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和安城同時轉頭望去,只見一羣人從門外小跑而過,分成兩批往邊上跑去,彩窗上映出他們的身影。
這羣人將整個教堂包圍起來了。
“是項御天。”
江唯一心中一沉,項御天居然這麼快就到了?她以爲他就算追來,查到這裡也要一定的時間。
怎麼會這麼快。
“他這麼快就追來了?”安城的眼中有着震驚,也是無法相信。
江唯一忽然像是想到什麼,立刻看向夏玉瓊。
只見夏玉瓊坐在那裡,神情冷漠,沒有什麼意外,老舊的襯衫襯着她的臉格外蒼老。
“媽,你是故意引項御天來的?”江唯一驚詫地看向夏玉瓊,“爲什麼?”
既然已經答應她回來,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她以爲,媽媽只是爲了她死心才讓她和安城結婚,結果,媽媽是爲引項御天……
“因爲在泰國,我沒能力做我想做的。”夏玉瓊冷冷地說道,“你們繼續宣誓。”
“我看誰敢宣誓!”
一個怒吼聲從外面傳來,是項御天的聲音。
那聲音震怒,不可一世,穿透過空氣震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江唯一往外望去,只見孤鷹和一羣手下從外面魚貫而入,將教堂內部也瞬間圍了起來。
燈光灑落。
一雙修長的腿從外面踏入。
項御天走進來,身形高大頎長,一身黑色的裝束,除去眼鏡,黑色長褲,鬆開幾顆釦子的黑色襯衫襯着他堅實的身材,渾身上散發着邪氣的氣息,一張臉上五官妖冶,漆黑的眼中透着怒意。
見到項御天,江唯一完全呆住,站都站不穩,人往後仰了仰。
安城扶了她一把。
項御天的眼中立刻浮出妒忌,步伐變得更快,“把手給我放開!”
下一秒,項御天便握拳朝安城臉上揮過去,安城這兩年也練過,見狀立刻閃開,擡起手要接招。
“別打了。”江唯一伸手攥住項御天的衣袖,聲音沙啞,“項御天,別打。”
別再製造任何狀況。
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傷。
“江唯一!你可真能給我驚喜!”
項御天硬生生地收回手,歇斯底里地低吼出來,轉頭狠狠地瞪向她,視線仔細落在她臉上的時候,他的目光滯了下。
江唯一穿着婚紗是美麗的,但一張臉上完全沒有什麼氣色,嘴脣的口紅很淡,有些地方已經沒了,露出沒有血色的脣色。
她像病人多過像新娘。
“你搞什麼?!”項御天一把攥住她的手,黑眸死死地瞪着她,“你怎麼成這樣了?!”
才一天而已。
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傷口的痛讓江唯一忍得辛苦,她看向項御天的臉,嘴脣微張,沙啞無力地道,“項御天,你能先走嗎?晚點我和你解釋,好不好?”
“不好!”
項御天吼道,瞪着她的臉,伸手摸上她的臉,竟然是一點溫度都沒有,他的語氣更加震怒,“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敢給我和瞎子結婚?”
還敢趕他走?
她是不是想折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