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說話似乎有所暗示,便問,你知道些啥?因爲蟒蛇、王玲都提醒過我,要遠離喻紫柔。
我看了過去,紫柔正在給瑤瑤餵飯,動作是那麼的溫柔,一如自己的親閨女一般,說實話,孟夫人走了,瑤瑤缺乏母愛,若是紫柔能時不時關照她一下,再好不過了。
豬頭說,具體來頭還不知道,但肯定不簡單,不過蟒蛇說,今晚你可能會有點小麻煩,走,下樓,我帶你去看看。
紫柔,麻煩你收拾一下,我歉然的聳了聳肩。
紫柔溫柔的點了點頭,示意我去忙。
我其實挺喜歡這種賢惠、懂事點的女人,當初與王玲相識半年就走入了婚姻殿堂,正是被王玲顧家、賢惠的這一點給吸引了,紫柔今天的舉動,無疑讓我心中增加了不少好感。
豬頭領着我下了樓,穿過馬路對面,指着我住的單元樓,“楓哥,你看看。”
我擡頭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一道紅光徑直打在那棟樓上,光影形成模模糊糊的三個字,怡紅樓!
那位置正好是喻紫柔所住的樓層,在城市裡,很多店面都喜歡用霓虹燈,尤其是一些夜店,招牌越亮,其實對一些鬼魅、妖物的吸引力就會越大。
這也是經常出入夜店的人,會精神萎靡,運勢會走下坡路,正是被鬼魅擾身,吸走元氣所導致。
而怡紅樓那三個字周邊的花紋,粗看起來歪歪扭扭像是藏文,仔細一看,會發現那是符文花邊。
一束燈光裡怎麼會有符文花邊呢?
豬頭在這方面比我精通,他給我解釋說,這是引鬼符邊,是一種特殊的符文,像殯儀館還有一些專門的鬼事店,甚至包括咱們黃泉都會用到,目的就是爲了提醒鬼怪。通常有警告、歡迎、指示的意義,眼下顯然是指示之用,表示我家樓上是一家供鬼玩樂的窯子。
臥槽,該死的缺德玩意,我說怎麼這麼多鬼闖入紫柔家,原來是他們在搞鬼,我怒髮衝冠,邀豬頭去找對面娛樂場的老闆談談。
豬頭搖頭說,時間不多了,明天白天去找他們,趁着劉三還沒到,咱們得去準備準備。
這次事件,最詭異的是天花板裡的那玩意,豬頭懷疑那傢伙是個拉皮條的,專門給鬼做生意。大部分鬼其實都挺有錢的,比如說一些人死後,他的宅子、產業都閒置了,那些行裡的人,就會出手,想辦法從鬼手裡奪過來。
這也就形成了,爲什麼很多大企業當家人,甚至是家族企業,在一夜之間突然就易主了,就是因爲原來的掌舵人做了鬼,變賣了產業。
人跟鬼的聯繫,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緊密,但大部分鬼玩心眼都鬥不過人,說到底,人是萬物之靈長,鬼再狡猾,都會被人找出弱點,從而被限制。
回到樓上,豬頭說喻紫柔必須回到“怡紅院”,引那些鬼獻身,讓他具體判斷一下。
喻紫柔嚇的花容失色,不過在我的安慰、鼓勵下,她還是鼓起勇氣,回到了房間。
豬頭上了牀,仔細的打量着天花板,左看右看都沒
看出門道,“楓哥,風水這行,鳳老頭既然傳給了你,你比我懂,還是你來吧。”
說話間,他進了廚房。
昨天太倉促了,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天花板,我拿了硃砂,快速的在上面圍着吊燈,畫了一個八卦。
我現在還沒學會心算,只能是比着八卦去推算,鬼喜歡呆在坤位,根據喻紫柔這房間的位置,推出坤位並不難。
我試着用手去摳了摳,發現天花板有些鬆動,隱約有一條細小的裂縫,一股腥臭之氣傳了出來,我一看手指上竟然有血漬。
顯然天花板裡有門道,就在我打算弄開它的時候,房間裡的法鈴響了起來,這是豬頭在小區樓道口布下的陣法,若是人經過不會響,只有鬼或者陰氣重的東西路過,纔會報警。
楓哥,別弄那了,來不及了,快擦掉八卦,豬頭提了一桶黑乎乎的東西進來,焦急的催促着。
我連忙用毛巾擦掉硃砂八卦印記。
快,給喻小姐畫鎮鬼紋!說完,他快速的退了出去,衝我乾嚎了一嗓子,“你他媽都上了人家,還害什麼臊,麻利點啊。”
我暈,我啥時候上過紫柔了,真想撕爛這傢伙的嘴。
喻紫柔也是滿面嬌羞,張楓,你需要我怎麼配合,只要你吩咐的,我都願意去做。
樓道里設置了簡易的防鬼陣法,但根本攔不住劉三,只能稍微拖延一點時間,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
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我讓她脫光了衣服,我需要在她身上畫,鎮鬼符。
喻紫柔很乖巧的脫掉了衣服,現出了山巒起伏的風景,我頓時一陣口乾舌燥,默唸了幾句阿彌陀佛,咬破指尖,沿着她的胸口,用血快速的畫了下來。
不得不說,我雖然抓鬼不行,但在學習一些符法、風水、命理方面是一竅通,百竅通,畫符其實只要熟記了符頭、符尾的走勢,填符就簡單了。
嗯嗯!
喻紫柔突然發出兩聲軟軟的嬌羞,我一看,她滿臉紅光,眼如春雨,愛意綿綿,這時候她竟然還能有感覺。
最後的符尾是下在她最重要的位置,我手指勾那一下,她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張楓,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有你在,就是天塌下來,我心都是安靜的,她穿上薄薄的睡意,躺在牀上,明亮的眼珠子嫵媚的看着我。
我的姑奶奶,現在不是調情的時候,我給她拉好被子,其實我的手指到現在都像觸電一樣酥麻着,我突然覺得這符畫的,咋那麼賤呢?
張楓,你二大爺,搞定了沒有?豬頭在外面大喊。
我打開門,豬頭拿了塊瓢,照着我披頭蓋臉的澆了下來,那東西黏黏糊糊,很是冰涼,散發着一股腥臭之氣。
只是一眨眼,我這個江北帥哥,就成了非洲來客,渾身都黑透了。
別大驚小鬼,這是用墨汁混合年關的糯米水弄的,白事店裡真正的紙人都是這玩意調的黑料,這東西能覆蓋住咱倆的陽氣,待會好下手。豬頭向我解釋說。
就在這時,我聽到樓道里
,咚咚的響起了腳步聲。
大廳裡,旺財汪汪的大叫了起來,向我倆報警。
我和豬頭連忙藏好了法器,貓在臥室裡,坐等劉三上門。
吱嘎,門開了,讓我和豬頭傻眼的是,當先進來的不是鬼,而是一羣染着紋身,手裡提着砍刀、棍棒的兇漢。
我去,這下我倆真是傻了眼!
他們的胳膊上都紋着一條龍,豬頭說,媽的,他們是龍三的人,對面娛樂場是這缺德玩意開的,即做人的生意,又做鬼的生意,這狗日的打的一手好算盤。
昨天劉三吃了憋,好事沒幹成,他們肯定找了龍三投訴服務,所以龍三差來了混子,想要揍我倆一頓。
爲什麼說江北是黃公子的天下,不僅僅是他手下養了一堆圈子裡的邪人、閒漢,有宋閻王給他撐腰,重要的是,他跟黑道的這些人走的很近。
術法、鬼治不了你,老子還有人,還有權,如果不是黃泉,我幾乎在江北寸步難行,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
我一陣頭疼,要是對付鬼還好說,畢竟準備充分了,但現在來了這麼一羣凶神惡煞,可不好整。
我問豬頭現在咋辦,咱白忙活了,這麼多人,能幹的過嗎?
豬頭說,小看你家豬爺了不是,在這好好瞅着,革命的火種是怎麼焚燒這些雜草的。
這些混子,一進門二話不說,先亂砸了一通,可憐喻紫柔精心佈置的房子,就被這羣狗東西給毀了。
豬頭提着殺豬刀,咬着香菸打開門走了出去,猛然大喝一聲:“孫子們,你家豬爺在此,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的殺豬刀可不認人。”
領頭的混子是個圓溜大光頭,“喲,小子,還挺橫,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
“你們不就是那條叫什麼泥鰍三的走狗嗎?今兒老子就宰了你們這羣野狗。”豬頭嘿嘿一笑,反問道。
說話間,豬頭像炮彈一樣扎進了混子堆裡,他的速度很快,踢腿、出拳勇猛用力,快若閃電,殺豬刀下手也是恰到好處,全都是手筋腳筋。
可憐那羣混子,平時囂張慣了,專好欺壓良民。龍三知道我的底,雖然從太平村活着走了出來,但沒啥真本事,又丟了魂,軟弱無力,上次還被他請的蟒蛇差點給宰了。
所以,他自以爲吃定了我,派了幾個混子足夠收拾我。
他倒未必敢殺我,但再給我一次教訓,打個殘疾,還是敢的。
只是他沒想到豬頭也加入了黃泉再次跟我連成一條線,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能打,但豬頭天生神力,要知道他可是能跟老爺子那種老把式都能鬥上幾十個回合的變態存在,這些混子怎夠他玩的。
不到三十秒,幾個混子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慘叫不已,不是手筋被斷了,就是腳筋被挑,估計下半生想要舒坦活着,是沒戲了。
大廳裡打的不可開交,但奇怪的是,喻紫柔卻是一點聲響都沒有。
情況不對啊,就在我覺疑之時,一陣臭氣、陰氣之氣從後背傳了過來,我回頭一看,臥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