們走來。
郝毅自知工作無法繼續。
整理好面前散落的文件,起身朝慕槿歌微微頷首,“小夫人。”
“郝助理來了。”
“將文件拿到書房,晚飯後繼續。”霍慬琛從她懷裡接過公子,快三個月長了不少,抱着倒是有些手感了。
郝毅抱着文件,越過兩人朝樓上走去。
慕槿歌目光隨意的瞥了眼他懷裡的文件,觸及第一份時眸光有片刻的停頓,轉瞬即逝,隨後繼續逗弄着公子。
小傢伙才睡醒,精神頭很足。
你若逗去,不是發出悅耳笑聲。
這樣無憂歡快的笑聲會讓聞着跟着微笑。
“老四今天問我,要不要給公子補辦個滿月酒?”
孩子出生後,兩人的事情都太多,倒是錯過了滿月酒。
說沒有遺憾是假,但慕槿歌也不願補辦。
帝皇與林躍董事長的兒子滿月酒,可想而知,就算兩人不願鋪張,動靜也會不小。
對於兒子,她想要給他最好的,不願錯過他的每一個時期,但不代表她希望那些無關緊要的也一併進駐。
想了想,“這滿月禮物紅包收了不少,飯卻是沒請一頓,不如將大家叫來家裡,就我們一起熱鬧熱鬧如何?”
知她不喜鋪張,結婚七年,最讓霍慬琛後悔的是當年沒能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後來兩人經歷三年分別,再度重逢相守,他也提過,卻被她拒絕。
不是介意,而是覺得這樣就很好。
你的幸福不是過給別人看的,沒必要再用那樣的形式宣告。
一切憑她高興,霍慬琛自是不會有什麼意見。
“那就這個雙休,正好還有兩天時間,可以問問看他們想吃什麼?家裡也好準備。”
慕槿歌想了下點頭,表示贊同。
與其說是補辦滿月酒,不如說是藉着機會一起聚聚。
聽霍慬琛說,本以爲短時間不會回海城的戚鋮浲也在,據說還帶着一位難得一見的高冷美人。
慕槿歌是凡人,也有八卦心思,如若不是出了慕語這事,她必定早已經安排飯局,約一行人過來吃飯,好一睹對方姿容。
既然決定,便立刻通知。
也好確定雙休大家時間是否可以配合。
好在,似有一股默契,幾通電話下來,沒一個拒絕的。
陰鬱兩日的心情總算有了變化,點點溫暖如陽光滋潤了她。
慕槿歌有其他人的電話,卻獨獨沒有戚鋮浲的。
撥號的手頓住,“戚大哥的號碼是多少?”
霍慬琛報了一串數字,然還沒說完,面前赫然出現一支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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