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父子達成協議後的第二天,凌霄就帶着凌少寒登上了歐家的大門。開始的時候,歐世權還有些記仇,並不是很理會凌霄。
但歐學兒卻在中間不斷地作着調劑,最終在她和凌少寒的齊心協力下,歐世權總算是答應了凌霄的提親,將這門親事訂下,沒有訂婚,只有婚禮,訂在明年春暖花開的五月!
將婚事訂好後,凌霄與歐世權之間聊得話題也越來越多,相互之間也都是十分欣賞的。
歐學兒則拉着凌少寒去了醫院,看望因工負傷的工人。
安靜地白色大樓裡,只有匆匆來去的腳步聲,除了一些病人與醫生護士的交流聲外,都很安靜。
可是,三樓骨外科的一間病房內卻傳來了激烈地爭吵聲。
“你們這些當老闆的,以爲有點臭錢就了不起啦?這人都死了,你們纔過來看,還有沒有人性了?”一個很粗獷的中年婦女謾罵聲音,從313病房內炸響,門半開着,引來了不少前來圍觀的人。
“這位大嫂,請您先別生氣了。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很難過,畢竟至親的人突然離開了,對您的打擊很大。”一個溫婉好聽的女聲淡然地迴應着,語氣中只有歉意,絲毫沒有被罵得惱怒的意思。
“哼,你們就只會說好聽的,剛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爲什麼不拿錢出來,如果你們及時拿錢出來,我丈夫他就不會死!!現在來貓哭耗子,裝什麼好人?”嗚咽中的婦女並沒有因爲歐學兒的話而有軟下來,仍是怒不可遏地罵道。
歐學兒很是詫異於婦女的指責,轉眼看向了凌少寒,凌少寒也糾結着眉頭,不明所以地詢問道:“你是說公司沒有及時出錢嗎?可是,昨天我有派人過來處理的。”
婦女聽到凌少寒的話後,“騰”地一下就從地上坐了起來,指着凌少寒的鼻尖罵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僞君子。你昨天什麼時候派人過來了?我一直都守在醫院,眼睛都要哭瞎了,也沒有見到你們公司一個人影,還說什麼處理?我告訴你們,我男人死的不明不白,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過去,我要上告,要去曝光你們這樣的黑心公司。”
凌少寒俊毅的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指着鼻尖罵過。雖然,這是自己第一次親自處理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但還是強忍着怒火抑制着拳頭。
歐學兒在凌少寒的身側,馬上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氣逼人,於是,拉過指着凌少寒的婦女,急急地安撫道:“大嫂,大嫂,請您先冷靜一下,我們總裁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這件事情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會立即調查此事,如果真的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會做出補償並道歉的。現在,還是先讓醫院將您愛人的遺體送到太平間內,也好讓他安心。餘下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商量。您總不希望您的愛人一直這樣不能安寧吧?”
婦女的嗚咽聲止住,一雙紅腫如桃的雙眼,半信半疑地望着歐學兒那張清麗的臉,擦了擦眼淚說:“你說話算數嗎?”
一句話,將歐學兒問得愣住了,轉而又淺笑着說:“您放心,我姓歐,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這是我的電話!”
說話間,將一張精美的卡片遞到了婦人的眼前。
婦人看着歐學兒那雙純淨如明月般的大眼睛,輕輕地接過了那張名片,認真地看了看,“凌歐投資股份有限公司 副總經理 歐學兒”,這幾個醒目的文字定住了婦人的眼球。
“你是,副,總經理?”婦人眼神中的驚訝,不比剛見到歐學兒和凌少寒走進病房時少,語氣中的不確定意味非常濃。
“嗯,等事情查清楚後,我會主動聯繫您。如果,您有任何需要,也可以找我。還有,您愛人在醫院裡的所有費用都由我們凌歐承擔,您放心好了。真的很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請您和家人節哀。”歐學兒有些悠傷地說着,看到此刻的情況,她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出車禍後可能會有的情景。
凌少寒向前走了一步,冰冷的語氣也減了一大半,帶着歉意地說:“對不起。”然後低下了頭,半曲着身子,敬向了婦人。
婦人的眼眶頓時就又潮溼了起來,抽泣着說:“其實,我也不是不講道理,只是你們當時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留一下在醫院裡,我們這些受傷的家屬心裡真不是滋味。有人打過電話去你們公司,可你們總裁卻說這事情他不管。我們這纔沒讓醫院將我男人的屍體運走。”
歐學兒和凌少寒再次擰起了眉心,歐學兒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凌少寒說出的話。
“你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嗎?”凌少寒機敏地覺得此事非常蹊蹺。
“好像是張順家的老婆打的電話,他只是受了點輕傷,今早就出院了。”婦人回憶着說。
接下來,歐學兒和凌少寒相互對視了一下,決定先從這個叫張順的人查起。
當歐學兒和凌少寒從醫院處理好死者遺體和其他傷者的住院費用交納後,已經是晚上五點鐘了。
本來,他們可以不這樣做的。
可是,歐學兒總覺得如果不親自處理的話,有些不安心,也許在經歷了許多之後,她和凌少寒更加懂得用心去對待周圍的一切。
從在車子裡的歐學兒,右手支撐着額頭,沉思着什麼。凌少寒一邊開着車一邊擰着眉頭。
不用說,這件事情肯定和桃嬈嬈脫不了關係,可是,她是什麼時候設下的陷井呢?
“寒,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做的?”歐學兒突然轉臉望着凌少寒問道。
“嗯,我讓鋒去查一查。”凌少寒淡淡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