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夏冬青的這個婚約,大太太嘆息了一聲說。
“你爹活着的時候,古家都不提這事了,現在死了,我們夏家完了,古世興恨不得和我們撇開關係,怎麼還能認這門親?”
大太太打擊了秋茵,二姨太立刻豎起了耳朵聽了去,她又抓住了這個機會,將鋒利的矛頭對準了夏秋茵。
“你能想到,別人就想不到嗎?那會兒撥了電話,一聽是我們夏家打去的,直接電話就扣死了,你白被你爹誇獎聰明瞭,也不過是賣弄小聰明罷了。”
姐姐夏冬青好像受了委屈一樣,哭得更歡了,斷斷續續地說:“聽說古逸風在他爹手下當統官,能文能武的,長得也不錯,眼光挺高的,我雖然沒見過他,也知道他一定看不上我,現在我們家完了,誰還願意提這樁婚事啊。”
夏冬青說得垂頭喪氣的,一臉土灰,秋茵瞪着姐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人家古二少爺還沒說毀婚呢,她這頭兒就泄氣了,難怪被人家看不起,一點骨氣都沒有,這門親事怎麼說也是兩家長輩定下的,沒個說法怎麼能毀了?
“你爹死前還提這事兒呢,早知道,催着古二少娶你好了。”大太太的腸子都毀青了。
“他是娶老婆,還是要娶軍隊?說好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夏秋茵不到黃河不死心,古家沒有親口說出來,就不能這麼算了,如果古二少敢因爲她們夏家倒了毀婚,她一定當他的面理論理論。
“不這麼算了,還能怎麼樣?” 二姨太撇着嘴巴。
在大家的眼裡,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夏秋茵看着小嬋憋着的嘴巴,蠟黃的小臉,於心不忍,爲了小嬋,怎麼也要拼拼,只要古逸風娶了姐姐,夏家就是大軍閥古世興的親戚,嚴廣雖然依靠了軍閥袁明義,強強聯合,可面對古世興,想硬氣起來,也沒那麼容易,古世興可是佔據了整個東北,就算嚴廣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輕易動了古世興的人。
“接電話的是古世興本人嗎?”秋茵不緊不慢地問着周伯。
“不,不是。”周伯回答着。
“是古二少古逸風嗎?”她又問。
“也不是。”
“既然不是古世興,也不是古逸風,莫不是古傢什麼姨太太或者下人,你們就認爲古家不認這個親了?好像古家說了算的,不是女人吧?”
秋茵這會兒倒是夠厲害的,說話咄咄逼人,氣他們不用腦子,一張嘴巴就出結論,二姨娘立刻沒電了,不說話了。
“秋茵說得也在理,能找到救兵,總比等死強,我們現在也只有這個法子了。”
周伯覺得秋茵說得有理,表示贊同,有了支持的目光,秋茵自然底氣十足了。
“爹活着的時候,和古世興可不是一般交情,不然也不會在古二少沒見到姐姐的情況定了這門親,他是想好上加好。”
“你說的雖然有道理,可如果古家認這門親,怎麼不出面擋住嚴廣呢?他們現在已經把我們夏宅包圍了。”
姐姐雖然害怕,臉上還是露出一絲喜色,秋茵猜她一定很喜歡那個古二少爺,情根深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