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隱隱感覺到這是項御天發怒的前兆,伸手端過咖啡喝了一口,穩定自己的心神。
參與接收紅港那批貨的手下有很多,這內奸應該暫時查不到她的頭上來。
“項少。”
孤鷹遞給上消毒溼紙巾。
項御天坐正,目光陰冷地看向跪了一地的人,接過溼紙巾擦手,擦拭的動作優雅,將食指上的狐狸頭戒指擦得發亮,陰柔的臉情緒難辨。
一股迫人的壓力卻在整個病房內散開,跪着的人沒一個敢挺直自己的背。
“項少,您的關係一向佈滿國內,這次的事太奇怪,我已經去打聽了。”姜南能在政界走動,“聽說……”
“聽說什麼?”
項御天問,臉上有沒表情。
“聽說是某個神秘組織在針對地獄天。”姜南小心翼翼地說道,“但目前我還沒查到具體是什麼組織。”
“啪!”
項御天猛地將溼紙巾狠狠地砸到他臉上,眼裡迸射出殺意,臉色鐵青,“一個破組織就讓你們兩個把噸的貨都給丟了?”
“項少,是我們的錯。”
姜南、顧北恨不得跪趴在地上乞求饒恕。
項御天搶過江唯一手中的咖啡杯,將她沒喝完的咖啡全數灑到兩人頭上,“廢物!”
“請項少處罰!”
一羣人異口同聲。
“都他媽給我滾!”
項御天握緊了拳頭,戒指上的狐狸頭透着濃濃的殺伐之氣。
“……”
江唯一沉默地注視着項御天繃緊的側臉線條。
除了那次她說自己是渺渺的時候,江唯一還未見過項御天如此盛怒過。
噸的貨代價不小,項御天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
“是,項少。”
姜南、顧北被灑了一頭的咖啡,也不敢說什麼,帶着後面一羣手下畏懼地站起來,份外小心地退出病房。
“砰!”
項御天一把將茶几上的所有東西掃到地上,一張陰柔的臉佈滿陰沉,眼中的殺戳之意十分刻骨。
窗外小雨淅瀝,窗內空氣都是沉默、緊張的。
“給我派人去查,是什麼組織。”項御天道。
“是,項少。”孤鷹點頭。
“把知情的人都給我抓起來,隔離訊問,我倒要看看哪顆老鼠屎進了地獄天!”項御天轉了轉手上的墨色戒指,嗓音冷肅。
“全抓?”那工程可不小,孤鷹站在一旁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江唯一,詢問道,“一姐不用抓吧?”
一姐也是知情的。
像聽了什麼笑話,項御天擡眸睨向他,勾起脣角,似笑非笑,反問道,“你說呢?”
明明他的脣角有着向上微翹的弧度,可他的周身卻散發着可怕的陰森之氣。
“……”孤鷹感覺自己被項御天的眼刀殺了幾個來回,連忙退了下去,“我明白了。我這就下去做事。”
項少怎麼捨得抓一姐呢。
他還笨到多此一問,真笨。活該被罵。
走到一半,孤鷹忍不住回頭又問道,“項少,查到誰是內奸需要再交給您麼?”
“……”
江唯一坐在旁邊,一張美麗的臉孔平靜如常,心臟卻跳得特別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