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瘸子,不會出問題,連累你吧。”我問黑寡婦。
黑寡婦皺眉道:“你們小看莊主了,就算咱們不殺他,莊主也會殺他,你沒聽到嗎,莊主的女人,他都敢打主意,死有餘辜,到時候莊主如果問起,我就說他想欺負我,所以被我殺了。”
“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去裝備庫,給木枯置換化骨筒吧,今晚的口令是,諸葛坐廬中,凡事心中握!”黑寡婦道。
口令應該是莊主編的,他編的這樣口令,說明,他對我們的計劃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整個黑暗山莊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總覺得有些不妙,原本還以爲黑寡婦能告訴我們到底誰是仇千山,但沒想到鬧了半天,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豬頭擦乾淨手上的殺豬刀,沒好氣問道:“你這娘們,既然陪人都睡了,怎麼連他的相貌都沒見過,你們難道每次都是黑燈瞎火才見面嗎?”
黑寡婦面無表情道:你們說對了,我每次見他就是黑燈瞎火中,包括做那事,我從沒見過他的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他很強壯,我指的是某些方面。而且他在興奮的時候,身上的屍磷會全部透出體外,散發着濃郁的屍氣。
對不起,我知道的,能提供的只能這麼多了,我被他欺凌了這麼多年,但對他了解的確實是鳳毛麟角,每次做完後,他都會立即轟我走!
“謝謝!”豬頭還想說話,被我制止了,沒必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以免觸及她的傷疤。
“能告訴我你對眼鏡有什麼特殊的感受嗎?”我問。
郭文?我知道他,一個很老實的人,怎麼,你對他有懷疑?黑寡婦有些詫異的問我。
你應該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監獄吧?我問。
黑寡婦道:“你要說監獄裡其他人我或許還能知道點,但這人,好像我來到監獄的第一天,他已經在了,犯了什麼事,因爲不是我經手的,所以我很難說清楚。”
“我就說這小子有問題,我懷疑他就是該死的仇千山,藏在咱們之間玩捉貓貓呢。”豬頭不悅的拉着臉說。
“現在咱們還沒證據,先不急着下結論,我相信如果真是他,他總會浮出水面的。”我冷笑道。
“如果我和他是在牀上,或許能分辨一二,這樣,如果他再召我,我再給你們仔細探查下他的特徵。”黑寡婦臉一紅,有些尷尬道。
“那就有勞了。”我一揚頭,領着豬頭快步走了出去,瘸子已死,是時候對木枯下手了。
木枯的
裝備庫在東苑的倉庫附近,一路上好幾次都被木枯給逮着了,不過當我倆念出“諸葛坐廬中,凡事心中握!”口令時,這些木枯頓時就成了瞎子,呆愣着放行了。
這就是木枯的弊端,尤其是這種低級木枯,他們雖然不懼疼痛,而且刀槍不入,但卻沒有什麼腦子,所以真要遇上什麼事,很難指望。
很快我倆就找到了那個畫着骷髏頭的倉庫,門上掛着一把大鐵索,用瘸子留下的鑰匙往裡一探,還真打開了。
楓哥,有戲!
我讓他別激動,裡面點着蠟燭,靠牆的邊上擺着一排大架子,上面是一個個老罈子,豬頭打開封泥一聞,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了出來。
楓哥,應該是就是這個了。
我數了一下,足足有好幾十個大罈子,不過這時候也沒別的選擇了,“兄弟,麻溜點。”
我和豬頭一人抱了兩個大罈子裡,到了洗花粉的池塘裡,倒掉裡面的化骨水,換成了洗花的水。
洗化的水雖然有毒,但至少沒有化骨水那麼霸道。一個個換下去肯定是來不及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先是化骨筒裡裝滿了,再在剩下的化骨罈裡參和了水。
這樣一來,化骨水的威力就大大打了折扣,雖然依然對人會有一定的殺傷,但至少不會要人命了。
做完這些,我和豬頭各自摟了一大把竹筒子往山莊的西頭茅屋後跑去,快速的把竹筒埋了起來,以作將來造反時所需之物。
“楓哥,你說咱們做這一切,仇千山是不是都知道?”豬頭有些擔憂的問我。
我點頭道:“當然,他就是想看咱們玩小把戲,在一旁看咱們的洋笑。”
豬頭愣道:“那咱們幹嘛還要當傻逼?”
“有些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自以爲在掌握之中,但對咱們來說這就是他的弱點,他想要玩咱們,那就讓他玩下去,看看到最後死的是誰。”我嘴角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道。
“你小子自從得到鳳山的傳承,就變的神神叨叨的,我不管這麼多了,你看着辦,反正咱們兄弟的命就全搭在你身上了。”豬頭嘿嘿笑道。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半夜三點了,我倆這才滿身臭汗的各自回到茅屋睡覺。
我回去的時候,那幾個傢伙睡的正香,我往牆角里的位置看去,孫力已經不在了,約莫半柱香後,他這才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力哥,這麼晚了,還沒睡啊。”我陰冷問道,鼻中滿是鄙夷之色。
“他孃的,今
兒吃壞了肚子,去了好幾趟廁所了,拉的我臉都青了。”孫力捂着肚子,在我面前裝了起來。
我也沒多問,笑了笑道:“是嗎?明天我去給你採點草藥,嚼一嚼就沒事了。”
他哦了一聲,兩人無話。
第二天清晨,山莊裡依然靜悄悄如常,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瘸子的死,對這片枯寂的山莊,沒有一絲的影響,就彷彿這個人從來不存在一樣。
豬頭,你開始聯繫周邊的弟兄,我想今天晚上便是成事之時。我趁着幹活的空當,給豬頭打了聲招呼。
豬頭暗自點了點頭,他那邊還有十幾個人,我這邊暗地讓大狗也做好了準備。
晚飯集合的時候,每個經過的弟兄,都互相打了個眼神。
其實我並不想這麼倉促的就進行造反活動,但現在仇千山既然什麼都知道,他不動,我就動,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坐的住。
我一直都在盯着眼鏡這小子,他表現的很平靜,像平時一樣,跟我裝可憐,吃飯的時候說到家裡的孩子還抹了一把眼淚。
爲了安全起見,我決定給這傢伙下點藥,把耳朵裡藏着的蠱蟲悄悄的下到了他的身上,他要真是仇千山,老子也夠他吃一壺的。
晚上子時分,弟兄們紛紛從茅屋裡走了出來,豬頭領着人,往我走了過來。
一見我,豬頭不悅道:“怎麼搞得,楓哥你的人呢,就這幾個人,能行嗎?”
我也是極爲不解,轉過頭問大狗,大狗無奈道:“楓哥,我真的都安排下去了,但就來了這麼點人。”
“其他人都哪去了,難道他們不想活着走出去嗎?”我沉聲問道。
大狗舒了口氣,表示無可奈何。
我心一狠,媽的,不管那麼多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咱們沒有退路了。
我領着人到了茅屋後面,扒開藏着化骨筒的地方,正當衆人歡喜雀躍,準備拿起化骨筒大幹一場的時候,讓我傻眼的是,坑裡面的東西早就空空如也。
我草!
化骨筒都他孃的去哪了,豬頭大驚道。
不好,咱們中計了,趕緊走!速度回去睡覺。我大喝一聲,讓衆人趕緊撤退。
然而已經晚了,孫力領着一行人,手持着化骨筒從一旁走了出來,陰森森道:“張楓,你這點小把戲,能騙的過我嗎?”
“孫力,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背叛我,我對你不薄,把你當兄弟一樣看待,你就這麼對老子嗎?”我雙眼血紅,怒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