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歡顏的動作,還有因爲*而有些變音了的問句,卻讓西蒙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別以爲你改變態度,我就會放過你。我說過了,等你從我這裡賺夠了錢,我就放你離開。而在那之前,你都要‘努力工作’!”西蒙的動作只停頓了幾秒,之後就是這仍舊惡狠狠的話,再然後他的動了,動作比之以前忽然更加猛烈起來。
這一次藍歡顏再沒有機會想東想西了,她就好像汪洋中一隻小小的船,隨着風浪起伏着,她想再次說話,但發出的卻只是羞人的聲音。她只能緊緊攀附着西蒙,緊緊的。
她因爲被折騰的太厲害,在西蒙爆發之前早已經累的昏睡過去。所以她並不知道,這一次的事後,沒有了以往的羞辱,而西蒙也並沒有離開。而是略顯小心地從她身上翻下來,倒在一邊。黑暗中,西蒙明亮的藍眼睛深深注視着打着小小鼾聲的藍歡顏久久。最後,則是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抱在懷中,閉上了眼睛。
這一切藍歡顏不知道,因爲當她再度睜開眼睛時,西蒙早已經離開。
書房內,西蒙注視着桌子上的幾件東西。一個小小的存儲器,一個有些醜的小布包,然後就是一些類似證件的東西,還有很少的一些歐元。桌上的這些全是與藍歡顏有關的東西。她丟失的包早已經被西蒙找回,只是他沒有告訴她。而那個存儲器裡面存的都是西蒙一時氣憤拍下的一些與藍歡顏歡愛時的視頻和照片。
而現在,經過昨晚的事情,西蒙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桌上的這些東西了。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西蒙迅速把桌子上的東西掃進了抽屜裡。看到桌上再沒有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時,他才定定神,開口讓門外的人進來。
而門外站着的卻是赤裸着身體的藍歡顏。
睜開眼睛的藍歡顏發覺一直被綁在牀上的她,竟然可以自由行動了。以往每次藍歡顏都會被短暫鬆開,而事後又會再度被綁上,而今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又雙手並沒有被綁住,於是她幾天以來第一次下了牀。
腳捱上地,她就再度體會到了昨晚的瘋狂。看了一眼這幾天用以蔽體的牀單,藍歡顏把心一橫,心狂跳着赤身走出了房間。
這幾天被綁在牀上,她也試着弄清了一些事。比如說這整個三層,似乎只有西蒙和她的存在,但這房子裡還住有別人,她是知道的,但她同樣知道的是,那些人並不敢上到三樓來。這也是她今天爲什麼敢就這樣什麼也不穿的走出房間。
她同樣弄清楚的就是,每天西蒙都是獨自待在哪裡的。是在這一層的某一個房間裡,而她現在就要碰碰運氣看看是不是像她想的那樣。
還好,這一層似乎所有的房間都是開着門的,陽光透過每一個房間的落地窗照進房間,藍歡顏很容易就注意到只有一間房間是關着門的,這讓她聯想起她躺在牀上隔着房門聽到的厚重的關門聲。再次看了一眼這雙開的房門,藍歡顏確信應該就是這一間。於是她懷揣着忐忑的心敲響了房門。
“進來!”
房間裡響起了男人的聲音。藍歡顏聽到之後知道自己賭對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房門。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讓自己坦然面對西蒙的注視,而不會因爲什麼也沒有穿而羞澀地閉上眼睛。
“藍歡顏!”西蒙的聲音中有壓抑的怒氣。藍歡顏經過這幾天與他的相處,已經漸漸摸清楚他的脾氣,在她看來最糟糕的也不過是被他拖回去,施虐一番,這都是她之前遭受過了的,她已經不怕了。
西蒙只穿着一條長褲,赤着腳,上半身纏着紗布。他原本是坐在桌子後面的扶手椅上面的,看到站在書房門口一絲不掛的藍歡顏,他說不清楚心中升起的到底是怒氣多一些,還是擔心多一些。生氣是生他一時心軟沒有再次綁住她,而讓她跑了出來,而擔心則是看到她這副樣子,擔心被除他以外的男人看到,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真的打算殺人了!
“我昨晚沒有看錯,你真的受傷了。”努力在西蒙的注視中挺直着腰的藍歡顏,努力讓聲音平穩不出波動,但實際上她的心已經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誰允許你跑出來的!”西蒙怒氣衝衝地站起來,衝到了藍歡顏的身邊。“而你竟敢什麼也不穿地就這樣走出來!”
“我沒有衣服可穿,而我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早就被你看光了,所以穿還是不穿有區別嗎?”藍歡顏已經學會破罐破摔,甚至敢和西蒙頂嘴了。
藍歡顏的挑畔,讓西蒙眯起了眼睛,他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知道!我在和把我禁錮在這裡,像養寵物一樣圈養着的男人說話!”頂嘴這件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明顯容易多了。
“寵物?呵呵,這種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西蒙笑了,眼前的藍歡顏又一次展現出了不同的一面給他看到。他注意到了她的緊張,她並非如她裝的那樣泰然自若,相反的緊張到渾身都在發抖。現在正值盛夏,她的發抖絕不可能是因爲冷。“你知道寵物的含義麼?寵物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必須討好她的主人。”
他故意這麼說,就是要看藍歡顏的反應,而藍歡顏的反應也出乎他的意料。
“討好你嗎?我如果討好你,你會答應我的請求?”藍歡顏明顯相信了西蒙說的,她的眼睛發亮,滿眼希冀地看着他。
西蒙鬆開了捏着藍歡顏下巴的手:“當然!但是,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我認爲值得價值的東西來交換!你,想要什麼呢?而你又打算用什麼來交換呢?”他邊說着邊向後倒退,一直退到桌邊,倚在那裡站住了。腳下在動,但眼睛卻是一直盯着藍歡顏的。他不肯放過藍歡顏臉上一丁點的面部表情的變化。
他其實早已經厭倦了之前的一切,既然這個女人先邁出了第一步,他不介意讓她擁有小小的希望,但只希望她不要太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