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的夜,黑的如漆。
在確定門口沒有什麼人之後,我悄悄的溜進了姜城。
姜城的廣場上,充滿了血腥味。在廣場正中的地上擺着一個尖頭木樁,一個被剝光了的女人就那麼穿在木樁上。
不是掛,是穿,木樁洞穿了她的身子,從嘴巴冒出了尖。身上滿是鞭痕,鮮血淋漓,格外的悽慘。
我知道,這女人是雷九其中一個姘頭,今天算是給人做了替罪羊吧。
下午的時候,華福把雷九的幾個姘頭全都給找了出來,一個個的在家裡搜查,而在這個女人的家裡,搜出了一件丹陽峰唐門弟子的衣服。
要麼,她自己是唐門的,要麼,她跟唐門有來往。在現今的姜城,不管是犯了哪一條,都是取死之道。所以華福在找不到兇手的情況下就把她給拉出來做了替罪羊。
我沒怪華福心狠,慈心生禍害,現在不是玩仁慈的時候,一個小紕漏就可能讓我們滿盤皆輸。
當然,我並不認爲這女人是殺了雷九的人,從華福手下的報告來看,這女人太過平庸,膽子也小,根本就不像敢對雷九下手的。
沒有在屍體上浪費時間,我悄悄的摸到了一枝花那酒館的後面。
酒館的後院有一座二層小木樓,是一枝花和夥計們的住處。此時,二樓中間的那間房間還亮着燈,隱隱可以看到有人影在晃動。不過看影子就只是一個人。
院子的圍牆對我來說和沒有區別不大,一個縱身就跳了進去,輕輕落在地面上,貼着牆根靠近了小樓。
一個個黑暗的房間裡,呼嚕聲不停的傳出,這倒是給我的行動帶來了一些方便。翻身上了二樓,摸到窗下,就聽到屋子裡傳出一陣嘩嘩的水聲,其間還夾雜着一枝花哼唱小曲的聲音。
“小冉,和史家那邊聯繫的怎麼樣了?”在哼唱中,一枝花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這倒是讓我納悶兒了,之前遠遠的明明只看到屋子裡有一個人影,她這是跟誰說話呢?
“婕姐,你放心吧,史家那邊我已經聯繫上了,這邊的事情也跟他們說了。不過史家老爺子好像對咱們說的事兒不太相信,一定要自己過來查看一番。這老頭也真是沉得住氣,兒子都死了,還那麼謹慎。”回一枝花話的,是個很嬌嫩的聲音,好像一個小孩子。
我知道這一次我沒有來錯。史家,老頭
子沉得住氣,兒子死了,這三個條件湊到一起還用多解釋麼?就是賣玄鐵給唐絕的那個史家。
這個一枝花果然纔是和唐絕有關係的人。
聽明白這點,我並沒有急着動手,一枝花這女人隱藏的很深,她的實力如何我暫時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會比我強,我應該能制服她。而那個聲音像小孩子的女人則是個變數,如果我不能第一時間制服兩個人的話,行蹤多半會被其他夥計們察覺,那和我想要的結果就背道而馳了。
裡面兩個女人說完了正事兒,撩水的聲音再次響起,順帶着,還多了幾分嬉鬧聲,什麼“婕姐你的胸好大,我好羨慕。”“小冉你皮膚好嫩,姐姐都想把你吃了。”之類的鶯聲燕語弄得我心裡也是一陣陣的悸動。這個一枝花很浪蕩,怎麼小丫頭也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讓人真想衝進去把他們兩個都給辦了。
聽了十多分鐘窗腳,裡面的嬉鬧聲終於停下了,緊接着,那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和一枝花推門往外走。我趕緊躲到了走廊上一堆雜物後面。
也許是因爲在自己地盤上吧,那個看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小女孩兒警惕性並不高,關上房門,就蹦蹦跳跳的朝樓下走去了,根本就沒回頭看我這邊一眼。
眼看着那小女孩兒下了樓就直接走進前面酒館裡了,我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一枝花的臥房門邊,用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誰呀?”屋子裡傳來一枝花詢問的聲音。我卻沒有回答,擰了一下門把手,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散發着熱氣的浴桶還擺在房間裡,整間房子瀰漫着一股混合着花香和女人體香的味道,讓人不由得想多吸幾口。而一枝花此時正裹着浴巾坐在牀邊,頗有些驚愕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我。
“怎麼,老闆娘,對我突然出現在這裡,感覺很吃驚?”我沒有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就算知道了和唐絕有勾搭的人是她,也沒必要一上來就下殺手,事實上,相對於殺了她,如果能好好利用這個女人,我能得到更多實質性的好處。
“額,原來是楓哥啊。奴家,你真是嚇了奴家一跳呢。”一枝花說着,用手輕輕掩着胸口的雪白,臉上卻是帶着嬌媚的笑容,勾的人眼睛不由得朝那邊看去。
“沒看到你人跳,光看到球跳了。”我輕笑了一聲,隨手帶上了房門,大大咧咧的拉出桌邊的椅子坐了上
去,然後裝模作樣的朝着周圍打量了一下。“我說,老闆娘,你不是說今天的香蕉已經發出去了,已經有一位入幕之賓被你帶回來了麼?我怎麼沒看到人啊?還是說老闆娘你看不起我,覺得上次發給我的香蕉過期了,我就沒資格進你的閨房了?”
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茉莉花的淡雅香味讓我整個人都舒暢了幾分。
“別提了,那個臭男人,一點用都沒有,看着挺健壯的,結果才三分鐘不到就繳槍了。這不剛被奴家趕走了,把身上的髒東西洗了洗,楓哥你就來了。”一枝花的應變能力顯然非常的強,臉上沒有帶出任何不自然的神色來,如果我不清楚剛剛只有一個小女孩兒從她房間裡走出去的話,沒準還真的要信了她的鬼話。
“哦?那,既然之前的男人不行,換一個怎麼樣。”放下杯子走到牀邊,我很有侵略性的把臉朝一枝花的臉上湊了過去。
一枝花似乎有點不適應我這種一上來就貼臉的親熱,身子微微有些後仰,這動作讓她的兩條腿微微張開,那股血腥味再次衝進了我的鼻腔。
“楓哥,奴家,奴家都沒有準備過,剛纔雖然洗了一下,可是奴家身子還是有點髒,不如,楓哥明晚再來吧,奴家肯定把楓哥伺候的好好的。”兩條玉臂環在了我的脖子上,檀口中噴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哦?可是我今天火就很大,一定要找個人泄一下呢,你知道的吧,雷九死了,死的莫名其妙的。”我拍開了她的手,然後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脖子。從外在,我真看不出她有多大本事,如果她敢有什麼小動作的話,輕揉的撫摸立刻就會變成致命的扼殺。
“那,那我給楓哥來一管?你們男人不就喜歡看到女人們匍匐在身下麼?”一枝花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媚笑,伸手朝着我的襠裡摸了過去。
“啪”我一巴掌打開了她的手,“老闆娘,你這是看不起我麼?還是說,你今天又不不方便啊,我可都聞到血腥味了。”右手以掐的動作放在了一枝花的脖子上,並沒有用力,但是威脅的味道不言而喻。“我沒記錯的話,老闆娘,一個多星期之前你就在經期了,難道今天還在?或者說,那天你身上的血腥味根本就不是什麼來事兒了,而是剛剛伺候完唐絕那個小白臉呢?”
我掐在一枝花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緊!她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了當的突下狠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