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何不知道藍淋是什麼人,徐紹彥可知道啊,他那個前未婚妻可是個狠角色,當時就因爲看不慣他和若水走的近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後來虧得若水在身邊這才救了他一命,雖說後來因爲若水幫了藍淋一把,讓藍淋了卻了那麼多年的心結,藍淋和若水,以及他都成了好朋友,但是他想起來那個女人,還是忍不住的汗毛直豎,那女人手底下陰人的手段太多了。
在徐紹彥心裡,若水和藍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若水單純,善良,是深不可測的世外高人,而藍淋是陰險狠毒的外族人,心胸狹窄,手段狠辣,他一直不明白若水怎麼就能和藍淋處的那麼融洽。
若水見徐紹彥的臉色有些發青,疑惑道:“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徐紹彥聞言忙調整了表情,道:“沒有,只是想到要去藍淋那裡,有點......不太適應罷了。你也知道的,我差點死在她手上,到現在還對那女人有點心理陰影。”
若水噗嗤一笑,說:“藍淋只是因爲有心結,所以性格有點偏激罷了,現在心結解開了,不會再那樣了。其實她雖說行事手段狠辣了點,爲人卻是重情重義的。”
徐紹彥知道若水精於看相,她既然說藍淋是重情重義的人,那就不會有錯了。只得附和了兩句,帶着若水一起去了藍淋家裡,若水不認識藍淋的家,他必須得帶路。
若水跟着徐紹彥離開後陸清何眸中閃過一道厲色,一旁的陸福小聲道:“少爺,是不是要出手對付......”
陸清何冷聲道:“再看看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出手,她不是一般人,一旦出手定會讓她知曉。”
陸福小聲應諾,不再言語,心中感嘆他家少爺娶個媳婦還真是艱難,連對手都不是一般人。
徐紹彥和若水去了藍淋家裡的時候藍淋受寵若驚的迎了出來:“若水,你真的來看我了。”眸子裡滿滿的全是驚喜,平時的高冷範兒都消失不見。
和藍淋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俊秀男子,若水掃了那男子的面相一眼,就明白了這就是藍淋曾經的那個心結,沒想到那心結竟然跟着藍淋來了這裡。若水笑着看了藍淋一眼,才道:“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借點東西。”
藍淋拍了拍胸脯,大方道:“我本來就欠你人情,你想找我借什麼,儘管開口就是,我絕對沒有二話的。”
藍淋是苗人出身,一向被人看不起。就算現在是懂得術法的高人,那些高門大戶的人找自己辦事情,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可那些玄門中人還是把自己看做邪門歪道,並不待見她,儘管她的術法比那些大部分玄門高人都強的多,可他們還是看不起她,面對她時,總是覺得他們比她高人一等一般,讓她很不舒服。
藍淋和若水是實實在在交過手的,在她眼裡,若水這樣的纔是真正的玄門高人,最起碼比她見過的那些自視甚高的玄門高人要強的多,可若水卻沒有看不起她,還拿她當朋友,主動上門來找她,這讓她心裡充斥着暖意。
周天逸教徒弟向來只重人性,並不看重出身,所以若水也沒有在意過什麼苗人漢人之分,她從藍淋的面相中看出藍淋是重情重義之人,覺得此人可交,也就不再想其他。此時也直爽道:“我聽聞你們苗人喜歡養小鬼,不知能不能借我一些小鬼用用?”
藍淋先是詫異道:“你要用小鬼?”隨即又尷尬道:“按說你開了口我就不該推辭的,但是我手裡養的小鬼如今都不在手上,你要想借怕是要過些日子了。”
若水知道藍淋和她的師父現在建了一個門派,派中也有不少人,這些弟子沒有理由不養小鬼,那麼多小鬼都不在手上,是做什麼去了?若水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直射向藍淋,淡淡開口:“不知這些小鬼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藍淋看到若水凌厲的目光哪裡還不清楚若水的心思,嘆了口氣,道:“我們沒有讓小鬼出去害人,是......是......唉,說出來實在是丟人,罷了,咱們的關係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其實我們手裡的小鬼最近都失蹤了。”
“什麼???”若水忍不住驚叫出聲。這也怪不得若水驚訝,據她所知,苗人養小鬼,那些小鬼都是用主人的精血養成,跟主人血脈相連,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失去血脈聯繫,這簡直不可思議。
藍淋紅着臉,尷尬道:“就是我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那些小鬼都是餵過我們的精血,從小養大的。按說有血脈聯繫在,我們就可以感應到小鬼的位置,可是那些小鬼居然會無緣無故的跟我們失去了血脈的聯繫,這,說出來都讓人覺得是天方夜譚。”
若水低頭沉吟半晌才問道:“你們可尋找過那些小鬼?是一點聯繫也沒有了嗎?”
藍淋嘆了口氣,說:“像我和師父、師弟這些修爲高深的人養的小鬼還能有一絲聯繫存在,但是這聯繫也不足以找到小鬼的位置,那些新進的弟子卻是一點聯繫也感應不到了。我們已經派出所有的人手,尋找了半個月,現在有了一些眉目。”
若水聽藍淋嘴上說着有了一些眉目,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沮喪,不由問道:“是什麼眉目?”
藍淋對若水的印象不錯,也沒瞞着若水,直言道:“我們感應到那些小鬼的位置就在城北一帶,也去那邊查看過,可是那邊除了賣東西的鋪子就只有一家新開的賭場,並不像有什麼高人存在的地方,小鬼在那裡的可能性應該不高。”
“新開的賭場?”若水眼前一亮,她記得從前似乎聽師父提過小鬼還有一種妙用,那種妙用似乎就跟賭場有關。
若水的嘴角緩緩勾起,看向藍淋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欣喜:“你可知道那新開的賭場生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