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頭擡起頭,掃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投胎好,能成爲地府韋大人的親戚,你也能住地字號,少在這聒噪,滾!”
老頭的聲音並不大,但那個滾字一出口,如刀子一般,震懾人心,說話的那人,領了牌子灰溜溜的走了。
在地府,實力爲尊,但也有很多達官貴人的公子,比如閻王爺秦無極,他也有心腹,雖然未必有本事,但就能在地府橫着走,人際關係,走到哪都是少不了的。
看來這個韋大人在地府很吃的開,難怪這麼多人都要刻意強調不能動韓爽。
“張文宗,人字號13號。”包老頭又給張文宗發了一個門牌,張文宗原本還想叨叨幾句,可是有前面那位仁兄的教訓,乖乖的閉上嘴,退到了一邊。
“張楓,下人舍……18號。”包老頭顯然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他擡起頭看了我一眼,把一塊竹牌扔給了我。
旁邊頓時傳來一陣鬨堂大笑,我在琅琊山因爲與張華打成了平手,還是有點小名氣的,很多人都以爲我肯定會受到孟執事的重用,怎麼着也能混個地字號,但沒想到居然被安排進了最差的下人舍。
下人舍顧名思義就是給那些下人居住的,一來就給我下馬威,顯然是有人要整我。
“謝謝。”我平靜的接過竹牌,在衆人的嘲笑聲中,氣定神閒的走了出去。
喂,張楓,你等等!
韓爽與張文宗緊追了出去,兩人還以爲我生氣了,忿忿不平的咒罵了一通。
我走到僻靜處,把小耳朵放了出來,因爲住在下人舍,我估計多半是一堆人擠在一塊,帶着她不方便,只能交給韓爽了。
“楓哥,要不你去我那住吧,反正也寬敞。”韓爽面色一紅,看了我一眼。
我故意在她的胸口狠狠盯了一眼,然後舔了舔舌頭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長的這漂亮,胸又大,我怕忍不住,半夜把你就地正法了。”
韓爽又羞又惱:“你要敢就地正法,我就煽了你,哼,長的這麼好看,卻滿肚子壞水。”
“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趕緊回去休息吧,照顧好小耳朵,不然我要打你屁股。”我擡手故意裝作要拍她美臀的動作,嚇的她連忙一溜煙跑了。
張文宗拍了拍胸口道:“楓哥,我剛剛看了,要住地字號,需要給朗月峰交一百萬金建設費,住天字號需要三百萬金,以我掙錢的本事,很快就能讓你住上好房間。”
我揹着手,傲然笑道
:“只要能有個容身的地方,住在哪不都是一樣。再說了,住一個房,就要三百萬金,有錢也不砸這上面啊,三百萬金都夠在鬼市上買上一把上好的法器了。”
張文宗見我心意已決,也不好意思再勸,嘟噥了幾句走了。
我一來就遭到了下馬威,擺明了有人故意刁難我,朗月峰的弟子在三峰中算是比較少的了,但依然內鬥的厲害,我要想拿下朗月峰,看來這裡面的一些渣滓得清除掉才行。
不過我也不急着去找是誰找我的麻煩,我想這人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我拿着竹牌,找到了18號下人舍,這是一間由簡易的毛竹臨時搭起來的棚子,我進去的時候,裡面空蕩蕩的,但屋裡裡卻是一片狼藉,地上打着個草鋪,扔了幾件髒衣服,散發着刺鼻的汗臭味。
我選了快乾淨地,盤腿坐了下來,忙活了一天,我得好好休息一會。
入定沒多久,我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一個步履蹣跚,滿臉疲憊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見我坐在牆角,他嚇了一跳,驚訝問道:“你是誰?”
“我叫張楓,是你的新舍友。”我睜開眼道。
他見我穿着尚算華麗,氣勢非凡,先是愣了愣,旋即自嘲笑道:“新舍友?呵,你也是得罪了孟虎,被趕到了這來吧。”
我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探,他體內的元氣紊亂,但尚算充沛,但身形卻如此羸弱,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陽脈竟然被人生生震斷了,成爲了有元氣,但沒法使的廢物。
他用力甩了甩手,往草蓆上一躺,也顧不得渾身酸臭味,懶洋洋道:“不用看了,我早就被廢了。當初我剛到朗月峰的時候,也像你這般氣盛,住的還是天字號,也算是一號人物。後來因爲跟人爭風吃醋,得罪了孟虎,結果被廢掉了陽脈,成爲最下等的廢人。”
“誰是孟虎?”我眉頭緊鎖,在玄界中廢掉陽脈,是一種天大的侮辱,就像我化氣訣廢掉齊凡一個道理,比殺人,遠遠要殘酷。
他卻是不願意多言,嘆了幾口氣,倒頭就睡,沒多久,就開始打起了呼嚕。
孟虎!如此心狠手辣,有意思,剛進朗月峰便遇到了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
我絕不會小覷任何一個三花弟子,比如張華,他的實力就不錯。我能幹掉新人齊凡,不代表就一定能在琅琊山橫行霸道。
至少劉德、孟大志、山主的修爲是我現在不能隨意挑釁的。
“張楓!”門口傳來嫵媚的聲音
,我擡頭一看母夜叉穿着旗袍站在門口。
“餘鬆,滾出去!”母夜叉走進來,柳眉輕蹙,衝裡邊的餘鬆呵斥道。
餘鬆起身一看,大驚道:“原來是李師姐,你怎麼會到我這破地方來。”餘鬆兩眼直放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母夜叉的胸部,喉結急促的聳動着。
“看來孟虎教訓你還不夠,狗改不了吃屎,下一次我看得閹掉你,還不滾。”母夜叉雙目一沉,嚇的餘鬆連忙屁顛屁顛跑了出去。
我笑道:看來這位餘鬆還挺有名氣。
母夜叉冷笑道:此人以前也是三花弟子,比我來的還早,修爲也不錯,曾在朗月峰是一號人物。但因爲跟人爭風吃醋,惹惱了孟虎,被孟虎廢掉了修爲,貶爲了賤人。
我摸了摸挺拔的鼻樑,自嘲道:這麼說,我現在算是個賤人?
她嫵媚的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怎麼會呢,峰主很器重你,有意提拔你,但在此之前,你必須走出這鬼地方,才能接受任務,與人一較高低。
我伸手攬着她的腰,“教官,如果我沒記錯,那天上岸的時候,你在我耳邊說過,只要我能成爲朗月峰弟子,你就給我吹一簫,不知道現在這約定還有效嗎?
母夜叉是熟婦,在琅琊峰混跡多年,深知她最大的武器便是身體,所以她不會有什麼羞澀,只要我是強者,泵說是跪着吹一簫,就是我想上她,也不是問題。
“當然,你要有雅興,現在老孃就可以兌現承諾,給你吹舒服了。”她笑着與我打趣,伸手抓在我的襠部摩挲着:“老實說,我沒想到你長的這麼好看,你就是個廢物,衝這張臉,老孃替你吹一簫也值了。”
看着她紅豔豔的嘴脣,我倒還真有點這個想法,只是還有太多事情要談,這念頭也就只能打消了。再者這女人不簡單,提供了服務,老子又欠了她人情。
我用力的在她豐臀上掐了一把,“吹的事,咱們有的是機會和時間,告訴我,孟虎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針對我。”
“你還記得鍾亮嗎?”她提醒我。
我點頭道:當然,他挑唆張華來殺我,這賊小人,莫非又是他使得壞?不對啊,他是丹陽峰的弟子,怎麼在朗月峰也敢放肆。
母夜叉嗯了一聲,接着說:“鍾亮有個妹妹,原本是恆山派的尼姑,法號靜妙,現在是三花弟子,極善男女房中術,就連山主都對她讚不絕口。這女人是三峰通吃,她最近跟孟虎走的很近,所以,你說你能有好日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