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小蛇聽的雲裡霧裡,腦袋上寫滿了問號,
“應該是,我也是猜的。”燕慕容點了點頭,又指着玉佩邊緣的一圈縫隙,說道,“而且這塊玉佩很厚,裡面應該藏着什麼東西。”
“敲碎了看看。”小蛇提議道,
“別啊。”燕慕容大驚,趕快把玉佩搶了回來,
這娘們,怎麼就這麼敗家呢,好歹也算是一塊玉呢,就算成色不好不值錢,能賣一點也是一點,砸碎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你急的,我就是開個玩笑。”小蛇咯咯的嬌笑着,問道,“你剛纔說什麼,說工匠不會刻這樣的花紋。”
“對,工匠不會刻這樣的花紋。”燕慕容肯定的點了點頭,四周看了看,就拿過那塊玉佩,端着臉盆跑到外面打了一盆水,又從電視櫃的抽屜裡找了一張紙出來,把玉佩沾上水後,就用力的在紙上按了一下,再拿起來時,紙上就多出了那塊玉佩上面的圖案,
“看看這上面是什麼。”燕慕容說道,
“是什麼。”兩人湊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才說道,“這是龍。”
“是龍。”燕慕容點頭,“所以我才說,就算是工匠練手,也不會雕刻這樣的圖案。”
“這有什麼啊。”小蛇撇了撇嘴,“咱們華夏一直自稱是龍的傳人,刻條龍怎麼了,很正常的,現在很多人都在身上紋龍呢。”
“現在是正常。”燕慕容笑了笑,解釋道,“但你別忘了,這東西可不是現在的,而是接近兩千年前的東西了。”
“華夏在民國以前是什麼國情你知道吧,被封建社會統治了兩千多年,而龍,則是象徵着天子——在過去,誰敢在身上弄帶龍的東西,那都是犯了大忌,要被誅九族的,就算是演戲的戲服,上面的金龍都是四隻爪子,而皇帝身上的龍袍,卻是五爪金龍。”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塊玉佩是假的咯。”小蛇問道,
“玉佩是真的,楊朵所說的年代應該也假不了。”燕慕容說道,“我想,這塊玉佩一定是當初華家的人留下來的東西,不然怎麼可能在《青囊經》上出現。”
“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小蛇嬌笑着說道,“你自己都說了,在古代身上帶龍是誅九族的大罪,你覺得你那神醫老祖宗會冒着掉腦袋的危險弄這東西出來。”
“也不一定就是他弄的。”燕慕容翻看着手裡的玉佩,說道,“或許是後人弄的也說不定——你們再看,剛纔我說雕刻都應該是凸出來的,而這玉佩是凹進去的,而且凹槽很整齊。”
“印章不都是凹進去的麼。”小蛇說道,“這就什麼好奇怪的,要是凸出來,那才叫奇怪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類似於鎖孔的東西。”燕慕容說道,“這玉佩很厚,而且上面有一條細縫,裡面可能有什麼東西——根據我的判斷,應該還有一塊類似於鑰匙的東西,能跟這塊玉佩上面的龍形凹糟相匹配——這就是一個線索,如果找到這個線索,或許就能證實我的判斷。”
“噗哧——”
聽到燕慕容的話,小蛇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說,你是不是看《國家寶藏》看多了,——還線索,找到一個線索能怎麼樣,會引出另一個線索,然後一個又一個的線索就會冒出來,到最後你才發現跟着這些線索找下去,最終卻什麼也找不到。”
“什麼是《國家寶藏》。”燕慕容一臉好奇的問道,
“好吧,看來你在山上的日子娛樂生活的確很貧乏。”小蛇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是一部電影,關於尋找寶藏的,也是根據一個微不足道的線索,最後找到了被塵封千年的寶藏——不過,那裡面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就是我剛纔說的那些。”
“寶藏。”燕慕容笑道,“你可別逗了,華佗祖師爺雖然是神醫,但也窮的兜比臉都乾淨,除了《青囊經》被傳位稀世珍寶外,他哪還有什麼寶藏。”
“嗯,寶藏,《青囊經》。”
說道這,燕慕容突然就愣住了,接着,就狂笑了起來,連鞋都不脫,就跳上牀連蹦帶跳的,
“他怎麼了。”小蛇看着楊朵問道,
“誰知道呢。”楊朵聳了聳肩,“可能是哪跟神經搭錯地方了吧。”
“喂,別抽風了。”小蛇對着站在牀上手舞足蹈的燕慕容大聲叫道,“有病就說話,我這有藥。”
“沒病,沒病。”燕慕容連忙停止了抽風的行爲,從牀上跳了下來,一把就抱住小蛇,使勁的在她臉上嘴上親了一陣子,這才說道,“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想不到寶藏這事呢。”
“靠,你昨晚沒刷牙吧,嘴裡好臭。”小蛇一臉嫌棄的抹着臉上的口水,沒好氣的說道,“你抽什麼瘋呢,說清楚點,不然當心我用癢癢粉給你洗澡。”
“別別別。”燕慕容連連擺手,說道,“我沒抽瘋,是興奮——我可以百分之百,不,是百分之一萬的確定,這上面的圖案跟我在《青囊經》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大小也不會差——這說明什麼,說明《青囊經》上的圖案就是這塊玉佩印上去的,而且,你剛纔還說到了寶藏。”
“你不是說你那神醫老祖宗窮的都快賣腎了嗎,怎麼這會又跑出來寶藏了。”
“當然,他是很窮。”燕慕容笑着說道,“但寶藏的定義又不是隻侷限於金銀財寶這一類的東西,或許秦始皇用過的夜壺,或許是劉備穿過的草鞋,這些也都算是寶藏——再或許,是一本書。”
“一本書。”小蛇先是一愣,接着就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說道,“你——你說的那本書是《青囊經》的下半部,而這塊玉佩就是找到下半部《青囊經》的線索。”
“難道還有別的解釋能說的通嗎。”