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當即就想開罵,在自己的地盤想帶走自己兄弟的媳婦,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出去混。只是他還沒來的及說話若水就開口了:“你到底賭不賭?”
喬舒臉色有些難看,強忍着罵孃的衝動勸道:“宋小姐,你們姑娘家沒接觸過賭石,不知道這東西得有經驗的人才能賭贏。你從來沒接觸過,哪兒能贏得了他,要是把話說死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咱輸了就不好說了。”
林謹也生怕若水被胡麻子帶走,且不說不好和宋家交待,就是自己相親的對象在自己眼前被人帶走了,以後自己也不用做人了,忙勸道:“就是,讓胖子幫你出口氣就行了,何必跟他賭這個。”
若水搖了搖頭說:“放心,我不會輸。”說完又皺着眉對胡麻子說:“你到底好了沒有。”
喬舒和林謹沉默了,他們就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胡麻子則被氣樂了,他還沒見過這麼上趕着找死的,若不是自己長的太醜他都要懷疑這女人是看上自己了。他哼了一聲說:“好了。”然後指了指自己早就看好的那塊翡翠原石,說:“就那個了。”
胡麻子說完之後似乎生怕被若水搶了一般招呼自己帶來的小弟過去守在了石頭旁邊,然後纔對若水道:“該你選了。”
喬舒一看胡麻子選的那塊原石就氣的跳了起來:“胡麻子,你要不要臉?把店裡最好的石頭選走了,才讓宋小姐選。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這塊翡翠原石喬舒進貨的時候就有不少賭石的高手看好這塊石頭,說這塊石頭很可能會出冰種的翡翠,其他的原石可沒這麼高的評價,那若水豈不是選哪塊都會輸嗎?喬舒的臉都綠了。
若水倒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指了指自己身邊那塊半人高的巨大翡翠原石說:“那我就要這塊了。”
若水選的這塊翡翠原石體積巨大,並且整個原石通體都是白色的,一般情況下原石皮殼呈現白色,說明石頭成份較純,含有綠色成份機率不高;黃色、褐色、黑色皮殼含綠色成份機率較高。_這整個一大塊原石都是白色的,說明這塊石頭百分之八九十的機率是不會出綠的。
喬舒對若水已經無語了,你說你壓根不懂賭石還湊什麼熱鬧,非要跟人賭,還下那麼大的賭注,要知道,這不僅僅是丟你自己的臉,你現在可是跟我們一夥的,你輸了被人帶走,我和我兄弟以後也沒臉做人了。
喬舒心裡對若水的怨氣極大,忍着怒氣咳嗽了一聲,黑着臉道:“妹子,你還是再看看別的石頭吧。這真不大合適。”
若水聽喬舒連稱呼都改成妹子了,瞥了喬舒一眼,淡淡道:“不用了,這塊就挺好。”
喬舒氣的想打人了,這要是自己媳婦他非抽一頓不可。一邊的林謹臉色也是黑的嚇人,本以爲若水是個聰明,有文化,並且不簡單的人,誰曾想竟然是這麼個不知好歹,頑固不化的。
若水沒有搭理黑臉的兩個人,她剛纔繞着這些原石一個個轉了一圈可不是白繞的。她能感覺的到,在所有的原石裡,這塊原石的靈氣最龐大,也最精純。一般來說,玉石的質量越好裡面的靈氣也就越精純。風水師在布風水陣法的時候都要用到玉石擺件,因爲玉石含有靈氣,裡面的靈氣可以調整風水磁場。所以若水對玉石的靈氣十分熟悉,只是剛纔她不知道這些石頭是翡翠原石,這纔好奇的一個個去看而已。
胡麻子笑的嘴都咧開了,就算今天他賣喬舒個面子,不動這個女人,但那塊原石的錢他們是要幫自己出了。那可是這鋪子裡最好的原石,少說也值幾萬塊錢,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喬舒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心裡暗罵自己這兄弟千挑萬選,最後竟然挑了個只長臉蛋,不長腦子的女人。今天過後一定要勸自己兄弟跟這女人斷了,這種女人以後說不定能把他們林家的家業都敗光了。
若水自己定了要那塊石頭,喬舒和林謹也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叫了解石的師傅過來。喬舒家世代都是做這個生意的,解石的師傅也是十分有經驗的,過來以後看了一眼胡麻子買的原石,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喬舒道:“少爺,順着這個紋路切,您看怎麼樣?”
喬舒家裡是做翡翠原石生意的,自然懂行,知道這個位置很合適,哼了一聲,斜着眼睛問胡麻子:“胡麻子,你覺得呢?”
胡麻子咧開嘴笑道:“陳老說的,肯定沒問題。”
喬舒又哼了一聲,揮揮手,說:“切吧。”
不得不說,衆人看好的石頭果然不錯,陳老一刀切開,衆人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塊原石果然是冰種,雖然只是飄着淺綠色的花,但也是難得的好料子了,最難得的是玉石的面積竟然有巴掌那麼大,最起碼可以做兩對鐲子,再做幾個掛件和戒面,這做出來可能賣不少錢了。
胡麻子笑的十分得意,對陳老道:“我這原石已經開了,給那位宋小姐的也開了吧。好讓宋小姐早點把我這塊料子的錢也付了。”
陳老站在原石面前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擡頭問若水:“小姐,請問這塊石頭您打算怎麼切?”
若水回憶了一下剛纔自己感覺靈氣的大小,也把眉頭擰了起來,猶豫了許久,直到對面的胡麻子都要忍不住繼續出言諷刺的時候纔開口道:“不要切了,直接磨吧!”
“什麼?”陳老幾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位小姐看着挺漂亮的,怎麼腦子有問題?這麼大的一塊原石,哪有直接磨的,那怎麼也得先切開,看看哪兒有玉啊。
若水彷彿沒有聽到陳老的質疑,指着原石的一角說:“從這兒開始,磨。”
陳老看了看一邊臉色已經鐵青的喬舒,卻見喬舒深吸了一口氣,道:“按照宋小姐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